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泡男人(美女怎么都文明)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0)(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4)(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85)(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73)(NP)、恋爱是个什么鬼
唯一的出格,唯有高中时那一次。 像极个泥灌的假佛,慈眉善目,敲碎开来其实满身的空心,可装模作样,也享用了一次烟火。 信中字字言辞无不在表达他的心意,他头一次将自己如此完整而又赤裸地剖析在一个人面前。 期待、忐忑、紧张,一些他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如同晚熟般在抽穗发芽地彰显出来,最终在等待回应中消融,无疾而终,成了有生之年唯一的挫败。 可他不是个纠缠不休的人,对任何事都保持绝对的理智,亦明白世间所有事过满则盈,盈则倾,倾则亏覆。 如果没有回来,如果那一天咖啡馆里陈素没有阴差阳错踏足靠近一步,也许这段甚至谈不上执念的青涩情愫就此尘封记忆里,不会被唤醒。 这一夜,陈素早早洗漱上了床,却罕见地失眠。一门之隔隐隐传来客厅凌女士天天必追芒果台深夜剧场的声音。 手机的聊天软件不停弹跳出各种消息,她没心思理。 她拒绝过王大志。 陈素并没有印象,可那时他的声音,混在人潮拥挤的长街,又像是抽丝剥茧地清晰落在她耳畔,哑寂莫名,切割成满腔凛然的心事与遗憾,像真的一样。 她茫茫得像个辜负感情,留下一笔风流债被当场抓包的女海王。 想说些什么辩驳,却实在无迹可寻,哑口无言。干脆枕在他肩上装睡。 他自然体贴迎合。那一段路他走的沉稳而妥当,一如经年的他自己,不惊不扰地,其实在她的路场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独自走过许长。 陈素自然也无从得知,不久后他跟她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这是无论多少年前,或是多少年后都在践行的事实。 如今陈素正心烦。 抄起床边手机看点数,唐若线上问她:“二妹纸,怎么最近很少见你上线?容yi死啦天天念叨你。” 陈素很诚实地回:“泡男人。” “啊这……听说今天被一个神秘到只能看到个背影的帅哥用BMW载走了你?” 陈素想了想,说:“嗯,就是上次相亲的那男。” “啊~”唐若意味不明地一声感叹。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素回公司,在同事热烈注视的目光下打开好几个部门的交流群: 原来二妹子被接去相亲了! 听说二妹子在相亲的路上被一个男的接走了! 陈mama不是总逼着二妹子相亲么?她一气之下跟一个开BMW的男的私奔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号外号外!二妹子在相亲的路上被BMW撞到,直接接送医院了!唉,真是可怜啊。 据唐若小姐本人的回复,原话是她姐妹傍上大款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开顶奢宝马7系。 只是没想到风向标是这样转的。 陈素:“去死。” 唐若:“你你你……你是个美女,怎么能这么不文明呢?” 陈素:“美女怎么都文明。” “……” 周末在家里,一大早被千呼万唤地应邀上线,跟容yi死啦开了几局。 陈素打着呵欠,给他发送信息:今天又晦气了吗? 现在小学生都不带这样的。典型又菜又爱玩,如果唐若在,估计又要炸了,直接拉黑。 也就陈素好脾气。 对面回:哥去瑞士滑雪,摔断腿了。发现国外的护士jiejie身材溜得一批,前凸后翘。 这大概是二代唯一的烦恼了。还拍了个照,发给陈素,一只脚打着厚厚的石膏过分夸张地被吊在病床上,显示受伤严重。 结果呢,网友一日不上线,他活像个大喇叭般sao扰其他一起玩游戏的友友们,逮一个问一个,那个跳大招特别厉害的上官婉儿去哪了? 陈素不是陈述:可惜了,如果摔断的是手,就不会影响你发挥了。 容yi死啦:哈哈,就喜欢听你讲冷笑话。有机会面基啊!哥带你去玩,黑桃A给你开一排随便挑,保证你是全场最有face的囡。但你要带我上分。 陈素不是陈述:我看你像个冷笑话。 下了线,陈素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发呆。 