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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惊醒了熟睡的人偶。他坐起身,语气不善地询问来人。 “啊.....大人” “呃....就是......” 犹豫断续的话语耗尽了散兵仅剩的耐心,他现在急需要清净来缓解烦躁。 “不重要的事你可以滚了” 门外的人犹豫了片刻,回以一个短促的音节后就匆匆离开了。 睡过一觉后精力恢复了大半,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照在吸热的深色衣服上,几乎能把人偶给烫出一层体温。 一道过分耀眼的金光从眼底闪过,散兵扭头看去。 是摆在桌上的一个金饰——他自己的。 瞳孔短暂地颤动了一刻,他迅速走向办公桌,拿起这个通体冰冷的饰品。 他的下属还没有胆大到敢随便动自己的东西,况且他一般会把衣服放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像这样被刻意摆放出来的,只会是那人的所作所为...... 相当自然而然地,他俯下身拉出了最底层的一格抽屉。 意料之中,里面的东西都被替换掉了。 这时他突然醒悟,刚才的那个下属,或许就是想告知自己关于流浪者的事。 是已经逃了么......? 耳边嗡嗡作响,越是往深处猜想,他就越是担忧。 视野里,一块突出的白色打断了他的思考,那是夹在文件里的一张小纸片。 用了一点力气将其抽出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留着几条灰线的白纸。转动手腕将它翻了个面后,人偶看到了清秀洒脱的几个黑字。 那是他自己的字迹。 也就是说,流浪者离开过那个房间,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胡作非为。 ——「来爱我」 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但绝对不是因为天气干燥。 垃圾桶隔得有点远,他随手拉开一个抽屉就把纸片给丢了进去。 转椅被粗鲁推开,人偶几乎是不带半点疑虑地迈出步伐,开门离去。 他从未想过通往房间的道路竟会如此的长。 大脑的保护机制早已被紧急启动,以往的它能顺利抵御每一次思念,可这次却失效了。无论它再怎么下达心理暗示,身体朝前的速度只会持续不断地加快。 门把停在眼前,漆黑的锁孔刻在上方。不知为何,散兵突然觉得自己其实用不着钥匙。 抱着九成的猜信,他伸手按下了门把。 “吱呀——” 门声轻响,那一刻,人偶的头脑一片空白。 “欢迎回来” 室内光线很足,即使不开灯,床上的那道身影也清晰可见。 流浪者坐在床边,撑起一条腿踩在柔软的床垫上。整个人无所事事,就像是专门在等候着散兵。 那枚神之眼重新回到主人身边,垂在胸前,散发出了富有活力的淡绿光雾。 “我......” 发酵过度的思念终于在见到人的那一瞬转化成爱意。不知如何倾泄,散兵只能机械地走向床边,靠近之时,他伸出双手揽紧流浪者的腰,同时压着人脱力往前倒。 虽然床垫很柔软,但被毫无征兆地这么一推一压,流浪者的身体也仍是受到了几分疼痛。好在肌rou酸痛早已消除,不然他就得忍着腰腹的疼痛去安慰这人。 “想不到要说什么的话” “那就来做吧” 他把手放到散兵的后颈处,就像是给动物顺毛一样上下抚摸着。不过还没摸上几秒,他就被拱起的一颗脑袋给打断了。 “不做” 散兵感觉现在自己的脑子乱得很。 拥抱到日思夜想的流浪者,他那见而不得的思念得以消减,大脑的保护机制重新发挥作用,随之浮现出来的即是被压抑多时的各种情感。 为了避免再一次经受背叛,他在为自己的爱到处找借口。没过多时,那只揽住流浪者的手开始慢慢松动,加压在他身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减小。 流浪者瞬间就猜出了人偶的心思,他微叹了一口气,趁那人的一个不留神,手一伸就将他一把推开。 受到推力,散兵不得不花上几秒的时间稳住身形,而就在这一小段的间隙里,流浪者把腿一收身体一转,三两下就明晃晃地从他身下溜走了。 “去哪?” 不祥的预感涌上头脑,散兵跟着下了床,想要扯住那人的衣袖。 然而流浪者滑溜得很,没几步他就跑到窗台边一跃而上,脚尖微转,身体面向匆匆赶来的散兵。 “试着来抓住我吧” 说完,流浪者双眼一闭,身体往后一倒,整个人就消失在散兵的视野中。 “喂!?” 送了一个多月的饭,散兵对流浪者是人类的这件事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房间位于六楼,流浪者直接跳下去必死无疑。 他毫无犹豫地踩上窗台纵身一跃,坠落的同时,他低头往下看,发现流浪者已经平稳地落到了地上。 也是,就算是人类躯体,他也有着一枚风属性的神之眼。 “别让我等你啊,斯卡拉姆齐” 雷元素在地表上炸开一层,散兵刚一落地,流浪者就吐着个舌头转身跑了。 刻在他身上的神纹透过黑丝散发出若隐若现的绿光,风元素力被调至最高,背后的涡轮转得飞快,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荧光粒带。 流浪者又忘记了要改变称呼,但此时散兵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纠正他了,追上那个人才是第一事项。 雷电的速度远超风速,其实散兵只要找准时机预先落下雷电,流浪者就会自然而然地被击落下来。 不过他毕竟是未来的自己,自己能想到的,他未必不能想到。 食指轻抬,瞳孔瞬间被镀上一层亮紫。一道扭曲的闪电从天而降,正正地往流浪者的头顶上砸。 然而对方像是早有预料,迅速抬起右臂就挥出了一道荧绿的风刃。 借着阻挡的力道,流浪者用力一推就脱身离去,继续朝着丛林的深处前进。 “啧” 散兵烦躁地又降下几道雷电,同时身体也驱动起来,朝着流浪者的方向跑去。 藏匿在叶丛间的小鸟纷纷飞向天空,轰鸣声应接不暇,这场闹剧一般的游戏只会扰乱它们的午觉。 每一次瞬移,散兵的动作都能被流浪者精准预料。 一旦他的手即将要触上那人,强有力的气流就会瞬间将他击飞。好在人偶的身体很结实,往树干或是地板撞上几次他还是能承受得住的,除了头脑会短暂眩晕一阵以外,别无大碍。 几次下来,他最多只摸到了流浪者的一缕发丝。 “果然难缠” 抹去溢出嘴角的血迹以后,散兵再一次起身追上。久违的胜负欲燃起烈火,实力差距摆在面前,他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流浪者从一开始就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算什么...... 如果是想加深自己的嫉妒心理,那流浪者确实成功了。为此他必须要追上那人,证明自己。 但是......为什么不是恨他,而是想要证明自己呢? 而且这个「自己」,似乎并不只有我啊...... 强行清空头脑中的各种疑虑,散兵集中精力观察分析着流浪者的动作。 作为深渊的常客,他自然清楚如何对付强大的敌人。与之周旋上几个回合,等摸清对方的动作与习性后,他便可以找准时机攻击弱点,给予对方最为沉重的一击。 流浪者虽然能一直挂着个涡轮飞在空中,但他却很喜欢停在树干上转头回望。等看到自己即将要追上时,他又会腾空起跃,转身继续往前飞。 既然你十分了解我,那我就转变一下习惯,尝试点不一样的招数吧。 散兵继续按着先前的那样追追停停,一方面是为了让流浪者习惯上这种节奏,另一方面是为了观察地形。 追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传入视野内的光线在逐渐变少,他们进到了一片更为茂密的树林。 一如往常,拉开大段的距离后,流浪者减速停在一棵树的粗条枝干上。他转过头回望,耐心等待着散兵的靠近。 树叶密集,层层堆叠只能透得进一两点光斑。胸前的神之眼黯淡下来,没有元素力驱动,围绕在他身旁的风也慢下了速度。 时机正好。 散兵迅速向前奔去,在接近流浪者的那一刻,他蓄力跃到空中,横着向前挥出雷元素力凝成的刀刃。 意料之中,流浪者驱动风元素力腾空,躲开那几道直线过来紫光后,他便转过身,想要朝着树林继续往前飞。 “!!!” 只可惜,利刃砍倒了前方的几棵高树,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落叶飘舞,粗重的树体纷纷往下倾倒,封住了这人朝前的道路。 眼看着就要砸到头顶,流浪者毫不犹豫摆回方向转身撤离。左右的横向距离十分有限,他别无选择,远离那几棵倒塌的高树后,他的身体直接撞进了散兵的怀中。 而散兵也一把接过那人,双手伸前用力抱紧。 “......” 流浪者挣扎了几下没推开,他也就卸下了力度靠在人偶的身上。 “我宣布你成功了” “快松手” 然而散兵对此置若罔闻,他非但没有松手,抱人的力度还加大了几分。 “怎么?承认你是自己送上来的很难吗?” 沉默了几秒,流浪者轻蔑般地笑了一声。他把手伸向后方,一路往上摸到散兵的手臂上。 “嘶.....” 细小的风刃从他手中冒出,无声无息之间,散兵的手臂就被划出了了一条血口。趁着人偶吃疼的这一时机,流浪者稍微动两下就挣开了对方禁锢。 “我也没说不承认” “但我也没说游戏已经结束了” 耀眼的荧绿重新攀上流浪者的瞳孔,说完这一句话后,他便双脚离地腾飞到半空中,在散兵稍带诧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血液汩汩涌出,浸湿了附近的一圈布料。刀口很深,但这种程度对人偶来说就是皮外伤。 胜负欲再一次被激起,夹杂着被玩弄的气愤,散兵锁定着逐渐远去的身影,cao纵雷元素力一路向前瞬移。 这回流浪者倒是收起了玩心,他不再时刻关注散兵的动作中途停下,而是专心朝着某个特定的目的地高速前进。 树林的动静再次惊扰了附近的生灵。 绕过重重高树,起伏的山体占据了视野下方,长短不一的河流分汇于草地之上。 明锐的彩光闪了闪,刺痛了流浪者的双眼。他霎时降下速度,侧过头往后倒退几步。 交纵横生的枝条封住了洞xue的入口,透过烈阳照耀的棕与绿,隐约能往内看到一些色彩斑斓的矿石。流浪者挥出风刃切断了上面的枝条,更多的光照入洞内,里面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清晰。 里面的环境与记忆中的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就只有这些黯淡的彩色矿石。 曾经的他是靠人偶躯体的感应一点一点找到这里,如今变成人类,他的身体不能与这些矿石产生联系,自然就无法焕发起它们的生机。 不过也没有等太久,随着散兵的靠近,这些矿石接连着开始自体发光。等他完全进到山洞,内部空间已经变得通透明亮。 流浪者并没有急着回头迎接,他cao纵着风刃切下了一小块矿石碎片,放在手中观察了一阵后便收入囊中。 “如果你是为了讨好我才做的这些,那大可不必” “就算没有你,我自己也能找到这里” 眼前的矿石与文件中描述的完全一致,散兵理所当然地就把流浪者的举动认作是帮忙。只不过这份好心在人偶眼里并不纯真,它可以变为嘲弄,可以变为施舍。 “所以呢?” “你倒是把我杀了啊” 流浪者不再挂起那副坦然自若的表情,他侧过身,用稍带锋芒的眼神看向散兵。 “别把我当作是什么特殊存在。对我不满,你大可以把我抓起来,再用刀子划破我的喉咙。” 人偶攥紧了拳头,双眼微眯着,杀意伴随着雷光逐渐染上瞳孔。 气氛几乎能凝成冰锥,谁能想到,十几分钟前的他们还在房间里肌肤相贴呢? “动手啊......”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准许你使用暴力来报复我” 荧绿的光瞬间消失,流浪者收回了元素力,大步流星地走向散兵。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来到人偶的身旁,牵起对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用力按着那两只手,任由着自己的嘴被迫张开,放任着呼吸逐渐变得凌乱。 “在寻死这一方面,你向来得心应手” 散兵用力挣开了那两只手,分离之际,他迅速放出了几条亮紫色的光条捆住流浪者。人偶轻轻一推,螺旋的光条就捆着流浪者撞向墙边。 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风声,强大的冲力让它穿透了流浪者披风之下的肌肤,最终卡进了他背后的石墙上。 洁白的衣袖逐渐被温热的血液浸染,完成使命的刀刃化成星点消失,仅余下皮rou绽开的一道伤口。而伤口的位置和先前划破散兵手臂的那处一致。 流浪者欣慰地感受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失,他肆无忌惮地发散着自己的悲悯,望向对方眼里的尽是如血一般guntang的同情。 “在寻死这一方面,将来的你会比谁都毅然决然......” 他喃喃自语道。 墙边的人没了动静,估计是闭目养神延缓着生命的流逝。 散兵控制了方向并没有将流浪者一击毙命,无论厌有多甚,恨有多深,那份被压抑的爱总能成为对方的绝对防御,让自己始终都狠不下心来杀死他。 