第二章 云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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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称修者所在为云界,而修者称凡俗为尘界。明明都是人,却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尘埃。 五天前,洪南镇上空,花花儿宛如仙子一般衣袂飘飘地从云端落下在地上,带起了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冷风。 花花儿的坐骑是一个水晶葫芦法宝,在不同的光线照射下会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这是她娘亲在把她送进阴山八门前送给她的上品中阶法宝,是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高级法宝之一。 她来自宋阳夕羽家,全名应该是夕羽花花儿。 夕羽家的继承人只能是女人,所以花花儿天生就和母亲一样性格泼辣刚强,却很明事理,懂善恶。 在云上飞行时没注意到,花花儿在脚踏实地后才发现洪南镇周围好像才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雪人,也不知道这些凡人哪来的闲情逸致跑这么老远堆雪人。 “啪嗒”。 一个雪人的头被花花儿推掉在地上,她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的确都是冰雪,并没有藏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但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 花花儿一直都学不来算数,但她身上有看时辰用的法宝,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六月初三,暑。” 她还不至于分不清暑和寒的区别。 虽然六月的确会有冰雹降下,但是这种足够在地上堆起三寸的雪可不是冰雹能造成的。 花花儿将葫芦缩小成一人高,让它漂浮在自己身边护卫后心,然后才沿着大路走进了洪南镇。 很普通的镇子。这是花花儿第一个念头。 镇子里面一样有雪,被来往人群踩得乌漆嘛黑,那些凡人似乎觉得六月就该下雪一般,对自己周围的异样毫无察觉。花花儿注意到这些人都穿着夏装,奇怪,难道他们不觉得冷么? 不……不对!这些雪虽然被踩踏以后会凹陷变黑,但是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这么大的太阳顶在头上,雪似乎还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增厚。花花儿皱起了柳眉,走近了离她最近的一间建筑物里。 “欢迎欢迎,客人你想吃点什么?”雷老板今天的生意非常好,忙得他在店中转得像个陀螺,而客人还是有增无减,这不,又走进来一个裙摆还未及膝、大方地露着两条大白腿的美丽少女。 花花儿已经习惯了众人对她投来花痴的目光,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木板菜单,对老板说:“一碗大份馄饨,要香菜不要葱,多放醋辣。” “好嘞,大份馄饨一碗。”雷老板对后厨忙活的老婆喊了一声,然后殷勤地引客人入座。 给花花儿倒好了茶,雷老板又偷瞄了一眼她领子里鼓鼓囊囊的雪白胸脯,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老板。”花花儿唤了他一声,问道:“我从别的镇子过来,为什么就你们这里下了雪啊?” 雷老板一听花花儿是从外镇过来,愣了愣才转过身来说:“您是从外头来的?那您一定是云界仙子吧?” 云界仙子,云界仙君,这是凡人们对修者的尊称。 花花儿用拇指指着身边漂浮的葫芦,说:“难道你觉得这是凡人能用的法宝?” 众所周知,凡人只能使用低品低阶法器,不然光是法力消耗就会要了他们的命。而低品低阶法器之所以低级,就是因为它们的炼制相当粗糙,花花儿的葫芦一看就是个美轮美奂的炼制品。 雷老板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耳朵,陪笑道:“对不住,小的我眼拙。原来客人您是云界仙子,那就不奇怪了,现在除了云界的各位仙人,普通人都进不来咱们洪南镇。前段时间也来了几位仙人,到现在为止还没走呢。”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仙子您问的雪花的事,这个我们也的确不清楚,一觉醒来就满地都是雪了,一觉醒来大家就都出不去镇子了。但是很奇怪啊,每天我们家里用掉的柴米油盐第二天又会恢复到没用过的状态,所以我们这儿还没人饿死渴死。” “出不去镇子?怎么个出不去法?” “嗐,就是你从东边大门出去就会从西边进来,翻墙出去就会从此失踪。您要是问我为什么,我也答不上来啊。不如您去群仙客栈问问,听说那几位仙人都住在那里。” 花花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让雷老板回去忙活了。 