凌mama问:“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 陈素心不在焉:“还可以。” “觉得今天开车会麻烦吗?” “还可以,电驴不会塞车的。” “听说最近XX商场搞促销。” “嗯。” 凌女士指了指摆在旁边扫货回来的保健品:“去你大伯家道声喜,也到点出发了。” What? “妈,咱不搞独裁,你都没问过我意见。” 凌女士:“刚刚不问了么?” 陈素:“!?” 凌女士:“一切风险评估你觉得ok啊。” 陈素:“.......” 她又说:“去吧,那些都是给你奶买的。你奶也好久没见你。” * 傍晚不是夜场最热闹的时候。但已颇有喧喧之音的迹象,霓虹斑斓的射光蒙上魅惑的色彩。 金丽是全城最大的销金窟,容纳最多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以及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 社会现状处于金字塔构造,有时候这种分层最能体现在声色场所。 容意刚从洛杉矶飞回来,金丽有他落脚的地方,在最顶层的套房里洗了个澡。套上洇蓝的衬衫,扣上机械表的腕带,才出走廊。 外面等着一拨人,不怕招摇。上三层分情况留给不同的客人,普通人也很难能上来。 容意让人去开五层套房的门,就几个贴身的手下跟了进去,里面正值声名狼藉,什么气味都有。 酒精、香烟、人的体液,恶俗浓烈的香水味,还有现在市上流通最新型毒品的诡异香气。 容懋嗑了,正在兴头上,床上跟一个名牌大学出来的小meimei和满脸塑料感的女网红玩双飞。 声色犬马的rou体交缠和低吼喘息,还不如那些混杂的气味让容意刺激大,简直一片浑浊。 他让人去开窗,踢开地上几个酒瓶,从裤袋里摸出烟盒,身躯倚在吧台,冷眼旁观手下拿桌上冰桶的液体浇容懋身上,让他醒醒。 混乱和尖叫后,手下人又各拿出一叠现金给两位女士,衣服都没让穿就直接体面地请出去暂时回避。 容懋抹掉脸上的水珠,也要拿烟抽,肿成鱼泡的眼皮被清醒后的疲倦勒成两条线。 “哥,这、这你也要管啊?” 容懋跟容思不一样,容思顶多是个锦衣玉食被宠坏的小公子。圈子里狐朋狗友也有一大堆,不过是喝喝酒打打牌,玩股票cao纵基金,合法范围内割点钱。 容懋是人干的事他半点不做。 套房的空间被灯光射得暗红绮靡,容意丢了个打火机给他。 “你知道地下赌场这几天被警察踩了多少次吗?”容意冷淡地睨容懋,腕骨垂在吧台边沿,如截冷光滢滢的玉石。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微抖烟,便像抖出无数慵意缺缺的风月。 “我不反对你玩女人,但搞大市公安局局长千金的肚子就另当别论。派你出去联姻正合适,婚后你爱怎么玩请继续。” 容懋的下半身卷着劣迹斑斑的床单,吞云吐雾中大大地一声“靠”,他今年才二十四,不大愿意被套牢。 “那妞玩得比我还疯。床上sao得跟母狗一样,要不看她打了乳环做过缩阴,我是玩不到一块的。而且,那次不止我一个搞过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的都不知道。以后祭祖拜错祖宗咋办!” 容意嗤笑一声,他今天穿着随意,衬衫的衣摆都没束进皮带,衣襟寥寥扣着几个扣子,颈部的线条到锁骨胸膛的皮肤都映在浮沉颓靡的光影里,烟雾缭绕中跟个妖孽似的。 混迹夜场是没必要太正式拘束。眼底的漠然麻木残酷,清冷的声线慢悠悠地洇出来: “孩子可以验,不是就打掉。婚你也得结,要的是她那个身份。你跟她一样,扒开容家那层皮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 要说陈素跟陈家大伯那边不算好,其实也不是,只是单方面的僵硬,见面总觉得尴尬。 现在网络通讯方便,逢年过节都是凌女士跟那边主动联系社交。 陈素偶尔踏足,也只是为了去看奶奶。一年前奶奶搬去了附近的养老院,她便对那边更加冷落经营,自然感情生疏。 要认真计较,其实还是因为陈素年少不懂事。 那时凌女士生病住院,急需钱做手术。恰逢爷爷过世后那边私自把留下的祖屋卖了,钱用来添置新房,兼给自家一双儿女留学换取好前程。 是个三进四合院,因为有些年代的韵味,有酒店业的客户看中用作商业开发,在那个房价尚不算高峰的年代卖了好价钱。 陈素知道了,就过去那边闹。爷奶以前一直在陈素家生活,是陈爸爸去世以后无暇顾及才接了过去,住了两年不够。 陈素认为,祖屋的钱按理她家也应该分一半。 当年有部琼瑶爱情剧叫情深深雨濛濛,火遍大街小巷。 因此陈素去拍大伯家的门时,气势学得比雪姨骂街还足,引来不少邻居驻足围观。 有好事的直接打电话给凌女士。最后是杨建动用身份出面调解此事,把陈素载回家。 所谓的调解,钱也没分到一半。杨建再三保证会用自己的积蓄来帮师母,她这样只会让师母更担心,强行把哭闹不已,手指抠着门边出血了也不肯放手的陈素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