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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保持长久,维持如今的经营现状,对方一定比自己更加的心焦难耐,为了吸引客源如此大胆地压低价格,一直被拖下去总有一天会垮台的。只要自己这边能一直稳定保持优势,对方早晚会自乱阵脚。 要不就是缩减原料开支,要不就是恢复原价经营,不管是哪一样,届时都足够自家借题发挥了。 章泽看到齐妙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恍然大悟步入深思,唇角慢慢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说的无赖点,对门那家店一看就是资金短缺的模样,他杜氏生煎发展到如今不说家大业大,也比对门这种破锅烂门凑合着吃的要好许多。淮兴本就不是章泽发展生意的重点,这段时间赚不了以前那么多又有什么关系?生意只做这一朝一夕么?他不光要靠着按兵不动拖死对方,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店里生意之外有闲余多培养主力军,届时淮兴遍地都是杜氏生煎,呕也能呕死那群看不得别人过好日子的红眼病。 十二点半从店里出来,对门已经没有排队取餐的队伍了,橱窗内的白袍厨师背对着大街脱下了厨师袍,他内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汗衫。 章泽脚步一顿,莫名觉得这背影来的很是熟悉,然而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想来也是不那么重要的对象了。 他先是去淮兴百货的P·D专卖店看望了一下杜万红,杜万红如今已经成了店长,在原来的店长被调去坐镇淮兴大厦之后她便升了官,而且业绩相当不错。章泽在门口看到她维持着柔和的微笑跟一个微胖的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扬的太太说话,愣是将人家不屑的表情慢慢念出了动容,等到看到她带领胖太太去刷掉了七八件新款衣服后露出的轻松神情,章泽才笑眯眯地上前去打了招呼。 章泽的出现掀起了一阵小范围的sao动。 P·D如今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服装品牌了,虽然和香奈儿古驰这些海外来的优越感十足的老牌奢侈品无法比肩,但作为国内服装行业的领军人物,P·D代表的除了时尚之外,更多的还是富足。 因为有钱所以能不间歇地设计百看不厌的新款,因为有钱所以能将每季的广告推送地铺天盖地。 P·D的消费者们不敢说,但店内的任何员工都不可能不认得章泽这张脸。 他们每天都要拿着公司内部的杂志来照着图片上的穿搭摆设样品。和看到广告只是一扫而过的消费者们不同,章泽的每一分细微的表情都被她们细细地研究过。一段时间内,人们一度认定了如同这照片上的模特那样完美的人是绝不可能存在的。 哪怕是店内的员工,这也是第一次亲身跟这位原本只能远远在海报下远观的代言人互动,杜万红勒令大家回到工作岗位,带着章泽去了临近的咖啡厅。 看着大姨比起上次见面时年轻了不少的面孔,章泽心有余悸地透过橱窗看向百货大楼:“清水哥来的时候也被这样折腾过吗?” 杜万红哈哈大笑:“你清水哥可没你那么红,他来的时候根本没人认出来呢!”其实脸还是一样的,认不出李清水的原因应该就是他跛了的腿吧?谁又能想到相片上风光无限的模特居然会是个残疾人呢? 不过现在日子已经比起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以前杜万红在工厂里做工,母子俩住在只有十平方大的小宿舍里,宿舍又冷又潮湿,碰上阴雨天李清水能抱着受伤的腿疼的死去活来。又因为肌rou的按摩不充足不及时,李清水受伤的那条腿部分肌rou不断地萎缩,杜万红有心要让儿子不那么痛苦,却实在是没有能力实践自己的念头。她太忙了,一天十四个小时的工作结束后她回到宿舍通常累地倒头就睡,最后反倒是下了晚自习回来的李清水动手烧饭洗衣服收拾卫生,两个人的时间都如此紧张,谁还有余力去照顾李清水需要精心按摩的腿? 说起以前的事情杜万红就忍不住想要红眼眶,要不是二妹的帮忙,自己一家至今还在那个泥沼里挣扎。 感谢的话多说就成了虚伪,杜万红不是擅长表忠心的人,她只能略尽绵力表达自己的感激,掏出兜里的所有钱要塞给章泽做见面的红包,吓得章泽一番推脱后忙不迭跑了。 杜万红追到店门口,朝着章泽跑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高声喊道:“你清水哥现在也在淮兴呐!!!” 但章泽细长的两条长腿却迈地仍旧大步,身影逐渐远去,杜万红也不确定对方到底听到了没有。 她叹口气,望着手里被强硬塞回来的钞票,心中浮上nongnong的暖意。 章泽跑了,然后被一个电话抓了个正着。 陈聪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电话里劈头盖脸兴师问罪:“好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好容易回来淮兴一趟,就打算偷偷来偷偷走?连告都不告诉我们这些兄弟一声?” 章泽无奈极了,他才刚到不久,处理完正事之后倒是有心通知陈聪他们。然而也得来得及啊,就晚了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在他们嘴里自己就成了不讲道理的无情小人了。 他连忙赔罪,痛快无比地认错,陈聪这才满意:“回来一趟哥哥们得给你接风,来淮兴酒店,刚才为你定了一桌酒了。” 好久没见这群朋友,章泽自然也是思念的,淮兴酒店如今成了承江省的政府御用宴席酒店,原本就一座难求,既然都已经定好了,他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穿过酒店大堂的时候,章泽不经意瞥过前台,立刻愣了一下。他看到一个穿着橘红色T恤的年轻人背对自己手舞足蹈地跟朋友在说些什么,对方被遮住了面孔看不真切,但手舞足蹈的那个人绝对是陆路无疑。 李清水皱着眉头心中已经有些烦躁了。 然而他天生性格就软,强硬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带着怒气的话听在陆路耳中仍旧带着温水一般的轻柔:“我说了我不、不要去。” 陆路气急,蹦来跳去:“我好不容易才约到人家来,你去看一看怎么了?!?” 李清水无奈地说:“都、都快二十年了,跟——你说了治、治不好,伤口已经痊愈多、多久了?骨、骨头都定型了,治——不好的。” 陆路直瞪眼:“让你治口吃你也不去,让你治腿你也不去,你不觉得生活不方便吗?去试试怎么了?” 李清水捏着拳头,眼中温柔的倔强让陆路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陆路被他看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过后才小心去拉他的手:“你就当我补偿你的好不好?去吧。” 李清水试图挣脱:“本、本来就不是你、你一个人的责——任,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