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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卫霍】渎灵

    

    *灵堂play,3p,很多dirtytalk,伪双忄生。请自行避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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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身上这是……苴衣……?

    抬起的双臂僵住,卫青只觉心口一剜。再举头,烛光摇曳,葛幔飘拂,巨大华丽的棺椁映入眼中。棺前牌位上漆着的金色的名字,如祁连山的风雪般刺骨。卫青的面色顿时比身上的衣料还要惨淡——自己明明已在茂陵和去病相会,又一十九年后,陛下也至。难道生死相逢之后,泉下相聚的数百年光阴,竟都是明灭烛影里的黄粱一梦吗?

    正哀悸不能自持,一阵异响从棺椁传出。卫青泪眼倏地睁大,抬头看去,棺椁晃了晃,噼啪一声,柙盖掉到了地上。

    推开柙盖的,是一只被青色玉片严实包裹起来的手。一道身影就这样扶着棺椁边沿坐起来,一边坐起,一边费劲地解开同样裹紧头部和身体的鳞甲般的玉衣。

    许是着急,又许是动作不便,棺中人索性用力一扯,连缀玉片的金线崩断,身上大半玉片都哗啦啦落在棺中——声音像极了元狩六年的那个秋日,茂陵附近塌了天一样倾泻的暴雨。

    玉衣之下,是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并且轮廓是丰满、健康的,而不是自己亲手将玉衣穿上他身时,那样枯槁、消瘦的。卫青都要呼吸窒住,伫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呼喊过千万次名字就在嘴边,可他竟发不出任何出声音。又有一阵似乎已经治愈了很久很久的隐痛,时隔数百年,又再度翻涌于心底——只要将对方惊动,自己就会连这样的一道背影都留不住——依然是那大雨倾盆的秋日,就在此境此景,此堂之上此灵之前,多少次,自己一喊出那骨血相连的姓名,拥入怀中的人,即刻就会化作破碎的泡影。

    “——舅舅?你还好吗?”

    竟是对方回过头来,先开了口。卫青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棺前。棺椁垫得很高,他仰头望着对方,张了张口,声音还是凝噎,眼泪先掉了下来。棺中人见了,三两下将裹在腿脚上的笨重玉片扯开,待膝盖能弯曲了,立即翻身跳下;赤裸的双足落上厚厚的地毯时,挂在残存金缕上的玉片也紧跟着哗啦啦坠了一地。如同从前每一次策马时轻捷地翻身而下,他这次也轻巧地落在卫青身边,一把将人搂紧:

    “舅舅,我在这里!你不要哭……”

    卫青愣了半晌,抬了手却迟迟未敢落下,终于一横心,收紧双臂回抱。

    除去玉衣之后,对方袒露在外的双臂胸膛鲜活温热,确与当初重逢于茂陵时的触感一样。那时卫青搂着他像搂住一团火,烤干了元狩六年往后的余生中所有寒冷潮湿。他不禁笑出声来,眼泪却更汹涌,将对方胸膛沾湿一片。霍去病环望一眼自己的灵堂,再看舅舅的反应,顿时心酸不已,轻拍着他的后背:“舅舅,元狩六年早已过了。”

    闻听此言,卫青仿佛确认了命运没有再作弄人,终于松掉了最后一口堵在喉头的气。他身子也不再那么僵直,颤抖也逐渐消失了,埋在霍去病肌rou紧实的胸口,只肩背微微发着抖。方才他真要以为,这些年的欢笑,又要成一场空了——去病不在的那些年,像这样一场又一场成空的梦,已折磨过他太多次;就连以百年来计的长久的光阴,也未能完全将伤口填平。

    缓过神来,卫青擦净眼泪,直起身再次打量四周。他终于有余裕关注别的事了,取下身上苴衣,又把素色外袍脱下,给去病披在身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否还在茂陵里,我们怎会到此?”

    虽是问着,他心中却隐隐有了判断。半刻钟前,自己才刚和去病一起睡下,如有人做手脚,这样又要换衣又要挪地方的,不可能不将自己二人惊动。

    霍去病也伸手,试了试灵位前的烛火。既无冥火阴冷,也无明火灼热,手放上去,像穿透一层影子,光亮也丝毫不减——要知道,他与卫青刘彻,文昭武烈,浩浩英名,魂灵便凝聚一如生前rou体,是照样可以给世间、给彼此留下痕迹的。霍去病又闭眼冥想,心里念着舅舅送给自己的那只小鹰玉雕把件,没一会儿便赫然出现在自己掌心中——现世中哪得如此好事?虽然能飘还能穿堂入室,但想要什么还是得自己去拿。去病便更有把握了,望向卫青:“确是幻境。”

    卫青点点头,心里却更疑惑了。长安龙气昭彰,茂陵一直有陛下镇着,自己和去病的杀气也非等闲,别说那些个孤魂野鬼山精木魅的惑人把戏对自己不太可能起效,就说来到茂陵闹事的胆子,它们恐怕也没有。既然此境不太像是妖邪所设,那会是什么呢?既然去病一起来了,那陛下呢,他也来了吗?

    卫青正沉思着,去病忽地想到什么:“李家送了一串食梦兽的牙来,说是东瀛供来的玩意,能食人噩梦,解人灾厄。”

    食梦兽卫青知道,某种东洋精怪,又叫貘,听李家人来茂陵串门的时候说起过。卫青心里一紧,面上强装好奇:“为何收得此物?”

    霍去病眯起了眼:“舅舅,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总发噩梦?”

    果然,话题还是拐到自己身上来了。卫青对外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而对霍去病和刘彻时,这平湖必是要起波澜的。他挂着笑,坚持着和去病对视:“没有。怎这么问?”

    霍去病攥住他的手腕,蹙眉凝重道:“舅舅不要骗我!——若当真没有,为何陛下说你夜里睡着睡着就哭了,还一直喊我名字?若当真没有,这梦境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是别的地方,偏偏是我的灵堂?”

    去病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很少问得这样追根究底。他问一句,卫青的目光就偏移一分;霍去病的眼睛也追逐着他,身体跟着贴近一分。卫青躲无可躲,只好承认。霍去病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毕竟只是梦,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梦毕竟发于人之情思。若不解决,时间久了,积念在心,岂不影响精魂?”