他克服不了这种隐匿的爱,现在只好把人晾在一边,把心思都放在矿石的调查和记录上。 文件里描述的信息确实为真,靠近山洞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应到了某种颇为亲切的存在。他当然喜欢这种血rou相亲的联结,但被愚人众加以利用的感觉却令人十分不爽。 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任务会顺道完成,用于记录的纸笔自然就不会带出来。出于职责,他必须要把矿石的每一个特点都清晰地刻录进脑中,以便返回办公室时能顺畅地撰写工作报告。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矿石的表面似乎覆上了一层淡红的薄雾,发出来的光也变得不如先前的那般明亮。 周围的空气有些浑浊,夹杂着流浪者带出的几缕血腥,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流涌动。 “喂...你——” 正当散兵想要回头询问时,流浪者那副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率先出现在视野中,同时也打断了他的问话。 “啧” “不应该啊......” 先前流浪者被创伤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如今被划开个刀口就岌岌可危,这实在是过于诡异了。 地面积起了一片艳红的鲜血,慌乱行走之间,脚下传来的黏附也反馈出了这摊液体的深度。 这出血量似乎大得有些反常。 “流!先别睡” 没时间去查明原因,散兵立刻就驱散了捆住流浪者的那几条光带。他扯下衣袖垂下的一小段布料,往那人伤口上方的位置缠上几圈,最后拉紧打了个结。 急救来得并不及时,人类的躯体在这些时候就体现了弱势。血液流失过多,他的瞳孔早已吸不进一点光线。 悔意与愧疚再一次浇灭了怨恨。 洞内的环境愈发变得冰冷,就算是没有体温的人偶,散兵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泡进了一池子的冰水里。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将流浪者置于死地...... 明明他们才刚恢复交谈没多久。 “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你......” “或许.....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 早已免疫的自我暗示,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我究竟在自责什么......?” 流浪者移了移那双涣散的眸子,几点暗色的绿光点缀其上,直到这时他才驱动神之眼的力量来维持生命。 “过来......” 他把先前藏起的那块矿石碎片重新拿了出来,两手交叠着将其握在手中置于胸前。 碎片的尖端直直对准了散兵的胸口,但人偶却不以为意。出于那点微不足道的弥补心理,他能做的就只有听从对方的一字一句。 “先预支一个伤口......好吗?” 说完,他用力撑起上半身,双手微颤着把手中的矿石碎片往前送。不过这一过程并不顺利,那件挂在胸前的金属饰品将它拦截了下来。 思维发钝,流浪者下意识就认为这是散兵在拒绝自己。眼中的荧绿开始有了消退的趋势,他的手开始抓不稳那块厚重的石块了。 “好。” 生怕流浪者两眼一闭就昏死过去,散兵抬手就扯断了挂在脖子上的金饰。 虽然并不知道流浪者想要做什么,但散兵还是抱着那人的腰一同往后倒。位置上下颠倒,他的动作也将会方便很多。 “动手吧” “我不反抗” 这是他欠流浪者的。 “斯卡拉姆齐......” “我爱你” 用于支撑的元素力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平举在半空中的那块锐器也在流浪者脱力的这一瞬间垂直落下。 正中地扎进了散兵的胸口。 “呃.......” 流浪者彻底陷入了昏迷,整个人躺倒在人偶的身上。 碎片的一半都扎进了皮rou之中,鲜血如涟漪一般荡开。不知是否因为躯体与矿石相性好,这个伤口并没有产生很剧烈的疼痛。 