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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吻合,一个人。” “哈哈哈!”林紫玉等够一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疯得好像沉冤得雪,拨云见日。 “姐你真该看精神医生了!” “你才是神经病!我跟你说……”林紫玉压低了声音,朝屋顶上打了个眼色。 “BOSS早知道你是个疯女人,他在屋顶自由自在,不会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你不明白!” “明白什么?” “我找到舟舟!” “谁?” “BOSS的小情人!舟舟啊!” “想起来了,他在哪里?” “在电影里!” …… 后来,经林仲玉黑进演艺公司,调出电影的主演乔震的资料。 乔震原名乔明舟,明舟,舟舟…… 世界已如山崩地裂的前镜头迅速倒放,山归位为山,地归位为地,不曾四分五裂。 两姐弟长叹一声,飞扬笑脸一击掌,决定喝酒庆祝。 只有楼上的齐为川暂时不知道,他的那点小秘密,早被小伙伴们掐住七寸。 两年后,重回清门市的一周前。 林紫玉轻盈跑上楼顶,暮色中,天高云阔,BOSS正对准远处七八根长索练射击。 这几根并排的长索上挂着几百个空酒瓶不止,在风中晃晃荡荡,碰撞时丁丁当当,如无名乐器,声音清脆。 子弹出膛,风里是快速的破碎声响,密集而暴烈。 不知道BOSS为什么喜欢这种消遣? 每次看BOSS穿上厚胶鞋下楼,踩着玻璃碎片到原野里换靶子,自虐似地往长索上一个接一个挂住绿色玻璃瓶,难道有什么特别乐趣? 林紫玉开口汇报:“BOSS,飞机票是明天,还有我订好清门市海边的伯爵酒店落脚,夏天有季风,空气好。” 虽然这次为了邱慕兰,即邱家的藏书,又得白干活,但林紫玉还是跃跃欲试。 因为是要去清门市,大都会,有舟舟的地方! 不知道BOSS会不会露出破绽? 这两年BOSS也没有什么特别迹象,林紫玉甚至不清楚他有没有特别留意舟舟…… 真搞不懂! “嗯,知道了。”齐为川应了一声,他目光仍然停留荒原,特别喜欢此时呼啸的风声,周围的色调虽然干涩,驼色、暗黄色、深灰色、黑色,但正因如此,傍晚落霞时的长天,才会被反衬到惊人的艳丽。 “BOSS,我们商海捞人师是否不宜和普通人谈情说爱?” “谁说的?”齐为川彷佛在看天边晚霞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我以为是约定俗成。” “我们什么时候管过约定俗成?” “那不代表普通人不管。”林紫玉嘟囔一声。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是不能拖人下水。” “这是BOSS单身理由?” 齐为川收拾屋顶书藉,怕无人照料,风雨吹散,不肯答话。 “那是为什么?”林紫玉追问。 “你怎么有心情追根究底?仲玉不陪你玩?” 林紫玉笑了笑,几乎在心里自言自语——就算弟弟不理她,她再孤单也不敢同BOSS玩,怕死无全尸。 齐为川忽然大发慈悲,坦诚相待,答:“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件事,是在天气特别好的海岸山边,一边在草坪上铺报纸晒书,一边搭藤椅晒被子,最好季风吹得几千本书的书页哗哗作响,不远的地方,杜鹃树背后还躲着一个人,偷看我翻书。” 林紫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收紧脚步,说:“BOSS,您当我没问过!” “可你和仲玉不是一直想知道?” “啊?” “难道是我搞错?”齐为川目光像有刀剑飞出! 哪有人说自己搞错,语气半点不懊恼不说,还像要加罪于人? 林紫玉才知道被识破,连忙走为上计,急不可耐地说“我下去收拾行李”,一转身飞逃下楼。 齐为川似乎警告成功,但脸上没有笑容,看向远方时很静,又像有乱迹,只好屏息,集中意志护住形骸,不至于溃散。 晚霞令人屏息,旧时光令人屏息。 越美好越谨慎,他不想贸然拖人下水,堕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8 一周后,清门市伯爵酒店508,此时此刻,此夜此风。 房门关上的一刹,乔震终于发现自己有多蠢。 “喝什么?”那个男人笑着问他。 这是来做客,还是被潜规则? 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脱去湿透的衬衫,之后一边赤脚踩着地毯一边说:“你来了也好,等我打印一份东西。” 打印什么? 那个男人对他好像熟络的朋友,自顾自走进套房的里间,乔震几乎是一头雾水地从玄关走进宽敞的客厅,乍一眼看见的是沙发,蓝底绣金色织花面,因为过于华贵而显眼,沙发旁边还摆一个流线型的实木矮几,摆着一大瓶白色鲜花,暗涌的香气弥漫,沙发座背靠落地窗,窗前竹绿色的窗帘微微拂动,窗户没有关严,可以看见海岸线与夜里的天——天上真正星光斑斓,倒映在海里,如一面碎裂的镜子在反光。 乔震有点发怔,只是微微转过头,房里水晶吊灯的光已经完全笼罩住他的脸,他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熠熠生辉,如万千钻石闪烁,刺痛他的眼。 他不得不移开视线,望见墙壁上挂的一幅油画,虽然无名,但不像复制品,风格一流。 太讲究,不能更讲究。 乔震当然不认为自己值得被人这样讲究地潜规则。 他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惊讶一个下流无耻的人也会如此知情识趣…… 齐为川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浴袍,另外拿着一套衣服缓步走了出来,放在沙发背上,示意乔震拿着去洗手间换上。 “你就是游恺?”乔震看向齐为川,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乔震想起三年前拿栅栏板抽过丫两下,手上的快感当然还在。 如果条件允许,再抽一次也是可以的。 “我姓齐,你可以叫我为川。” 乔震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看来游恺还是个中介人,把他像货物一样供给别人。 他问:“齐先生,你想怎么样?” “还没想好。”齐为川漫不经心回答,在沙发坐下,调亮落地台灯的光线,开始翻一沓A4纸。 乔震突然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难道别的明星被潜之前都是这么摸不着头脑的吗? “你不换掉湿衣服,恐怕要感冒,还是要我调高房间温度?” 齐为川说话的时候,嘴唇动着,当然了,他又不是腹语大师,说话当然得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