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河边play

    清水镇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会来到清水镇定居生活的人，都是无处可去的人。

    他们不问前路，不问凡尘，只过自己的日子。

    玟小六是如此，希望叶十七也是如此。

    麻子娶了媳妇，串子也娶了媳妇，期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玟小六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送走了来参加串子和桑甜儿婚礼的轩和阿念，玟小六在河边找到了叶十七。

    灌木郁郁葱葱，野花缤纷绚烂，十七坐在岸边，看着河水。

    “每次阿念一来，你就要躲起来，但是轩却不会，所以只有阿念是你的旧相识。”

    叶十七回头看他，嘴角含着笑意：“嗯。”

    玟小六笑眯眯地蹲到十七身边，“麻子和串子都能看出你不该在回春堂，轩肯定也能看出来，何况他对我本就有疑惑，肯定会派人去查你。”

    “嗯，已经查了，只是没查到。”叶十七双眸清澈，有微微的笑意，与小六和好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淡然宁静，悠远平和的十七，超脱于一切之外，却又与山花微风清水浑然一体。

    玟小六叹气，其实十七是另一种的居高临下、高高在上。阿念的那种，让小六想抽她，把她打下来；十七的却让小六想揉捏他，让他染上自己的浑浊之气，不至于真的随风而去，化作了白云。

    玟小六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进水里，看着水珠溅满十七的脸，满意地笑了起来。十七拿出帕子，想擦，小六蛮横地说：“不许！”

    十七不解，但听话地不再擦，只是用帕子帮小六把脸上的水珠拭去。

    玟小六突然伸手，将十七推倒，十七顺着他的力道躺下：“这里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会看见，怕不怕？”

    叶十七浅笑摇头，将那个布袋子拿出来。

    自和小六和好后，十七更予取予求了。

    或者说，在发现了小六脖颈处的吻痕后，十七只能再加倍的对他好。

    小六生气就气了一年，两人一年不曾胡闹过了，布袋子里的东西也换了新样式，现在带着的这根，是用石头做的，也是六寸长短。

    石头只是岸边普通的石头，他刷碗的时候看见的，合了他的眼缘，便挖了出来。石头呈青灰色，因有一半浸在水中，以致颜色深浅不一，叶十七选取的是两种颜色交叉处，所以整根药杵青灰交错，纹理自然，又被细细的打磨过，十分光滑水润。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耐心，每日打磨一块石头。

    ——他自是不知道这一年里，叶十七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每日打磨这玩意，麻子串子知道吗？他们知道你弄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

    叶十七躺在岸边的草地上，身下是葱葱嫩叶，旁边是鲜花绽放，玟小六跨坐在他身上，拽了一根长长的芦叶扫十七的脸，看他被刺的仰头，又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往下划拉。

    薄薄的叶片如刀，划过的地方很轻易的就引起叶十七的颤栗，喉结上下滚动着，玟小六的手抚了上去，摸着那随着吞咽而滑动的喉结：“那么敏感啊，在外面就那么兴奋吗？”

    叶十七确实很兴奋，却不是因为在外面。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做过了，小六一直在生气，不理他，更不碰他，叶十七这开过荤的身子素了一年，哪里经得起心上人半点的撩拨。

    小六不生他的气，他们又可以好了。

    玟小六顺着十七修长的脖颈又把手伸进他的领口，指下的肌肤仍旧布满了伤痕，却不会再疼痛。玟小六缓缓地摸过去，揪住一颗凸起，随意抠了两下，叶十七的身体便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硬了。”

    玟小六呢喃一声，也不知是说他上面硬了还是下面硬了，亦或者两者皆有。

    明明只是被捏住了一点，叶十七却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神都被拽去那一个地方，并不疼，却好像卡住了他的呼吸，喉咙发痒，让他连喘息都只能轻轻的。

    他看向玟小六，玟小六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看。”

    十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听话的闭上眼睛。小六趴在他身上，看他轻瞌双眸，睫毛微颤，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都在有微不可查的翕动。