    卫青是怕他们担心,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也没有再回避的必要了。他深知去病和陛下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索性叹了一口气:“是舅舅不好,没想着你们,反而连累你们烦忧了……”

    果然,霍去病一见卫青愁眉道歉,立时不知所措了,半天不知接什么话:“舅舅,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卫青笑一笑,摸摸他的鬓发:“好了。来继续跟舅舅讲下这食梦兽的牙吧——不是说它是用来吞噬噩梦的么?怎么反而把咱们拉进来了?”

    霍去病握紧卫青双手:“许是给我们个机会,把舅舅的噩梦变成好梦。”

    ——噩梦是既往之事的无尽轮回,只要打破原定轨迹,不就行了?“如今看到你醒来,这噩梦也应算是变好了吧?”卫青问道,“我们何时能回……”

    “舅舅以为,这样就够了么?”霍去病打断他,“若只是见到我回来就算化解,那我们已在茂陵重聚这么久,舅舅朝朝暮暮都能见我守在身畔,又何至于发此噩梦?”

    卫青一想也是:“那要如何变好?”

    霍去病并未回答,只是目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涌:“舅舅,你先帮我把这剩下的玉衣给脱了,好么?太紧了,勒得去病好难受……”说着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袍子拉开一线。原来,方才他急着从棺中脱身,只扯了小腿和膝盖处的玉衣,大腿往上到腰际这一段儿的却还在;金线勒着,将霍去病结实白皙的肌rou挤得更显虬结,另有一分似要割破皮rou的狰狞。

    顺着他的动作和目光看去,卫青“呀”了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抚:“痛不痛?”

    霍去病怎会放过任何一个跟舅舅撒娇的机会,瘪着嘴可怜巴巴的:“好痛——舅舅,这衣服也太不合身了……”

    他本想让舅舅多哄哄自己、亲手帮自己解开,再顺理成章要求些肌肤之亲。哪想卫青的眼睛竟红了。原来,元狩六年去病走时,已经因病消瘦不少;玉衣量体裁身,尺寸自然也跟着收窄了些。卫青吸了口气:“你这样健壮,舅舅高兴……”

    高兴他如今恢复英年生机,高兴自己还能有再贴紧这血rou饱满的身躯的一天。

    卫青垂下眼,伸手去解他身上连缀玉衣的金线。玉衣在身上勒得格外紧,很是难脱。卫青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找到金线的断口,从玉孔中抽出,没一会儿就拆了两层。拆到胯下时,卫青发现那里被顶得格外凸起,有些震惊——自己二人什么也没做,说的话也不关床帏之事,去病怎么就起反应了?他抬眼看向去病,发现对方紧闭双眼、咬牙凝眉、不发一言、如临大敌,便又怀疑自己是想多了——往常如果情动,去病和刘彻一样,脸上总是会有一股让似要将人吃干抹净的、凝重又炽烈的欲气,叫他每每见了腿都有些发软;此刻倒更像是因为阳根尺寸太大,被玉衣勒痛了。

    思及此,卫青停下手来,忍不住笑出了声。霍去病睁眼:“舅舅笑什么?”

    卫青屈起手指,弹了弹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玉片:“笑它也有吃苦头的时候。”

    霍去病却没有像卫青想象那般露出窘迫的表情,反而十分镇定:“舅舅怎知,吃苦头的是它,而不是您呢?”

    卫青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不会是真的……”

    霍去病一把抓住卫青仍搁在自己大腿根上的手,带着他握住玉片下的鼓包,深如寒夜烈如野火一般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好涨,舅舅帮帮去病吧?”

    卫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这可是灵堂啊?!”他心中简直要哀嚎了——看来自己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去病就是想要了,只不过那时他闭着眼,自己才没敢断定。

    “是灵堂又怎样?我的灵堂,还不是我说了算?”霍去病理直气壮,“我既已回来,那就是丧事变喜事。喜事就要有喜事的样子!”

    说话间,卫青几次想要抽开手,但都被外甥给攥住了:“浑小子,说的些什么歪理!”

    他斥了一句,满脸滚热,殊不知自己面颊耳尖一片绯红,眼神也怔怔的。霍去病看着更心痒了,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捧住卫青的一侧脸颊,声音沉沉的,有点哑:“我是歪理,可我也是想疼舅舅。”

    “你这哪是疼我,”卫青哭笑不得,无奈地垂下眼睫,躲开他暗涛汹涌的目光,但脸颊却没有从他的掌心里偏移开来,“你这是打定主意,要羞死我了……”

    “这是舅舅的梦里,又只有我们二人,何必羞耻?”霍去病蹲下身来,顺势将卫青压在这平纹密织的毛锦地毯上,剥开他身上仅剩的一件中衣,“梦里一旦出现此景,舅舅便难免会触景伤情。与其让您一见到灵堂,就回想起当初失去我的痛苦,还不如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起被我入的……唔唔?”

    最后一句话他根本没来及说完,就被脸上快要滴血的卫青捂住嘴了。卫青瞪他一眼:“又说浑话,你到底从哪里学的?”霍去病又唔唔了两声,卫青把手撤回来,他立刻委屈道:“舅舅好偏心——怎么我一说就成浑话了?陛下他明明每次都……唔唔唔!”

    卫青再次捂住他的嘴,心想下回再也不答应他们两个一起弄了,陛下口无遮拦,不知道趁着自己被cao昏头、没空管他的时候教了去病哪门子东西,都把去病给教坏了!也不知改不改得回来……

    (二)

    不同时段,卫青的噩梦也是有变化的。去病刚咽气时,一切提醒他天意难当的存在,都会出现在卫青的噩梦里——比如华贵无温的敛具,比如哀哀绕梁的丧曲,或者赵破奴满面的眼泪,再或者刘彻布满血丝的眼睛。烛火下死寂的玉柙,傩旳面具,招魂的故衣,周遭的一切无不逼迫着他承认,那团天地间好似烧不尽的跳跃的野火,也逃不过被冰冷的天意压成静止的影子,收敛进万古同尘的长夜里。后来,到了卫青能够从棺椁边站起身来、平静而执拗地亲手给去病挑选张悬照路的温明嵌镜时,噩梦又成了一片无底的空茫。他本以为至少能在梦里见到去病一面,可竟连梦都梦他不到。直到某一天深夜,在棺椁边醒来的卫青发现,自己垂在内棺边的手,搭上了一面陪葬的铜镜。将之拿起,他先看见倒影中憔悴支离的自己,指尖摩挲着背面的刻字,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鬼使神差地翻到铜镜背面。只见仙鹿踏云的纹章间,刻着三句铭文:见日之光,长毋相忘,所言必当。卫青心中嗡地一声震响了——去病,你迟迟不来,你是不是在怪舅舅有言未当,答应你的事情却没能做到?

