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假如青丘公子魂穿木樨园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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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失忆的第四日。 小夭一早就去找了馨悦,告诉她自己想出门去游玩几日。并且着重解释了不是辰荣府不好,只是她想去见见几个故人。 馨悦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让人给她收拾东西,还叮嘱她多玩几日。 小夭觉得怪怪的,好奇的问馨悦:“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馨悦悠悠的说:“今日一早,璟哥哥也和哥哥说有事要出去几天。” 小夭知道璟是要跟自己一起去清水镇,但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装作淡定的说:“他昨日跟我说了,要出去几日,不能教我学琴了,所以我才想趁着他不在,也出去玩几天。” 有理有据,十分合理。 馨悦纠结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把小夭拉到安静处,问她:“璟哥哥真的喜欢上你了吗?” “啊?他喜欢我?谁个胡说八道?”小夭一惊,开始装傻,璟因为还有婚约在身,所以从未与旁人说过他们的关系。 难道是她日日去找璟,被馨悦看出什么了?或者她撞见什么了? 馨悦白了她一眼,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也不含糊,直接告诉她:“是璟哥哥自己说的,他告诉哥哥,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让哥哥不要再追求你了。” “啊,他说了啊……”小夭还有些不敢信,璟以前看着丰隆追求自己都不管,只自己生闷气的。 虽然丰隆的追求也算不上追求。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啊?”难道是今早?他说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就和丰隆他们说了? “是前日晚上,咱们一起用完餐后璟哥哥不是留了哥哥说话吗,就是说了这事,哥哥很生气,但是又拿璟哥哥没办法,就找我说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目前只有我和哥哥知道。” 原来还要更早吗?璟还未向自己坦白失忆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先向丰隆宣誓主权了? 难道失忆真能改变一个人那么多吗?还是说,这才是青丘公子原有的行事作风? 只是他受了伤,自卑了,才退缩不敢宣于人前。 “喂,你想什么呢?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跟我讲,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好姐妹啊。”馨悦不满的嘟囔让小夭回了神,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对不住,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的,只是你也知道,璟身上还有婚约,所以……” 听她如此说,馨悦一下子就理解了,叹了一口气:“唉,这确实是个麻烦,意映惯会装柔弱博取他人同情,实则心狠手辣,难缠的紧,和她对上,你也是倒霉。” 小夭也跟着叹了口气,她比馨悦更加知道意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璟想退婚有多么的困难,只是她相信璟会想出办法解决掉这个问题。 小夭一应所需璟都会为她准备好,所以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很快,小夭就要出发了,馨悦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璟哥哥吗?你们两个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小夭活泼爱热闹,璟哥哥喜静,常一个人独处,如果不是哥哥总是拉着璟哥哥,只怕他连那些宴请都不想去。小夭万事不忧心,璟哥哥看着云淡风轻,实则为了撑起涂山氏,也是事事都要考量,何况还有一个篌虎视眈眈。这样完全相反的两个人,竟然会彼此有意。 “喜欢啊。”小夭笑的很开心。 她的笑容明媚,那是与哥哥在一起时不一样的开心,与哥哥在一起时,就像和哥们喝酒,能畅快的用大碗,但提起璟哥哥时,却是甜蜜和羞涩的,就像她与玱玹一般。这一刻,馨悦就知道,自己哥哥是彻底没戏了。 