    长的可真好看。

    见十七乖乖的闭着眼，玟小六解开他的腰带，松开衣衫。叶十七的衣服都是他找人给新裁的，虽然一样的粗布麻衣，但是穿着就是比别人都好看，一身青绿衬的人格外……好入口。

    玟小六趴在十七身上，拨弄他胸前的凸起，那里好像只是随手摸一摸就变得很硬，也变得比之前更大一些，捏一捏却还有些弹性。

    玟小六看他闭着眼睛，低下头将一颗叼进嘴里。

    那一点红果，又硬又弹，玟小六用牙齿轻磨了几下，将之染的湿漉漉的，又抿住吸了一口，将其变得更加硬挺。

    叶十七的胸膛不断起伏，随着小六的动作挺起，看上去像在主动往小六嘴里送。他想睁眼看，又记得小六说过不让他看，被叼住的那处痒痒麻麻的，让他的思绪都有一瞬间的凌乱。

    或许在外面确实更容易让人兴奋，这是叶十七第一次感受到小六对他的欲望。他一只手伸到小六后背，半搂着他，一只手覆在自己眼睛上，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睁开了眼。

    小六嘴上说的荤素不忌，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玟小六吐出红果，抬头看叶十七，见他一手手背搭在眼睛上，从空隙处能看见睫毛在不停的颤动，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眼。

    他抽下头上的发带，将十七的眼睛罩住，怕他躺着会被咯到，还细心的将结打在了耳朵上方。确定叶十七不会突然睁开眼睛，或者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他才放下心来。

    从刚才看到十七坐在河边、赏山赏水的时候，他的心就在怦怦跳。也是一时冲动，把十七剥光。

    直到将十七压在身下，他才觉得心跳恢复了正常。

    那颗朱果被啃的湿漉漉的，连带着长出朱果的地方都带着不正常的红。因为受过重伤、这几年吃的也简单，叶十七还是有些偏瘦，胸膛并不似寻常汉子般紧实硕大，却也覆着一层肌rou，不算宽阔的胸膛上两点朱红非常显眼，一颗被口水浸染湿漉漉的，又红又大，像一颗被啄食过的红樱桃，上面布满了牙印。而另一边则备受冷落，孤单单的立着，不仅大小差距明显，色泽也更暗一些。

    玟小六用两指夹住那颗被冷落的，两个指头一上一下的交错，让那颗朱果随着手指跳动。

    他玩的专心，揪着那颗不放，或拉或捏，能明显感觉到十七的喘息声更绵长了，每次被拉扯住时，十七都会屏住呼吸，直到他手松开，那口气才被缓缓吐出，然后急促的呼吸几次，喉结也上下翻滚。

    玟小六的视线被他滚动的喉结吸引，突然，一低头将那处咬住。

    叶十七一下子就僵硬住了，他能感受到喉咙处的温热，也能感受到下巴处贴着的细腻的肌肤，小六在亲他的脖子这个事实让他头皮发麻、呼吸几要停止。

    小六还从来没有与他如此亲近过。

    玟小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把十七的眼睛蒙上了，十七看不见，他的心里就没有那么慌张了。

    他看那颗喉结不动了，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如猫儿一般。果然，叶十七猛吸一口气，那处又开始随着吞咽口水而跳动，甚至比之前动的更剧烈了。

    玟小六与他凑的极近，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热热的，带着暧昧的气息。他仗着十七看不见，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叶十七的这张脸是一点没伤，即便被遮住了那双传情的眉眼，还有高挺的鼻梁，浅色的嘴唇微张，有粗重的喘息声，色情又yin靡。

    小六捏住他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最终还是低头咬住十七的喉结，空着的两只手各抓着一边的胸膛揉捏。

    他咬的凶狠，叶十七感觉到一些刺痛，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小六的恶趣味，时不时就让他疼一下，反正不会很疼，休息一下就会好，所以他一直都是纵着他的。而且相比这一点点的疼痛，他更加欢喜小六与他的亲近。

    发带仍紧紧的缠住他的双目，也许是视觉上看不见了，他的听觉变得更灵敏，他能听到小六吸他脖子时的啧啧声，也能听见有鸟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