    一回首,夜风卷着烛火簌簌摇动,像极了去病生前驰策骏马时随风飘扬的披风。

    卫青就当这是去病点头了。

    他果然是有言必当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卫青终于节律了作息,按时按量吃饭睡觉,每天换下丧服练一把武,练完再回灵堂,尽可能拎出一切宫里有趣的事,像曾经哄那半大孩童入睡时一样,一件件讲给灵位听。当卫青的脸色终于红润起来,双眼终于再有神采时,霍去病的轮廓终于在梦境里清晰起来。

    再见一面,本是卫青苦苦所求的。可人心的渴望总无止尽,正如人间的遗憾总数不清。见了一面后,还想再见一面;又见一面后,还想将人留住。然而,就像日月会禅于东沼、也必会嗣于西冥,一颗太阳要升起人是拦不住的,它要坠下人也拦不住,相见终要相别。一次次目送留不住的人离开,何尝不是是一遍遍地把魂魄撕碎;睡去和醒来,两边都是逃不脱的噩梦。

    如今,霍去病铁了心,要将舅舅的噩梦洗去——用一场他永远忘不掉的云雨。

    他不再拖延,三两下就把身下仅剩的几缕金线和玉片扯掉了,阳具一下弹出来。卫青睁大眼睛:“你自己不是能解么,还要我帮你弄?”霍去病拉着舅舅手腕,移到自己胸膛纵横交错的绳印上,顾左右而言他:“舅舅不愿疼我了么?——这玉衣勒得去病好疼,舅舅揉一揉吧。”

    他这一娇未平一娇又起的,卫青怎么能不知道他是卖乖,可偏偏每次都招架不住。只好用自己的指掌抚上他胸膛劲健舒张的弧度,揉按着金丝绳缕和青玉甲片留下的一道道沟壑;因已过了些时候,勒痕只余下浅浅淡淡的红,颜色像极了卫青的脸色。

    而这时,卫青不敢看去病的眼睛,只因此刻有一种早被岁月冲淡的感受,在此时此刻被放大了——那是从元狩六年深秋到元封五年冬日,每一次弥漫在梦境中的感受。他伫立在死寂的灵堂正中,好不容易于梦中和去病再相见;当他想再看一看与自己血脉相亲又灵犀相印的这个孩子,却总会在双眸相对的刹那,迎来撕裂魂魄般的苏醒——不要醒,不能醒,好梦醒来,就再也没有你。

    失去的痛楚毕竟刻骨铭心,此刻又身处在噩梦中曾千百次出现的灵堂里,逃无可逃的恐惧感不由自主地涌上卫青心头。他只好低垂着眼睫,盯着霍去病皮肤上快要淡去的痕迹。但他又不想自己的低落被去病察觉,索性撑身坐起,反客为主将去病压在身下——随即俯身,吻住去病的胸膛,沿着已经淡去不少的勒痕,一路往下啄去。

    柳叶拂水般的吻,落上小腹,落上腿根,落上对方腿间昂扬已久的性器。霍去病的呼吸重了起来。卫青听得他的反应,调笑道:“刚才没勒坏吧?”

    霍去病再次抬手,轻轻摩挲卫青的耳垂和下巴:“舅舅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卫青脸上又是一热,却没有再斥他胡沁,而是垂下目光:“嗯。”旋即吻上粗逾一握的蕈顶,轻吮了一口,又顶出舌尖舔了舔。粗重的呼吸立刻变成粗重的喘息,卫青明显感觉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用力更紧了。这种力道让卫青沉醉,但也让他略有些清醒——到底没有完全清醒,他心中依然在挣扎着先前那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上,希望藉此来分散注意、逃避羞耻:不行,这里毕竟是灵堂……没事,这里是梦境……可,这大殿中央无遮无拦,门户大敞,万一有人进来……没事的,这是你自己的梦境,不会有其他人……万千顾虑最终在满进满出的吞吐中被深深捣散,随交混的体液一起咽入喉中。他想让去病舒服。

    当堂上蜡烛从顶烧到了底时,卫青终于直起身来,唇角犹带一星浊液。去病也坐起来,掌心依然紧贴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急促的心跳中声中,本能的不安终于被厮磨的温度淹没,卫青的目光也终于不再回避。两双眸子中,对方的容颜映越来越近;最终,二人不约而同地阖上双目,颤抖的眼睫触碰在了一起。

    久长的深吻未完,烛火已熄灭了大半。光影昏昏的殿堂中,白绫高张,棺盖横斜,素衣散落,本该是最悲恸肃冷的所在,却响起一声声最旖旎绵热的低喘。霍去病一手挖着舅舅的后xue,另一手侍弄着尘柄,一边轮流吃着他两边乳尖。卫青跪立在外甥身上,紧紧绷着颤抖的下腹,双臂环着对方颈项,尽力挺直腰背,闭目仰首,将胸口往前送。