不久老板端来了大份馄饨,青色的香菜叶子漂浮在点着红色油花的汤水上,花花儿从筷筒中取出一副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鲜嫩的rou团被薄薄的面皮包裹,热量顺着喉咙一路滚进胃中,很好地熨贴了被风雪吹冷的心口。 奇怪,她明明是修炼之人,难道还会觉得冷么? 这么想着她捧起汤碗大口喝着里面还烫着的汤水,酸味和辣味的刺激下她觉得更饿了,抬头看向菜单,她再次唤了老板。 “嗯,再给我来一盘红糖糯米糍粑,梅菜扣rou,尖椒炒笋丝,鱼丸汤和米饭。”作为修者最大的好处就是一个人能吃一桌饭,所以花花儿点菜也没客气。雷老板知道她是云界仙子,对她的食量也没感到奇怪,只说了声“好嘞”就转回去忙活了。 - 为了下山一事,门主把我留在他房间里苦口婆心了一晚上,以至于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我耳朵里都还有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 在我跨出大门前一刻,门主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储物指环,对我说:“里面有法宝和灵石,还有尘界使用的钱财,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动武,你永远不知道对面身后都有什么靠山。” 我一边“嗯嗯嗯”“啊啊啊”地回应他,一边戴上了戒指。用魂力在指环里一扫,发现我这个爹还真是大方极了,里面装着的灵石够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修炼到合体期吧? 等我出了房门,又被早有准备的老祖拎到了兵器库门口,从里面取出了一柄长剑递给我。 这柄长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由天外陨铁炼成,千锤百炼。整柄剑都雪白到发蓝,触手寒冷,仿佛能够冻结人的灵魂一般。若是盯着剑锋看,只会觉得自己的视线都被它劈成两半。 老祖雪白的长发一直披到地上,同样雪白的睫毛仿佛蝴蝶翅膀一样又浓又长,他用冰蓝的眼看着我,里面满是对弟子的怜爱。 “此剑名为却邪,即将孵化出剑灵。希望你能拿着这柄剑斩jian除恶,荡涤邪祟。”老祖摸了一把我的头毛,说:“这是你第一次下山,所有需要注意的事你爹应该都跟你说了,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点:被欺负了就回来找我,我会帮你出头的。” 闻言我有点小感动,用食指指节揉了揉鼻尖,郑重地从老祖手中接过了长剑背在背上。 我笑嘻嘻地对老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哒,不要太想我。”说完我就屁颠颠地跑去和魏朱雀会和了,老祖慈爱的视线一直锁在我的背影上,直到我跑过一个弯,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当我跑到我爹的房门口时,魏朱雀正好从里面走出来,手指上同样戴着一枚储物戒指。 我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嬉笑道:“门主是不是也叫你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动武?” “不。”魏朱雀说:“他叫我尽量别搞死人。” 然后他瞄了我一眼,却不经意地发现了我背上背着的却邪,魏朱雀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丝艳羡,但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 可聪颖如我怎么会放过这一丝异样呢?作为大师兄我理应照顾师弟师妹,于是我喊住魏朱雀,从身上解下却邪递给他。 “我学的是双剑,却邪只有一柄,更适合学单剑的你啦。” 魏朱雀愣住了,那抹艳羡慢慢转变为妒忌:“也对,大师兄你想要什么师尊都会找来给你,何况区区一柄却邪。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就算是海底的鲛人泪珠,每一件、每一件!”他越说越是忿忿不平,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根吐出来的。 你到底是怎么想岔到这里的? 但是如果话题终结在这里,我和魏朱雀本来就不是很牢固的感情又会雪上加霜,于是我想了想,说:“是啊,所以你拿着却邪,我再去问老祖要对双剑好惹。” “……” 我真是太会说话了。 到最后魏朱雀还是接过了却邪,他没有道谢,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帮着他把却邪背在了背上,之后我们就准备出发了,当然,我也没有去找老祖要双剑。 因为我爹在我指环里装了十对不同属性不同炼制者的双剑。 - 我的坐骑是一辆仿木制马车,拉车的木头小马憨态可掬,我把马车放在地上念念有词,就看它见风便长,一直长到寻常马车的大小才停下。 我和魏朱雀相继走进马车,因为车厢里用了空间阵法,所以里面相当宽敞,相当于一间粮仓那么大,就是在里面跑步都不成问题。 等我们都坐稳以后,拉车的木马便迈开了蹄子拉着车厢飞上天空,向着洪南镇大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