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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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被拢在容意的怀抱里,敏感地捕捉到那似嗤笑的后半句,语气过于凉薄蔑然,让她觉得这个人陌生,身体不由僵滞地瑟了瑟。 可下一瞬,容意目光里注视的熙柔让她卸下防备。吻如火燎一边随春风蔓延,直落进她的口舌,缠缠绵绵,霸道万般。她的大脑亦随之陷入混乱微醺的状态,再无暇思考其他。 两人纠缠,容意抱着她到客厅,白炽灯映下来,陈素从那双眼睛里只看到自己,藏在那迷雾般深邃的瞳色后,旁人拨开一层又一层,会看清她依旧留在那里。 容意将她整个压在冰凉的餐桌上,和那个晚上一样,只是多了克制,少了一份癫狂。 陈素抑制不住地微微哆嗦发抖,五指蜷曲着拽紧他的衣襟。 容意的身躯亲密地覆上来,动作却分外稚气,抓了她的手按落在心口,“这里。”他告诉她,“我也难受,也是真的疼。” 陈素沉默着,安静认真地听着他肯将这内心的剖白幽声告予。 最终破涕而笑,声音是温的,没有隔阂。 “你难受,那是我欺负你了吗?” 听上去也是在堵他的话,却是颐指气使的可爱,那是另一种重归于好的情调。 容意抵着她的额首,笑了笑,“是我自作自受。”他的手游弋在陈素的腰际。她腰身秀窄,掌心贴着腰窝,隔着牛仔裤的布料轻易就往下伸,拢住那瓣圆润的酥桃。 容意的调情手段她早已熟悉,可时隔多日,骤然的亲密还是让陈素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手指滑进微薄的贴身布料,先是落进她的腿根一寸寸侵占,揉着那片娇嫩敏感的皮rou,直到掌心肆无忌惮地覆上两片胀软闭阖的瓣唇。 这种直白的情欲刺激让陈素忍不住浑身抖索几下,阴户的嫩rou抽搐地缩了缩,深处已有湿润的滑液羞涩流出来。 容意指根下流地从那条窄缝挤进去,气息如热风扑在陈素耳边,哑声说真紧,撩得她满脸通红。 陈素剜他一眼,喘着气别过脸去不看,牙齿轻轻抵住下唇。 容意却伸出两指轻巧地将她下巴拨回来,开始一段绵长的激吻。 从渴望地轻啄到用力深入,卷着她鲜活粉软的小舌钻营、拉扯地吮。 底下一边缓缓地插,指节尽根没入,滑到很深处。拇指抵压着软绵绵未发势的rou芽,越搓弄越多汁水。 陈素根本抵抗不住,被吃得唇角水光潋滟,昏沉沉地仰着细颈哼出声。 她搂紧他的脖子,忽然傻气,低低失落地问,“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你会不会永远都这样哄着我,让着我?” 可容意望着她的眼睛,每一分的凝视都带着真挚。气息扑在她姝色的脸庞。他笑一笑,眼里点点星熠,唯独没有不耐烦,说会。 说一千道一万,这一晚,也本该是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上一次争吵的戛然而止,好像可以从这一刻顺理成章,重新开始。 容意还记得她那件雪白的毛衣,那时候,她坐在灯红酒绿,靡乐震天的环境里就像只迷失森林的兔子。 如今,这只兔子终于等来了认领。 容意将陈素的高腰裤扒下来,两段玉腿秾色瓷白,陈素双手撑在身后,坐起来勾缠着他的腰臀将自己红软的唇送上去。 容意倾身下来深深地吻,唇舌湿缠来往中,她的开衫也被蛮横地扯开,胸前规整的纽扣随之噼啪四溅。 滑到膀子的肩带也往下扯,雪白的软峰就在他眼前乳波晃荡地跳跃出来。 容意呼吸加重,一向傲然矜贵的姿态柔情地朝她压下来。强势有力的大手落在她奶子、肩背上狠狠揉搓。 陈素被搞得酥麻异常,声线似痛似痒。 容意的舌头已经深入她口腔,抵住那温热的软腭浅浅深深品尝似地舔舐。 jiba从松开的西裤跳出来去蹭那脆弱的腿间。他一边含住陈素红艳艳的耳尖厮磨起来,“你当真一点也不想我?” 她连呻吟都颤颤巍巍,眼神迷离风情,微张着水光潋滟的粉唇,滑到突起的喉结舔吻,“BB好挂住(想念)你。” 闻言,容意抚开她红润guntang的脸颊,殷色的唇如春风贴耳地啄吮,怒胀的粗物凶兽般猛地破开她的血rou深插掼入。 “唔——”陈素闷叫一声,险些吸不上气。 容意控着她下意识扭动的身体,昂扬凶器不断撑开艳红的xuerou,开始由上往下饥渴地抽插。 