    卫青精室的位置不深,又分外敏感,被去病用手指捣弄,几下身子就酥了。随着身躯颤抖的频率,透明的腺液被抽插的手指从后xue带出,沿着分立两侧的大腿流下,将膝下平纹密织的毛锦地毯都洇湿了大片。此境中万籁俱寂,rou体发出的水声格外清晰。卫青很快感觉前端要xiele,抱紧去病埋在自己胸前的的脑袋,心中一时叫爽一时叫苦:方才不情不愿的是自己,但是xue里流了这么多水,又这么快就要泄身了……去病会不会以为自己先前口是心非、欲迎还拒?……可是……去病就算那么认为,又有什么不对呢——虽然先前自己觉得荒谬,但同时,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吗?真的不曾期待过一番从身到心都填满自己的巫山云浪,真的不希望被占有、从而真真切切地去确认对方的存在吗?……罢了,自己是欲拒还是欲迎,是患得还是患失,都不重要了——不论如何,自己确实是想要更多地依靠去病的呀……情潮激泻的一瞬间,卫青喘息着捧起去病的脸,吻上他的额头。他忽然不为自己身体上的反应而感到羞耻了。

    这一吻对霍去病来说,似乎比什么都要刺激,他激动得很,除了连声喊着“舅舅”,就只会对着他的脸胡乱回吻了。卫青被他小鸡啄米似的叨了一会,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双腿略微收紧,用臀缝夹着他高翘硬挺的阳具磨了磨:“等急了没?”

    霍去病摇摇头:“歇一会吧。”卫青却只在他怀中略缓过口气,就又对他唇上亲了亲,反手探向身下,扶着去病的阳物,轻轻咬着唇坐了下去:“不歇啦。舅舅这就来服侍你……”

    ——舅舅竟说要服侍我!霍去病心中轰地涌起一股热血,一股往脑袋冒,一股往身下灌。往下的那股,涨得他阳具更粗了;往上的那一股,却没能冲走他的理智。去病记挂着卫青才身子敏感,便托了一把他的腰,阻止他下坐:“舅舅刚泄过,经受得住吗?”

    卫青只握住他的手,移向自己下腹,示意他碰一碰。霍去病指尖触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尘柄,卫青立时倒吸口凉气,身子直打哆嗦,可却又道:“就是要趁刚泄过的时候,cao进来,你才更舒服……”

    说着,他已垂下眼睫,继续将腰下沉,xue口对着阳物吞了好几次,才将蕈顶吃进去。卫青腰肢已经如蚁噬般酥麻,挂在霍去病肩上急促地呼吸着,双腿努力支撑,身子一点点往下降。蕈顶一寸寸破开痉挛的xue道,撑开软rou,碾压到精室时,卫青眼眶鼻腔冲上一阵酸意,迟迟没勇气继续坐下。他眼里都蒙上一层泪,呻吟着开口:“去病……帮帮我……”

    去病是一动都不敢动,忍得额头上都快崩起筋来,生怕自己一动就停不下来,把潮吹刚过的舅舅给干昏过去——原来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忍着欲望,眼里都快烧起火来了:“舅舅想我怎么帮?”

    “让我……坐下……”

    说话时,酥麻感一阵接一阵地贯顶而来,卫青的眼泪已经蓄满了。他无意间低头去看自己的尘柄,一滴眼泪正落在窍口上,砸得卫青呜咽一声,又往外冒了一小股阳精,裹着那滴早已不见的眼泪,沿着尘柄一直淌到腿根。霍去病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下身硬得发疼,也不再多言,握住卫青的腰,狠下心来一按到底,将人凿出一阵破碎的哭哼。这下,卫青的双腿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只能任由霍去病又握着腰将自己缓缓提起,待只剩下顶端含在xue内,又将自己用力往下按,cao得又深又重。

    “舒服么,舅舅?”霍去病一边深进慢出地cao,一边抿着他的乳首。

    身下,卫青看不到的地方,精水混着透明的腺液,随着去病入巷的节奏,一股紧着一股地溢出。这样时快时慢的干法其实最磨人,还不如大开大合、给个爽利,省得自己还残存一些无谓的清醒——对卫青来说,与其挣扎在崩溃的边缘,还不如被cao到失神呢。他伏在去病肩上,呜咽着又求:“弄快一点吧……”

    “弄快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舅舅要听我的。”霍去病说着,就着此时的姿势,将卫青钉在身上转了个面,从背后将人箍住。卫青被他圈在怀里,一抬眼却正对着棺椁和灵位。他脸色唰地白下来,转身就要回去抱着去病,却被去病反剪双臂,就这个姿势牢牢锁住。

    霍去病如何不心疼,但还是强迫着卫青面对那些曾经让他折骨摧心的意象:

    “舅舅,我们不是要将噩梦变成美梦么?你就看着我的灵堂,感受一下我cao你的滋味,从此以后再梦到此情此景,就只会身子流水,不会眼中流泪了。好么?”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捣弄了。卫青神思恍惚,都没空去管去病居然说了这样下流的荤话。是啊——只要被快乐填满了,就不会被痛苦淹没了。

    卫青没再挣动,霍去病知道他是接受了,撩开他如瀑般垂下的头发,从后吻一吻他的耳垂,便双手环紧舅舅身体,身下发力捣弄起来。卫青身前尘柄被干得摇晃不止、带着哭腔的哼声连连飘逸,也只昂首盯着眼前棺椁灵位,强迫自己执行军令一般,不曾回过一次头。霍去病也是憋了许久,见舅舅已经接受这样的干法,他自可以放肆尽兴,猛干百十下,又深浅交错地捣,还腾出一手拨弄着卫青乳尖。

    烛火越来越暗。霍去病应是要到了,突然间cao得极快,卫青爽得话都说不成句,想要去病握住自己的手,但剧烈的颠簸和酥骨的快感,让他连对方的名字都喊不成。卫青只好艰难地抬手,想要覆住他箍在自己胸膛上的拳头;霍去病却误以为他要掰开自己双手的禁锢、逃离自己的挞伐,一横心抄起一边落在地上的苴衣,哗一下撕成两半,取一半将卫青双手反捆在背后。卫青惊觉他是误会了,开口要申辩:“去病,舅舅不……”话未说完,竟被塞了一团布在口中。

    霍去病还没有做过这么忤逆舅舅的事情。他将另一半苴衣堵进舅舅的嘴里后,心里先谢了自己一罪,又替卫青将乱发撩到耳后,在他耳畔道:“对不住了,舅舅。你要是求我,我必会心软。但我必要让你记住今夜。”话毕,竟就着这个姿势,箍着卫青站了起来。霍去病一手抓住他被缚在一起的小臂,另一手扳着他的肩膀,强迫着他塌腰翘臀、还要昂首。卫青惊了——去病素来喜欢面对着面或能肌肤相贴的体位,怎忽地用这种发泄似的姿势?……对了,他肯定是在斗气——必是前几日他看到陛下这样顶着自己满宫里走,心里头吃醋,逮着机会便有样学样了!

