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还没有尝过人夫的味道,他有些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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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间裕也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跟琴酒比起来,他显得四肢不协调,但是跟普通人比起来,他已经能称得上是身手矫健了。 他混在人流中离开大厅,并躲开了所有凑过来的镜头,在有人不依不饶采访的时候举起了挂在身前的相机,加入了询问议员死亡案细节的记者之中。 刚才试图采访星间裕也的无名记者:“……”是同行不早说? 星间裕也很快就挤到了人群外围,准备离开的时候镜头却捕捉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顿了一下,调回去仔细观察抓拍到的照片。 ……组织在日本的业务有人口贩卖这一项吗? 星间裕也脚步一转,调转方向朝着皮斯克消失的方向走去,他刚才看到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皮斯克把一个小女孩塞进了小推车的纸箱里。 虽然组织杀人、行贿、活体实验,无恶不作,但是星间裕也还真没听说过组织有贩卖人口的行为。 他不是什么善人,但平生最恨的就是人口买卖,因为他就是小时候与家人失散后被无子的夫妇买下,后来那堆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偷偷扔掉了他。 想到这里,星间裕也因为见到萩原研二的好心情基本上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他不远不近地跟在皮斯克身后,超水平发挥了琴酒教过的跟踪技巧,全程没有被皮克斯发现。 哈,说来也是奇怪,琴酒那家伙居然会这种正儿八经的杀手技巧,他不应该是直接拿着机关枪把所有目击者杀光的类型吗。 在心里编排了琴酒一通,星间裕也在看到皮斯克推着小推车走进一个房间里的时候躲到了走廊另一端拐角。 星间裕也在拐角等了五分钟不到,皮斯克就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了。 他没有穿着那身清洁工的制服,而是原本西装革履的打扮,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星间裕也确认他离开之后,踱着步子走近藏着小孩的房间,只见门被锁着,钥匙不在锁眼上。 他陷入了沉思,琴酒没教过他开锁啊。 片刻后,星间裕也拿着消防栓砸开了门锁,幸好这扇门只是木门,看起来还有这年头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追思会那边,这一声巨响倒是没引来任何人,星间裕也将消防栓立在门口,推开房门。 正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拷贝资料的灰原哀,以及通讯器另一端的江户川柯南:“……” “喂,灰原……” 听到了那一声巨响的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地出声:“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他以为是老白干起效,恢复原来身体的灰原哀碰倒了什么东西,听说那边是个酒窖,可是听起来也不像是碰倒了酒架啊…… 灰原哀瞳孔放大,小小的身体抖如筛糠,浑身冰凉地死死盯着迈步进来的黑衣男人。 “小meimei。”星间裕也见到小孩醒着下意识露出温柔可亲的笑容,可是在看清这小孩的表情和她正在做的事情的时候表情就有些变了。 星间裕也反手按上失去门锁的门,挡在唯一的出口前,仔细打量着茶色头发的女孩。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meimei,你在做什么?”星间裕也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 就是再傻的小孩也不会在被绑架的时候玩电脑吧? 通讯另一端听到陌生人声音的江户川柯南一溜烟儿跳下车:“灰原!我现在立刻过去,你努力拖延一下时间!” 他一边奔跑,一边努力思索酒窖的位置,一边还要留心灰原哀和陌生人的对话,小小的脑瓜高速运转。 “我、我……”灰原哀用尽全身力气挪动僵硬的手指,想要关掉传输界面。 “不要动哦。” 已经走到她身边的星间裕也没用多少力气地按住了她的手,微笑着俯身,看到了电脑屏幕。 组织内网中APTX-4869项目的资料库。 “……哦呀,这可真是。”星间裕也侧过头,逼近脸色又红又白的小女孩,“小meimei,我在哪里见过你呢?” 即便是“神童”也没办法解释星间裕也看到的一切,他是真有点想不明白了。 “呃……” 灰原哀忽然痛苦地弓起身体,心跳声一下一下响在耳畔,整个人在不停地发热,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啊——!!” 星间裕也瞪圆了眼睛,回退两步,他可没有动这孩子一根手指。 就在星间裕也的注视下发生了离奇惊悚的一幕——大变活人。 最多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身形逐渐拉长,最后变成了一个大人,星间裕也吓得又后退了两步,看到她糊着头发的脸孔时才顿住脚步。 ……居然是这样。 “啊,雪莉。”星间裕也提起一旁的清洁工制服扔到灰原哀身上,蹲下身拨开她脸上湿透的茶色发丝,“原来是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谁也找不到你。” 另一边的江户川柯南听到那一声尖叫和男人拉长音调的“雪莉”之后心都凉了半截。 “君度。”灰原哀费力地撑起身体,将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脸色苍白如纸,“在会场里杀人的是你吗?” 她已经在劫难逃,就用最后的时间给工藤新一多留下一些信息吧,虽然他和这段时间接触过她的所有人恐怕也生机渺茫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星间裕也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 “摩西摩西。”他语气有些雀跃地率先开口。 对面的琴酒一顿:“……你在哪里?皮斯克呢?” 星间裕也瞥了一眼灰原哀,研究员跪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同木偶一般,看来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 “我已经从会场离开了,倒是皮斯克和贝尔摩得全部被警察留下询问了。”