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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回 叹平生欢少憾多,恨无常此身难托

    

第二百九十一回 叹平生欢少憾多,恨无常此身难托



    第二天早上,絮娘从迷乱的梦境中惊醒,发觉自己趴卧在蒋星渊身上,花xue紧含着他的阳物,小腹被精水撑得微微隆起,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一般,不由难受地呻吟出声。

    蒋星渊很快睁开眼睛,恍惚了一瞬,环住她的腰肢翻了个身,阳物不仅没有离开温热的身体,反而往更深处送了送。

    “嗯……阿渊……”絮娘回忆着昨日的荒唐,只记得蒋星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年轻将军刚开始不冷不热,后半程才放开手脚,在她身体里射了一回。

    她的表情变得不安,伸出玉手抚摸他的肩膀:“你的伤碍不碍事?重新包扎过没有?那位……那位颜将军,同意跟你联手了吗?”

    “不碍事。”蒋星渊好像察觉不到痛似的,享受着她发自内心的关爱,低头轻轻啄吻光洁的额头,细细碎碎地在紧致的xue里抽插,“颜将军很喜欢娘,往后应该会经常过来看你。娘,我们两个人轮流伺候你,你开不开心?”

    絮娘温顺地承受着他的侵犯,玉脸微红,气息紊乱,迟疑地道:“阿渊,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他的脸?为什么要堵上我的耳朵和嘴,不许我和他说话?”

    蒋星渊骤然收紧双臂,把絮娘死死箍进怀里。

    “这还用问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双眸漆黑无光,“颜将军战功赫赫,年轻有为,身为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待到迁都之后,便会成为国之柱石。他不像耶律保慎,cao你几回就一命呜呼,而是要做你的裙下臣,和我们长长久久地在一处。这样的人物,我敢让他看见你的脸吗?”

    他近乎凶狠地顶开蒋星淳未曾进入的宫口,在她小兽一样可怜的颤抖和呜咽中,碾过脆弱的嫩rou,声音变得寒气森森:“娘,你生得这么美,嗓子又这么动听,好像永远都不会变老,我真的害怕他迷上你,害怕他说一些花言巧语骗你上钩,害怕他动用权势将你夺走,更害怕你对他动心……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能体谅我的霸道吗?”

    絮娘被粗长的阳物干得几乎背过气去,哪里还敢继续给蒋星渊找不痛快?

    “我……我知道了……”她紧蹙娥眉,仰起脸儿安抚地亲吻他的下巴,“阿渊,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就是。”

    蒋星渊缓下动作,拿起帕子擦拭她身上的污秽,一想到那些干涸的精斑里,混着蒋星淳的脏东西,就难掩厌恶的情绪。

    他沉声道:“娘,时候还早,我先抱你洗个澡,咱们再慢慢弄。”

    蒋星渊一丝不苟地把絮娘的身子洗干净,压着她在浴桶里折腾了一回,方觉笼罩在心间的阴云稍退。

    他换过伤药,陪着她用完早膳,看到钟启祥在门边探头探脑,不动声色地找了个借口抽身。

    蒋星渊徐步走向聚景园,一路遇到不少行色匆匆的宫人。

    他们或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消息,或是忙着替自家主子领取用度、整理行装,瞧见蒋星渊,无不诚惶诚恐地跪地问安,称呼也从“常侍大人”变成“九千岁”。

    能在吃人的宫里活下来的,没一个是傻子。

    蒋星渊心中嗤笑世人前倨后恭,面上却十分和善,说了些宽慰之语,让他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等到了南边,绝不会亏待这些老人。

    他来到高大的银杏树下,看到它的叶子已经掉落大半,在脚边织成厚厚的金毯,这才惊觉,时候已经是深秋。

    位高权重者的秋冬,和穷人的秋冬完全不同。

    身上的披风由特殊的织物裁制而成,看着不打眼,穿起来却暖和得紧;脚上的靴子用上好的马皮鞣制,轻便柔软,走再远也不觉得累;因着担心欢爱时伤了絮娘,双手经常涂抹价值千金的香膏,茧子软了许多,小时候年年化脓流水的冻疮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些食不果腹、贫困窘迫的日子,终于离他而去。

    他抬起头,看向天边灿烂却不刺眼的日头,唇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时,钟启祥弓着腰走近,毕恭毕敬地回报:“干爹,秋先生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儿子亲自动手,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把身体砍成十来段,和那个老仆一起丢进焚尸炉里,烧得干干净净。”

    他说这些话时,眼底浮现残忍的光芒,好像已经开始从杀戮的过程中获得快感。

    蒋星渊满意地“嗯”了一声,问:“庄子里的其他人呢?都安顿好了吗?”

    “儿子照您的吩咐,留下那几个得用的,其他的全都推到了炉子里,又在庄子里备了不少柴火,淋下许多灯油,等天一擦黑,就派人点燃,到了明天早上,包管连块骨头渣子都找不到。”钟启祥面上带出几分得意,笑嘻嘻地答道。

    “很好。”蒋星渊解下腰间的玉葫芦,赏给钟启祥,“你休整一两日,启程去金陵,替我办几件重要的事。”

    “儿子不累,干爹尽管吩咐!”钟启祥精神一振,附耳听他吩咐了几句,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襟内摸出个小巧的锦囊,“对了,干爹,这是从秋先生房间床底下的暗格里搜出来的,看着像是宝贝,儿子没敢拆,您要不要瞧瞧?”

    蒋星渊对秋文元颇为忌惮,并未伸手,含笑道:“你也太小心了,打开看看吧。”

    锦囊里装着一张纸条和一只血红色的小瓷瓶。

    瓷瓶用同色的木塞牢牢塞住,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神授丹,不传之秘,可解百毒。”

    蒋星渊脸色骤变,抢过瓷瓶,紧紧捏在手里。

    “既然可解百毒,自然也能解絮娘身上的yin毒……”他喃喃自语着,冷笑出声,“好啊,他早就有解药,却藏着掖着不肯交出来,可见也在防我……”

    一想到若是早一天拿到这解药,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蒋星淳cao干絮娘,蒋星渊只觉天旋地转,怒火中烧。

    这真是一念之差,造化弄人。

    喉咙泛起一股腥甜,他在钟启祥的惊呼声中,勉强稳住平衡,咽下带血的唾液,冷笑变成狂笑:“哈哈……秋文元,亏我还为你的死感到可惜,这么看来,你死得也太轻松了……哈哈哈哈哈……”

    钟启祥不清楚他和蒋星淳之间的纠葛,战战兢兢地道:“干爹……您这是怎么了?找到解药不是好事吗?儿子这就去找人试药,要是果然管用,您拿给干娘,干娘一定高兴!”

    蒋星渊笑了好一会儿,渐渐挺直腰身。

    他狠下心,将瓷瓶装回锦囊,收进袖子里,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世上哪有能解百毒的灵药?一定是他信口胡诌的。这儿没你的事了,快去忙吧。”

    木已成舟,这大概就是他和絮娘的命数。

    他不能把药给絮娘。

    一旦解去她身上的yin毒,她就不再需要男人,也不需要他。

    到那时,她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他,顺从他,说不定要再度拿母子伦常说事,拒绝他的亲近,还有可能借助别人的力量,离开他苦心编织的牢笼,重获自由。

    这对他而言,是无法忍受的事。

    所以……两害相较,取其轻吧。

    蒋星渊主意既定,将锦囊藏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