    卫青转头想与去病解释——只要能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就一定肯让自己说句话的。可霍去病铁了心般,牢牢扳着卫青肩膀。卫青回不了身,只好徒劳地摇着头。霍去病呼吸深重,望着舅舅的脊背的弧线,心想:也只有梦里这具身体才会这么光洁——现实中,每每窥见舅舅的身体,十次有八次是各处都散落着掌痕、指痕、齿痕和吻痕的。他俯身在卫青肩胛处亲了亲:“舅舅站稳了。”胯下随即狠狠发力,每一下都入了十成十深,将卫青小腹都顶出一块凸起。

    口中被塞了布料,卫青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饶是如此,也被cao得一声哀过一声。这哭腔让霍去病怜惜,也更让他想变本加厉地侵犯,来证明自己还有本事让舅舅更舒服。

    棺上悬着一面三尺有余的温明镜,霍去病闭目凝思,此镜便移到供桌上,倚棺斜置,镜前则正摆着牌位。霍去病抽出大半,往精室的位置碾了碾:“走了,舅舅。”便又捣进去,直将卫青cao到镜前,几乎要趴到供桌上了。殿中烛火只剩一线,晦暗闪烁,霍去病只能依稀看清镜中舅舅晶亮而失神的泪眼。他心念又动,成灰的蜡炬之上赫然又立起根根新烛,霎时间灯火通明,迥照殿上。

    霍去病再次望向镜子,看清楚了舅舅被泪水沾湿的面颊,乐游苑上的玫瑰与之有着相同的颜色。他一时间瞧得愣住了,回过神就拉起卫青,取下他口中麻布,扳过他的下巴,探过身去与他接吻。卫青虽还睁着眼,实则昏昏沉沉,被一下下凿开下面的xue,又被掰过头来亲上面的嘴,脑中早已含混。以唇舌回应,全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本能。

    他本就被干得出气多进气少,一吻完毕,眼前直冒白光。好在去病也终于xiele出来。卫青刚松了口气,想歇一会,外甥却金枪不倒,将他再次按在灵位前,对着镜子开始抽插起来。

    透过模糊的泪眼望向镜中,正cao弄着自己的人的名字,就写在镜前的灵位上……卫青忽然想起霍去病很小很小的时候,还像个团子一样,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目光再一转,看见镜子里他那双燃烧着炽烈爱欲的眼睛,下腹一麻,竟又xiele一股。

    失态的舅舅,霍去病见得多了;但只在自己一人身下失态成这样的舅舅,霍去病还是第一次见。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今日已经十分忤逆了,他也不介意再多忤逆几分。他一手按着卫青后背,另一手探到他身前,一边caoxue一边taonong起他的尘柄。卫青身下遭着击撞,身前又被外甥用手指轻重缓急地套,爽得膝盖都打着颤。他本是想求一句“别这样”,开口尽成了自己也辨不出意义的声调。不知过了多久,卫青的精水已经射不出来了,却又有什么体液从肿胀的窍孔涌泄出来,沿着他紧紧并住的双腿,淅沥沥浇了满地。

    霍去病犹未尽兴,又自身后捞过卫青膝弯,把他双腿大开地抱了起来。卫青被他楔到极深处,竟有种要被顶穿的错觉,偏又使不上力支撑身体,不能往上逃离哪怕一点点,又试着小幅度动一动腰,来换取一点点适应的余裕。霍去病觉察到他的动作,竟将他整个人颠了一颠。卫青呜咽一声,又是惊又是爽。霍去病就这样抛颠着他,并贴心地提醒:“舅舅少动为好,毕竟去病现在没手扶着您,您往前栽空就不好了。”卫青无法,只好反弓着腰肢,往后倚靠在去病怀抱里,忍受着肠xue更深处的异样刺激。

    “这灵堂里还是少了些什么,”霍去病捞着卫青,竟在殿里走了起来,每迈一步就颠一下,“舅舅能看出来吗?”

    卫青目光几近涣散,好容易聚神看了看,也不觉有什么少了,只得摇摇头,顺势侧过脸来,亲一亲去病的额角,下一刹,便觉xue内阳具更粗更涨、捣得更凶了。霍去病声音沉沉:“当年我回来看时,这灵堂上,可是列陈着玄甲军的——”

    卫青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霍去病此时已快走到门口,他又重复一遍:“玄甲军。”说着忽地转回身来,“舅舅你看——是否和当年的玄甲军一样?”

    跟着去病的动作回过视线,只见大殿两边、地毯两旁,竟凭空出现两列兵士,从棺木两侧一直排到灵堂门外,遍身披甲,袖口外以皮套护手,头盔下则以铁甲覆面,上下皆紧封密裹、不露半点肌肤,持长戟森然而立。卫青双目大睁,脸上血色先是尽数消退,随即就如海啸一般重卷而来,绯红盈面,竟比先前情潮最盛之时还要浓。

    卫青知道这些“玄甲军”或许只是徒有形状的空壳,可他就是羞耻极了,在去病怀中挣扎起来,叫他把玄甲军弄走,说不好给外人看。霍去病却起了争高下的心思:

    “可是,听说舅舅当年初领建章事时,陛下带着舅舅去上林苑,随侍闲人全都背对着你们守在林外,陛下他就在林中cao您!舅舅,陛下和您欢好,就能让人听得;我和您欢好,为何您就不让旁人听得?”

    虽然现在三人大被同眠,卫青跟谁睡另一方都习以为常;可卫青就是羞于在外甥面前提起自己年少时和刘彻欢好的经历——最起码,在去病的心里,十几岁时的自己应该只是一个既当父母又当兄姐的、疼爱他的舅舅;去病突然提起这事,莫非意味着他年幼时对自己最纯粹无邪的印象,已经被rou欲沾染了?