不过,散兵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伤口上,他把手覆在流浪者的后背上下抚摸着,内心则在回味着他昏迷前的那句话。 自己和自己之间,或许真的能够讨论爱吧...... 要选择再相信一次吗? 要在这里一同死去吗? 可是...... 在犹豫之际,扎在胸口的矿石碎片突然亮起了一阵耀眼的红光。 紧接着,铺张在地表上血液突然一滴一滴地浮升起来,最后化成相同的红光被矿石吸了进去。 就连渗进了衣物中的鲜红也被抽离出来,堆成一簇细密的血珠后都纷纷涌了过去。 “!?” 躯体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像被钉在了地板上,散兵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地上干燥一片,所有的血液都被吸尽以后,那块矿石碎片才有了下一步的变化。 彩色的光逐渐染上附近的空气,胸口破开之处,仿佛有一股冷泉从外部灌入,遍历全身,最终与体内的血液融为一体。 他能感觉得到,封印在躯体内部的力量得到了部分解除,就像是现在这样,就算什么都没有做,他的眼睛就已经布满了元素力充盈的亮紫色。 矿石的体积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所以进入他体内的东西毫无疑问,一定是流浪者的血液。 他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从办公室的金环开始,到手臂上的刀伤,每一环节都是他精心策划过的结果。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思维和内心,或许这个计划还要追溯到更早,早到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 可是这份力量到最后也仍是会消失,即便如此,你也仍是选择了为我争取吗? 如果是想让我抛开一切顾虑去追求你...... 那辛苦你,终于成功了。 “这就是爱吗.....?” “真是痛得刻骨铭心啊......” 试问,有谁能拒绝这份倾尽了大半条性命的爱呢? 碎片化成肤色融进了胸口的血洞之中,在这一瞬间,人偶的躯体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强化。 散兵从地上站起身,毫不费力地抱起流浪者那轻盈的身体。披风上挂着的神之眼又亮起了点点绿光,仿佛是在殷勤地维持着主人的生命。 他的脸上仍是没有血色的苍白,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却彰显了他的喜悦。 人偶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流浪者在为计划实行顺利而感到得逞。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散兵没有拒绝自己而感到庆幸。 返程的路很长,但解除了力量封印的散兵却能三两步瞬移回去。 高速移动下的夜风会更加寒冷,为了照顾流浪者的身体,散兵只好脱下外衣裹住他的上半身。 愚人众分部的医疗设施完备,医师的治疗水平也颇高。散兵抱着人刚一落地,四面八方的护士就推着个平板车跑了过来。 不管伤者的身份与立场专心救人,这或许就是独属于医者的美德了吧。 省去了解释的功夫,散兵也能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倚靠在医务室外侧的墙边,他垂下头闭目养神着。 直到爱得到明确,人偶才认清了一个事实。 其实选择爱或不爱,信任或不信任都没有区别。 相同地,接受背叛,或是躲避背叛,这两个选择也是毫无区别。 因为三个月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而这段横生的经历,这条被赋予了爱的新生性命,最终也只会去到流浪者记忆中。 这份记忆的美好与否,其实仍然是由散兵他自己来决定。 他已经浪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去爱流浪者,在这剩下的一半个月里,他需要给予等份的爱去满足未来的自己,同时也是满足他自己。 「希望得到过去的爱,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