陈素眼睁睁看着,眼角潮湿,曳出一抹凤尾红。 容意吸走陈素眼角的眼泪,性器埋伏在她的躯壳里抽送了几下。太久没做,甬道里热滑却吸力极紧,绞得他厉害。他越用力贯穿,裹挟得越厉害。 陈素开始小声地叫吟,哭着要他轻一些。 手机放在旁边已经响了好几回,前面都被悉数按掉。 最后一次,陈素只好平伏呼吸去接听,启声时状似冷静,嗓子仍有些颤微的沙哑。 容意已经百般控制,终究体贴地停了下来,紧搂着她,密吻沿后颈的皮肤游弋,烙下紫白交加的印痕。 给陈素电话的是表姐家那位小侄子,一按键,不等她问什么,就已经咋咋呼呼“小姨——”地叫起来。 容意在旁默默地听,听了几句,无奈地握起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细细蹭吻,看来今天是做不成了。 陈素望了他一眼,软绵绵往他怀里缩了缩,性器在她体内还硬着,脉搏的激跳仍未停歇,容意心中又像凭空多添一层懊恼的甜蜜。 做不成就做不成。 他将她抱起来,一边抽了纸巾替她清理自己退出去后的狼狈。 陈素电话里听完对方混乱又仓惶的讲话,大致理解到重点,深深呼吸一口气,才努努嘴小声跟阳阳说:“好了,知道了,等我过来。” 陈素捡了裤子穿上才从容意怀里跳下来,他在身后慢斯条理地替她将内衣的排扣扣好。 指尖最后沿着布料的边沿划了下,触到脊背的肌肤,像落到一束光滑雪白的丝绸,实在叫人心猿意马。 陈素一手握着被挽至胸前压得有些凌乱的发丝,那一小簇皮肤在指腹粗糙的刺激下,过电似地痒,她回头佯怒地咬了咬他泛青的下巴。 容意浅浅地笑,眼睛深处渐成夏夜海平面上腾升的湿雾,暖的、凉的,纠成一团脉脉的浮浪。 深夜打车不方便,他从玄关的推柜里拿了个车钥匙给她。 是辆实用的SUV,崭新得陌生。 城市依然灯火明亮,却有种与晚高峰截然不同的萧条静谧。 路上陈素跟容意说起表姐的这个独生子。 “我姐和表姐夫常年在外忙生意,哪有这么多时间管教他!小时候一直在他奶奶老家那儿住,前几年升初中了才又从邻市接回来。” 从前由着他混,回到身边来,讲升学讲高考,样样都是事关未来的重大关卡。这几年不是没有严加管教,请家教请阿姨,上补习班,一套棍棒教育打下来,孩子依然那样混不吝。 把夫妻俩都愁得不行。 表姐时常跟陈素感叹,说网上那些段子原来都是真的,“我跟你表姐夫好歹985硕士毕业,怎么就生了个数学考10分的混球。你看看我,白头发长了几根,几根都是因为他。” 陈素也就大阳阳五六年,相比父母,阳阳反而跟她这个表姨没什么代沟。 从前他和老家来的几个同学暑假到北京,陈素那会儿在五道口某家科技网络公司找了个实习,表姐忽然来电话拜托稍微照顾下,别让他们闯祸了。 陈素就特意抽空带着那群小屁孩四处玩,订酒店做攻略,吃喝接送,晚上还能凑个人头打游戏。 几个同学尽兴而归,阳阳倍有面子,觉得这个逢年过节才见几次的表姨十分讲义气,从此把陈素划入“自己人”阵营。 父母不能知晓的麻烦,却能一股脑捯饬给陈素听。 陈素也是觉得奇怪,她读书那会儿,生活可没有阳阳这么丰富多姿,一会儿跟同样暗恋校花的男生在篮球场上不打不相识;一会儿又偷偷去酒吧,见义勇为给被人强灌酒的姑娘解围。 容意坐在车副座,一只手支在玻璃窗撑住额首,眼睛被倦意扯出些懈怠的温情,懒懒的,完全没了在客厅时的侵略性。 安静地听着陈素疑惑却没有半点嫌弃不耐的抱怨,不冷不淡地笑:“你这侄子还是个性情中人,像他小姨。” 车子刚好停在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闻言,陈素嗔他一眼。 窗外霓虹光的照射角度恰好从她身后折透进来,映得她的脸庞浅桃如春的娇俏。 容意那一眼的端详,心便痒得如被猫抓出了凹痕,非要找些填补。 他俯身过去,按住陈素脑后盘起的乌发,在这数十秒等待的间隙里衔住她的唇,舔着饱满的唇珠浅浅品啜。 陈素被动地接受被窃香,无奈用手抵在他胸膛,聊胜于无地推挡了下,抓着方向盘紧张的抱怨,“疯子,我在开车呢。” 是他先乱了心神,这点容意无法不承认。 他离开时随性不羁地放声笑,却拿手恶作剧地捏一下她有些冰凉的耳垂,望着她的眼神显得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谁能想到,数月前他的生活还像这夜的萧条,如今,这填补将生命中缺失的瓷片也一并修补拼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