    一想去病对自己还存留几分的不染尘埃的感情,极有可能已经被rou身爱欲尽数卷去,卫青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你……这是胡说,你都听谁传的……”

    “陛下说的!”

    “陛下……陛下……”卫青只觉没脸再见外甥,又生气刘彻乱说,又期盼有谁能把自己从这情何以堪的处境带走,能在口中喃喃念着的就只有刘彻。可霍去病见他一边被自己cao着,还要一声一声唤着陛下,酸楚油然升起,停下动作来:“舅舅,我就这么比不过陛下吗?”

    卫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念叨着刘彻——这不是伤去病的心么?他有些慌了,转移话题道:“陛下在床上惯来胡说八道,就是为了激你,你竟也信了……”

    这说法当然消不去霍去病的醋劲:“那陛下说的就不是真的了?”

    卫青被cao狠了,这会后xue还在痉挛,但心里却热不起来。难过的情绪不住涌动,卫青决定把一些话给说开了,他低下头来,有些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去病的:

    “……如果是真的,你会觉得舅舅……不好吗?”

    “什么不好?”霍去病蒙了。他本是要谴责刘彻捷足先登的、想跟刘彻争个轻重的,但没想到舅舅会自怨起来,“为什么不好?”

    “……你会不会觉着,在你还小的时候,在你最仰慕我的时候,我这个舅舅,却在陛下面前…和柔媚上……如此地放浪不检……”卫青快要说不下去了,“我实在是……无颜对你……”

    “舅舅何出此言?”霍去病其实不太明白卫青微妙的纠结,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我仰慕您,只为您是您,不论您那时爱谁,不论您和谁做什么,我的仰慕都不会变。”

    ——不会变,因为您是那样地爱我,不舍得我再吃一丁点和您一样的苦。除了同样的爱,我又有什么其他的可以相报呢?

    对霍去病来说,是亲人的爱也好,是情人的欲也好,只要是卫青的感情,不论是对着刘彻还是对着自己,一切选择都是无瑕而纯粹的。提起往事,只不过是赌气,他不甘心自己总是被刘彻比下去——尽管在刘彻看来,卫青明显是对这个外甥更偏心。

    冷静下来,霍去病也觉得自己吓唬舅舅有些过分了,他掀开旁边一个玄甲军的面罩,下面空空如也,“舅舅你看,什么都没有,您不用怕。”

    卫青方才也是情愁上头,如今得了去病坚定的表白,心中也放下了,红着脸夹了夹xue中阳具:“以后莫要动辄跟陛下比。他坏水多着呢,你跟他比,非得被他教坏。”

    去病不乐意,用力往他xue里一顶:“舅舅真是口是心非。既然陛下这么多坏水,舅舅怎么还想着他?”

    卫青低喘着辩解:“好去病,我这时只想着你,没想着他呀?”

    “舅舅还要嘴硬么?”霍去病将卫青放下来,依然用站立的姿势入到他身子里,捞着他的腰,顶着他转身看向灵堂门口:“您分明想陛下想得连幻像都结出来了——”

    殿门口,两列玄甲军正中,不知何时站立着一道人影,那站姿身形,不是刘彻又是谁?卫青惊疑:自己只方才乱喊名字时想了陛下一小会,这就足够凝成陛下的姿容吗?

    只有在房事中,霍去病才会向卫青展示他恶劣顽皮的一面。他揉捻着卫青的乳首,cao着他往门口走:“舅舅这么喜欢陛下,不如就让陛下看看您是怎么挨cao的,好不好?”

    卫青本该坚定拒绝的,可他居然犹豫了:反正只是虚像,也不是不可以……

    “——在床上清清白白,在梦里颠鸾倒凤。你们舅甥俩还真会玩啊?”

    动摇的思绪被劈空打断,卫青蓦然抬头,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那道本该是虚像的人影,居然开口了。

    (三)

    刘彻闯进梦境,纯属意外。

    按照三人约定,每月逢三七九,刘彻跟卫青睡;逢四六八,去病跟卫青睡;逢五的日子三人一起,剩下的时间卫青自己休息。今日初二,本该是卫青休息的日子,可侍者报知景桓侯跑到长平烈侯的寝宫去了。刘彻一听,心道不妙:这个霍去病,上次说找他舅舅下棋,上上次说找他舅舅看新出的兵书,上上上次说去古战场转了转带了匹好马的魂魄回来给他看……反正每一回都能把他舅舅拐到床上去。

    刘彻冷笑着从榻上坐起来:“他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侍者乃陪葬木俑,沾了主人龙气,一落葬便生出精灵。它对这君臣三人的私房事见怪不怪,有啥说啥:“景桓侯说要给烈侯治病。”刘彻先是觉得可笑:仲卿已解脱rou身、成为魂魄,根本不会再似生前那样落下满身病痛,那小子去治哪门子病?旋又想起:卫青总犯噩梦,自己确实从别家寻了些能解噩梦的精怪牙齿,交了一枚给去病,让他抽空试一试效果。

    原来是自己错怪霍去病了。刘彻愧疚了一小会儿,但一小会过后,他又觉得霍去病也不冤枉——这狡猾的小子,治噩梦肯定也不耽误他跟仲卿滚到一个被窝里!

    刘彻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起而更衣,往卫青的陵寝过去。他也想看看食梦兽牙齿的效果如何,顺便盘算着一定得去找点茬,就算坏不了那两人的好事,自己也得想办法加入,总之不能白白惯着姓霍的小子、让他又把自己的仲卿独占了去!

    他来得气势汹汹,寝宫里却声息沉沉,未有半点想象中的动静。刘彻绕过屏风,拉开床帏,只见暖熏熏的烛光里,舅甥两个头并头在床上睡着,身上中衣穿得整整齐齐,一派恬静温馨。刘彻有些惊讶,心念转圜几次,还是叹了口气。他是真觉有些惭愧了——自己怎么满脑子就想着那档子事呢?

