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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上班上学日,快中午的时间大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进出,我直接从一楼升上12楼。 用钥匙打开门,屋内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什么改变都没有。 我在屋内走了一圈,简简单单的三房两廰,没有三分钟就绕完了。 确定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桌上没有便条纸,电话没有语音留言。 昨晚,我不在家,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骗了王哥哥,我根本没有传什么简讯到mama的手机里。 我只是想试试看,她会不会发现。 我几乎可以想像出昨晚的画面。 当她们晚上九点多回家,匆匆洗完澡后mama又带着姊姊进到练琴间,也许是练习老师新教的内容,也许是一再重覆着比赛时的曲子。 然后,很晚了,接近午夜的时间,mama和姊姊又拖着疲倦的身体各自回房,关灯,睡觉。 隔天一早,和以往一样的忙碌,在出门前mama准备东西,姊姊再去练弹暖手。 六点半,时间到,抓着一整天要用的琴谱、作业,她们又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房间里,是空的。 闭上眼,我突然觉得有点累。 咚咚咚咚咚。 钢琴声响起来。 咚咚咚咚咚,踩到猫。 梦游般的走到练琴室门口,里头没有人,钢琴依旧安安静静的伫立在里头。 琴键自然是没有动的,只是那声音,一直在脑中回响着。 咚咚咚咚咚,猫踏んじゃった。 假想男孩6 小小的姊姊音音和小小的我紧紧贴在喇叭前,全灵全神的集中在CD播放器传出来的乐声,那是我们的爸爸自己编曲自己弹奏的钢琴曲。 「乐乐,总有一天我要在台上弹这首曲子。」小小的姊姊微笑,声音里是满满的自信。 「乐乐也要,乐乐也要。」小小的我也笑着说,彷佛那是真正会实现的某一天。 用着幼稚的语汇,我们在爸爸的音乐中叙述着梦想。 总有一天,姊姊和我会手牵手走上舞台,在灯光下,两个人弹奏出爸爸留下来的乐曲。 mama会站在舞台边的幕帘旁看着我们,眼睛里是满满的喜悦与满足。 一曲结束,把双手从键盘上抬起时,听众席传出如雷般的掌声…… 如雷的掌声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我眨眨眼,看到舞台上的姊姊站起身,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和台下的听众鞠躬致意。 我,坐在台下,没有光的地方。 一场精彩的表演结束时,后台永远是最热闹的。 人来人往中,除了关系者以外,还有许多乐迷靠着关系进入后台,献花或是递礼物,再加上几句道贺或是支持的鼓励,闹轰轰的比菜市场还要吵闹。 我努力的挤进人群中,接近站在姊姊身边的mama。 「mama……」声音被人群掩盖掉,我再一次喊叫:「mama!」 mama在跟一个中年男子讲话,内容听不太清楚,但是几个CD、版权之类的单字,让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和mama讨论姊姊即将要制作的第一片CD。 我突然有点想退缩了,我是要找mama讲什么呢?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先自己回家好了。 ……这么小的事,需要告诉她吗? 在一瞬间的犹豫中,姊姊看到了我。 「乐乐。」她招手,要我走到她身边。 我不想过去,可是现在离开更加奇怪,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乐乐,怎么了?」mama总算注意到了我,低头问我。 「我…我想回家了……」声音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小声,吵闹的后台中我甚至要怀疑声音真的有传到mama耳中吗? 「乐乐你的脸色好差,不舒服吗?」姊姊音音微微弯下腰,从下往上探向我低下去的脸。 转开头,我不想对上她的眼睛,说:「没有,这里好吵,我不想待在这边了。」 「这样啊…不然你先自己回去好了。」mama说出我原本想讲的台词,好奇怪,明明我本来就想要说我要先自己回去,为什么现在听到mama说出来时,心脏会这么痛。 嗯,我说,然后走出后台。 脚有没有在抖?走路姿势有没有很怪?眼睛……有没有掉出眼泪? 我很注意,非常的注意,所以我想应该都没有。我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出会场。 坐上捷运,再转公车,没有一个小时我就回到社区里。 「乐乐!」 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望见后头有一个跑过来的身影。 「果然是乐乐!你长高了!」跑过来的,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女生,我看着那张圆圆的脸脱口而出:「高姊姊。」 「好几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可爱了,可恶啊~」我嘴中的高姊姊,是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个大姊姊,嘴里一边说好几年不见,一边很不客气的捏住我rourou不多的小脸轻扭,虽然不会痛,可是不习惯与他人如此亲近的我还是微微皱起眉头。 「啊,痛弄你了?抱歉抱歉。」高姊姊赶紧松手,又轻轻帮我揉了两下脸颊:「你现在几年级了?三年级?四年级?好几年不见了我竟然还能看到背影就认出你,你说高姊姊厉不厉害?果然只要是美型小正太就逃不过我的利眼呐~~」 我在心里头佩服她可以一口气讲这么多话,然后努力的跟上她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做出摇头或点头的回覆。 「可惜我这次回台湾只有两周的时间,不然一定会再把你抓去同人展好好出出风头!」高姊姊的声音兴奋的声音突然沮丧了下来,接着又不断的抱怨把她丢到加拿大念书的父母,以及连暑假都不肯放过她的指导教授。 我被她一连串的自言自语(喂,乐乐,人家是在跟你讲话耶)弄得插不了话,没能在第一时间跟她说我还有继续玩COS,想想也就算了,不再试图打断她,反正再过两周她一样会离开,讲了也没啥意义。 其实,从最初我会和同人界有接触,都是因为住隔壁的这个高姊姊,在我小一升小二的那年暑假把我硬抓到会场的关系。 「乐乐,你叫做乐乐对不对?我听过你mama这样叫你。」那天,我坐着电梯上楼时,同个电梯中一个念高中的姊姊突然跟我说话。 我眨眨眼,总之先点点头,虽然不常见面,但我还是知道她是同层楼的邻居。 「乐乐,你这个周六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帮大姊姊一个忙?」披头,就是突如其来的要求。 她说她姓高,要我叫她高姊姊就好,先让我回家以后,又在晚上九点过后来压电铃,抓到晚归的mama说明状况。 她和mama说,她学校社团在周六有活动,需要小朋友串个简单的场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