星间裕也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警察拦住了贝尔摩得,一同被留下的还有几人,还有人在找皮斯克的社会身份,刚才皮斯克匆匆离开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琴酒听到这个消息杀气狂飙:“具体位置。” 星间裕也报了个后门的位置。 琴酒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灰原哀定定地看着金发青年,困惑的表情丝毫不掩饰:“你为什么不告诉琴酒你抓到我了?” “这个嘛。”星间裕也起身,用手帕仔细地擦过笔记本电脑,“你既然在拷贝这些东西,应该是投靠警方了吧?说实话,把你抓回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倒是留你在外面……算是一条后路吧。当然了,如果你试图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我不会的!”灰原哀立刻保证。 星间裕也轻哼一声:“那你还在等什么,等琴酒过来给你表演伯莱塔烟花吗?” 说完他就收起手帕,大步流星地拎起消防栓消失在灰原哀视野中。 灰原哀下意识起身跟上去。 居然……被放过了? 星间裕也将消防栓放回去,然后迅速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雪莉当然没有投靠警方,最起码没有投靠广义意义上的警方,朗姆那么笃定地告诉他雪莉没有被警方保护,肯定是在安插在警方里的卧底调查过。那么她今晚拷贝资料的行为就值得揣摩,拷贝的是关于APTX-4869的资料,也许她只是想继续研究……尤其是她这种身体变大变小的诡异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她主持研发的药物导致的。 可是星间裕也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没关系,他之后会认真调查她的。 放走雪莉对他有无数的坏处,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但是星间裕也选择收下这枚炸弹。 他不能永远隐在暗处,他要光明正大地和阵平结婚。 · 星间裕也刚到后门,保时捷就从远处驶了过来。 琴酒看到星间裕也戴着一顶黑色针织帽的时候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厌恶,他直接上手摘掉了那顶黑色针织帽,手一甩便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粗暴的摘帽动作引起静电,星间裕也顶着炸毛的发顶呆了一下,反应过来组织里上一个喜欢戴这种帽子的人是谁之后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琴酒,你是患上赤井秀一PTSD了吗?” 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指梳理头顶炸开的碎发。 琴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屏蔽了他的垃圾话,直接打开车门示意他进去。 “你待在车里,等我出来。” 星间裕也无所谓地坐进车子里,反正他今晚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甚至还超额完成了。 琴酒和伏特加从后门进入了酒店,星间裕也直接解开辫子,用手指细细地梳理。 雪花朵朵飘落。 就在星间裕也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三个黑漆漆的身影才从酒店里出来,径直坐上车。 伏特加麻利地发动车了离开酒店,副驾驶上的贝尔摩得转过身,红唇翘起:“好久不见,君度。” “晚上好,贝尔摩得。”星间裕也回以一个礼貌但是不走心的浅笑,继而看向一旁把玩打火机的琴酒,“怎么只有你们三个,皮斯克呢。” 伏特加噤声不语,贝尔摩得笑吟吟地看了一眼琴酒。 “死了。”琴酒平静地说,“那个蠢货被记者拍到了开枪杀人的照片。” 这倒是星间裕也完全没想到的情况。 皮斯克能把小女孩模样的雪莉带走,说明他肯定已经认出来了,星间裕也在想,琴酒到底知不知道雪莉如今的情况。 “这样啊……那雪莉呢?”星间裕也又问。 琴酒冷笑一声:“逃了。” 星间裕也听着感觉他好像不知道雪莉能变大变小,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扯开话题,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雪莉的踪迹的?”人精似的贝尔摩得适时开口,转移了话题。 “大哥在车上发现了雪莉的一根头发,然后又找到了定位器和窃听器。”伏特加道,“大哥,我们要在米花町加大搜索力度吗?毕竟这次是在米花町发现了雪莉,她平时应该就出没在这一带吧?” “不用。”琴酒盖上打火机的盖子,月光般的长发在身前流动,“她肯定已经逃了。” 星间裕也听到这里看了琴酒一眼,移开目光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第三眼的时候被琴酒抓住了目光。 野兽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里泛着金属似的冰冷光泽。 “君度,你在看什么。” 看一个傻X。 星间裕也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忍住了,他捋了一下脸侧的长发,似笑非笑:“琴酒,你是怎么知道那根头发是雪莉的?” “正常人能通过一根头发辨认出身份吗?” 保时捷里安静得能听见掉针声,伏特加正襟危坐,贝尔摩得慵懒地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火上浇油:“琴酒,没想到你对那个小女孩这么着迷。” 那双残忍冰冷的墨绿色眼睛在看星间裕也,被连番挑衅的琴酒一点儿也没被影响到,他就只是看着星间裕也,像是在观察什么。 星间裕也被他看得都发麻了。 “怎么,不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妙招吗?”他硬着头皮道。 琴酒淡然地收回视线,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减弱了。 “正常人不会随意进入路边停放的车辆,会这么做的只有别有目的的人,更何况车门是锁着的,普通人进不来。另外,头发本身是重要线索,颜色、长短、掉落的位置,综合起来只有雪莉。” 琴酒拿起车座上一根长长的铂金发丝,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就像我看到这根头发的时候不会觉得是波本留下的。” 伏特加捧场:“因为颜色和长度明显不一样。” “蠢货,因为我不会让波本进我的车。”琴酒骂了一句。 伏特加:“……哦哦大哥,对不起。” 贝尔摩得发出悦耳的笑声:“不愧是组织的top killer,观察力真是敏锐啊。” 星间裕也从琴酒手里抽走了自己的头发,卷了卷塞进口袋里,撇开脸看车窗外的街景。 可恶,显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