    谁说占有才是温存,陪伴何尝不是?看着卫青久违的安宁睡颜,至尊天子由衷地悟出了一些人生道理,于是向来随心所欲的他也难得克制了一次,宽了衣裳,从另一边躺下,搂着仲卿睡了。没成想一沾枕头,即刻便被拉进这场梦境。梦里别有洞天,居然还是在当年的灵堂里面,自己的仲卿早被那“纯情”的好外甥cao得话都说不全了!

    看了看卫青泪痕阑干的面庞,又扫了眼他一片狼藉的腿缝,刘彻挂着咬牙切齿的笑,在舅甥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迈步进了灵堂。卫青羞得不敢看他,霍去病好事被打断,有些不快:“陛下,您怎么来了?”刘彻阴阳怪气:“哟!你能来得,我就来不得?”卫青连忙打圆场:“陛下,去病不是那个意思……”刘彻又道:“喔!看出来仲卿是和他心心相印了,他什么意思,必得你才清楚。”

    两人被他噎了个正着,都闭上嘴不说话了。卫青觉得这时两人还嵌在一起似乎不太好,便想往前一步,好教去病从自己身子里出来。但他一动,霍去病就更加强硬地箍紧他腰腹,摆明了不要他走。见此刘彻又重重哼了一声,继续凉飕飕道:

    “朕本也没想来此,不过是看今天仲卿休息,怕他孤枕不安,才想守着他睡一夜。谁知道有人这么不体贴,打着幌子给舅舅治病,实际把人吃了个干净!”越说他越来气,走到二人近前,蹙着眉揩去卫青脸上的泪,直视霍去病的双眼,“好小子,真有本事,你就是这样给你舅舅治噩梦的?”

    “只要舅舅触此景而不生哀情,就算治好了,”霍去病直视回去,“这法子最有功效,更何况舅舅喜欢。不然陛下还要怎样?”

    “他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你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刘彻被怼,反应却十分平淡。霍去病很少一次怼他这么多话,字数多,说明他心里急了。一想到此,刘彻自精神上便觉得胜利了,是以也不生气,只眯起眼睛,目光掠过卫青被苴衣反捆身后的双臂,和他胳膊、腰间散乱的指痕,“每次当着我的面,你都恨不得黏他身上去,对他千好万好,冲他撒娇撒个没完,还嫌我下手重。没想到私底下,你下手也不比我轻啊?”话说到此,刘彻眼神突然严厉起来:“他是你的舅舅,也是我的仲卿;你要是有什么不甘心,直接来找我,别一寻到机会就把火朝他身上撒!”

    陛下这是误会去病欺负自己了?卫青惊讶又想笑,并生着几分感动。霍去病脸色一黑:难道自己在陛下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他立即开口道:“陛下多虑了,我对舅舅能发什么火?只希望到了明天晚上,陛下不要借题发挥,吃醋吃个没完,又把我舅舅弄得几日下不了床!”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挑衅了,卫青生怕两人吵起来,连忙解释:“陛下误会了!去病没欺负我。”霍去病听他这样护着自己,心里很是自责:自己方才确实有在欺负舅舅,而且欺负得还不轻。刘彻不信:“真的?”卫青点点头,向刘彻凝睇一眼,又红着脸将眼帘垂下了:“是……前几日,陛下在寝宫里这样弄我,去病他看见了,才想试试的……”

    这份心思竟被点破,去病不由得身体一僵:原来舅舅他早就猜到了。刘彻听了,脸色瞬间转晴,了然且颇为得意地打量了霍去病一顿,屈指抬起卫青的下巴,微微俯身,二人唇瓣只在咫尺:“仲卿不妨来说一说,同样的干法,谁干得你更舒服?”

    卫青脸似火烧,白了刘彻一眼,索性把头偏到去病颈窝里。只是,虽不再看他,却还是理他了:“臣比不了。都这么些天了,陛下的滋味臣已经忘了。”

    “忘了?”刘彻用拇指摩挲着卫青嘴唇,“那朕就干得你永远忘不了。”

    他刚才来时,在殿外看着舅甥两个caoxue,心想自己不该那么天真——不能占有,还谈什么温存?占有才能陪伴!占有才是一切的前提!天下间岂有爱人都被cao熟了,自己还为了一副纯情样子而端着不吃的道理?

    他这边想着,那边霍去病憋着一口气,已经开始动作了。许是顾及刘彻在,卫青仍有些拘束,只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肯出声。刘彻很喜欢他这样的反应——这么多年,只要是三人同床,不把他cao到神志不清,他不会放得开的。

    刘彻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同时略有些不满地瞄了眼霍去病——如果卫青手还松着,刘彻一定会让他一边挨cao一遍给自己解。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刘彻抬手将卫青身躯按低,拉开亵裤,挺着早就勃起的龙根凑到他唇边。

    卫青被霍去病顶得一下下往前耸,唇瓣都一点一点地碰着龙根,却踌躇着没有张口,抬眼无声地望着刘彻,目光好似恳求。刘彻知道他并非不愿,只是当着外甥,拉不下面子来主动。便下命令道:“被他cao是乐事,被我cao就不是吗?——舔。”

    卫青这才低咽着埋下头,伸出舌尖侍奉,将阳具窍口舔了几圈,又喊住顶端吮吸,没一会就激得刘彻欲念大动,伸手按住他一头青丝,压着他的后脑吞吐。霍去病担心:“别这么重!舅舅会难受的。”刘彻呵了一声:“他从刚进宫开始,给朕含的时候,朕都是这么……”

    卫青听见刘彻又在那示威,跟霍去病抖落二人年少轻薄往事,只想锤他一拳要他闭嘴,奈何手被缚住,只好往他阳根上轻咬了一口以示抗议。刘彻嘶了一声,低头就与卫青浸着情潮的双目对视,见他有嗔怪之色,知道他是在责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清了清嗓子,换了个法子激霍去病:“……你舅舅要是难受,奶尖尖能这么硬?”说着,一手捻住卫青乳尖搓捻起来。卫青喉中霎时溢出情动的呜咽,xue里也夹得更紧了。