辞别了馨悦,小夭带着珊瑚出发,路上把人都扔下,让她们自己去玩,然后变成玟小六的样子,雇了一匹天马前往清水镇,他有璟给的令牌,直接以涂山氏贵客的身份住了进去。 还是璟曾经住过的那一座,数年过去仍有人时时打扫,随时可以入住,庭院中仍有许多的花开着,芳香扑鼻、花团锦簇。 只除了窗沿外没有挂着冰晶,一切彷如从前,好像随时都会有一位如金如锡的清润君子从花丛中站起,含笑凝视着他。 璟是傍晚才到的,他也要遮掩行踪,不能让人察觉,所以是寻了借口去别处,又半道拐过来的。因为身份瞩目,所以他还带了斗笠,做游侠打扮。 清水镇的这处宅邸于他也是陌生的,他虽掌管族中事物,但是也不能记得这样偏远地方的任一宅子。 小六看他蹙着眉,以为他还是想不起来,安慰他:“没事的,慢慢来总会想起来的。” 璟摇摇头,欲言又止,他上次有这样的神情,还是瞒了小六失忆的事情,小六狐疑起来:“你不会又瞒我什么了吧?” “我还未确定……”话出口,想想又觉得这话耳熟,好像之前自己失忆的时候小夭问他他就说还未想好,等想好再告诉小夭。 他抚额一笑,布下结界,拉着小六耳语:“我让暗卫去查了一下那位防风小姐的事,看看有什么法子能退掉婚事,结果查到一个大消息。” “什么大消息?”能被璟称为大消息的,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璟现在失忆了,能处理的了吗? “防风小姐与大哥可能有私情。” “谁?”小六瞪大了眼,很是惊讶,防风意映与涂山篌?他俩一个是璟的未婚妻,一个是璟的亲大哥,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你不会弄错了吧?” 璟也很难相信,但暗卫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看错,让他也增了几分怀疑——饶是聪慧如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一百年后这纷乱的局面。 他的记忆停留在一百年前,对意映既不认识,也无感情,连婚约都是“突如其来”的,倒谈不上被“背叛”,但是他没有经历过大哥的伤害,还是很难相信大哥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让暗卫拿了留影珠,如果真有其事,就等有证据了再说吧。” 如果有证据能证明意映确实与他人有染,那想退婚自然轻而易举。 两人分别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璟来找小六,一起用过早膳后,璟把给回春堂众人买的东西装好,让小六一起带回去。 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璟没有跟他一起,而是隐在暗处跟着。 街上还是那么的热闹,小六离开不过五六年,很多人都记得他,惊喜的跟他打招呼:“六哥?你回来了啊?” 小六也热情的回应,说着回头来吃酒或者别的,璟隐在暗处,看着这样的小六,觉得有些稀奇,因为此刻的他,真真就像一个生活在市井的普通男子,毫无半分作为王姬的矜贵端庄。 小六说过,他曾做为男子生活了两百多年,比做女子的时间都长,想来,他也很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吧。 一路走过,不少的人都跟小六打招呼,甚至还有人问十七呢,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等到了回春堂门口,他身上已经多了许多乡邻送的礼物了。 加上璟给准备的,简直沉死个人了。 回春堂在街尾,比较安静,此刻门口也没有病人,小六把东西都扔门口,还未给众人一个惊喜,就听一声哭喊尖利刺耳。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是不是!” 小六一愣,听这声音似乎是桑甜儿的,这是怎么了? 他顾不上扔地上的东西,忙奔进院中,前院无人,药材零散堆着,看着乱糟糟的,他又去后院,就见桑甜儿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哭骂着,串子站在一边,虽没出声,看着也是一肚子火。 两人都没留意到小六,还是小六主动出声他们才看到:“怎么了这是?” “六哥?十七?”两人都很惊讶,忙不迭的起身迎接。 小六顾不得寒暄,问了始末才知道他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 回春堂是靠小六的医术撑起来的,虽然他的医术也是半吊子,但是在这样的镇上,医治一些普通病人也够了,但是他离开的突然,桑甜儿虽有天分,但毕竟学习时间短,很快,医馆就入不敷出了,那段时间大家过的都不太好,全靠镇上的大善人照顾才撑了下来。 后来甜儿的医术好了,病人就多了起来,收入也过得去,日子变好了,串子就开始不着调,竟然迷上了赌博,好不容易攒的一点家底全让他输了去。 现而今,孩子马上就要入学堂了,他竟然把攒下的束脩都给输了去。 “我都说了,我肯定能赢回来的,我现在手气可好了。” 璟淡淡的插了一句:“赌场上,嬴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