    霍去病被夹得差点失守,直倒吸气,待缓过味来,不只是吃醋还是赌气,拽紧卫青双手,撞得越发用力,一下狠过一下。卫青只继续给刘彻含了十几口,双腿就难耐地绞紧了,稀薄的精水一注一注,随着甩动的尘柄往外喷,溅了刘彻一身。即使这样,他还还硬生生捱着,一边蹙着眉哭哼,一边给刘彻深喉,一边用高潮中的xuerou去套外甥的阳根。可捱了几十下,去病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卫青便实在捱不住了——尘柄还在泄,但泄出的已经不是精水,而是大股大股透明的腺液了。

    无尽酥麻从小腹后侧炸开,冲向四肢百骸,卫青爽得连刘彻的龙根都含不住,侧过脸从口中吐出,挂着满脸清泪回头求饶:“去病……舅舅受不住了……你停一……啊、别顶……”霍去病又入了十来下才停,卫青根本站不住,整个人往前倒去。

    刘彻向前一步,好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歇口气。他轻轻拍着卫青后背给他顺气,又看向霍去病:“该我了。”说着就要把卫青从他身前拉过来。霍去病直接从后捞住卫青的腰,明摆着不愿让步:“陛下讲理些,平常都是您占着舅舅更多一些!”

    刘彻不满:“你都把他cao成什么样了?还觉得不够?”

    霍去病丝毫不让:“请陛下看清楚——这是我的灵堂,舅舅做梦是因为我,要解梦自然也只有我。今天,我是不会出来的。”

    说及灵堂,卫青又本能地心疼起去病来,倚在刘彻胸口,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劝着:“陛下……去病只是太依赖臣了。他毕竟是孩子,今日且让让他吧……待回去,我再陪陛下……”

    霍去病就是不想让他多提一句刘彻,得寸进尺地撒娇:“舅舅——去病不是孩子了……”

    刘彻嫌他浮夸,噫了一声,心道,也就是此地离大漠远,否则要是匈奴人要是见了你骠骑将军这副模样,岂不连大牙都笑掉!

    到嘴的仲卿是不可能不吃的,就是和这小子抢也得抢过来——不过,这是下策。刘彻的眼神飘向大殿两边列着的玄甲军士,又想起自己刚在殿门口时听到的霍去病呷醋的那句话,“想陛下想得连幻象都结出来了” 。他脑中浮现一个猜想:既然这是梦境,梦随心动,那么……无中生有,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想通此节,刘彻面上浮现胜券在握的微笑:“无妨,你不出来就不出来吧。”

    这下轮到卫青和霍去病奇怪了——陛下居然松口了?他几时变这么大方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还不等二人深思,刘彻已将手覆上卫青体液斑驳的小腹,闭上眼睛,揉按抚摸着:“其实,这么多年来,朕也有一个遗憾——朕时常都在想,仲卿要是能生就好了……”

    舅甥二人都有些糊涂,不明白刘彻是什么意思。卫青正要开口问,刘彻便将他推回霍去病怀中靠着。霍去病那物本来只余一半插在xue里,这一推,卫青又全吃了进去。可还没等他再多感受这一丝滋味,刘彻竟捞起他一条腿,伸手探向他二人交合处。异样的感受就是这时出现的——卫青能感知到刘彻的手指侵入了自己的下体,可这份感知的来源,并不是被去病满满占据的后xue——陛下的手到底伸进自己哪里了?!

    卫青惊愕地低头 ,可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他又惊愕地抬头,对上刘彻yuhuo烈烈的一双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刘彻没想到自己那石破天惊的念头竟真能成,望着卫青,露出曾经夜驰上林时搭弓瞄准猎物那一瞬的微笑。他手指又拓深一步,搅弄抠挖,不一会儿水声便大了起来。

    “舅舅?……您怎么了?”霍去病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有几分隐约的预感,陛下定是干了什么离奇的事,把舅舅给吓着了。卫青并没应答,他脑中有如雷电劈过一般,全是阵阵轰鸣,压根没听见去病问自己,只是怔怔地、死死地盯着刘彻那只伸到自己下体的手,眼睁睁由着他动作,嘴唇都在抖,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回应,霍去病又问了一遍:“舅舅?”

    “你舅舅没事,”刘彻替卫青回答了。他将手指抽出,扶着阳根,在卫青腿间新出现的缝隙上顶弄摩擦,蕈头刮顶过rou粒,激得卫青一抖一抖,“他只是多了个能生孩子的xue。”说完,不管霍去病见了鬼似的目光,挺腰便将阳具尽根凿了进去。

    —FIN—

    食梦兽牙齿的附加功能很多,孝武帝景桓侯都决定给出好评。只是那天之后,这枚牙齿就不见了,原本是放卫青枕头底下的,这几天两人翻箱倒柜都没寻得,便问卫青有没有看见。

    卫青当然说没有看见,他属实被这东西给害惨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陛下和去病是过瘾了,可卫青到现在腿还软着。

    那天在梦境里,他先是被陛下和外甥夹在中间,两口xue被同时入满;后来脱了力被摆到供桌上,又被他们两人用苴衣撕成的布条蒙住了眼睛,让他们两个轮流cao了几轮。他实在是被玩怕了,一醒来就下定决心:这东西绝对不能留在茂陵。但这东西毕竟又是奇兽身上的珍宝,白白扔了也浪费,卫青就趁着淮阴侯来找自己讨论当世的行军新阵法时,把这东西送给他了——卫青知道他也常做噩梦。韩信生前亦有很多想不开、放不下的事,且他的人生比自己血色更重、痛苦更多,卫青希望这东西在他身边能真正地物尽其用。

    当然,卫青也说明了,此物功能并非普通的安枕,而是能够制造幻境,再现梦中情景。并且特地嘱咐,只要躺在一张床上就都会入梦,千万别和靠不住的人、或者没有自制力的人一起用。

    不过卫青并不打算对他们两人实话实说,以防他两个跑去长陵找韩信把东西要回来,便称作不慎弄丢了。

    去病知道后,脸上颇有些遗憾神色:“这样啊……”

    刘彻却得意一笑:“还好朕早做打算,有备无患。”说着就一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串,足有六七个,“朕就怕弄丢了,特地问李家人多要了好些呢。”

    卫青:……

    卫青一口气哽住。

    卫青:明天去找李家人打一架好了(疲惫.jpg)(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