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魇(h)
第12章 梦魇(h)
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人形的脚边,随其一步步逼近,凛的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了今天下午在屋子里收拾时找到的榔头。 对方并不是“黑影”。 尽管手脚很轻,但凛能听到他的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喊隔壁的邻居们是否有用,更担心自己的大喊大叫激怒他。 他慢慢靠近,出现在月光下,凛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全貌,但仍惊讶极了,“衍?” 男人穿着单薄的衬衫与睡裤,扣子松了几颗,两胸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被月色映得发亮,那条螺丝吊坠也还躺在他压抑着起伏的胸膛上。他像是梦游出来的,眼睛半闭,一步一摇。 听到凛的声音后,衍似乎清醒了些,在原地站住,盯着某处的空气。 “怎么了?”凛不敢擅自靠近,但也不禁担心。不是说有螺丝可以作为抵抗的媒介吗?衍看起来和会堂里那些着了迷的人颇有几分相似。 男人还是不应声,又慢慢走了两步,到了凛的床边,蜷缩着躺在地板上。凛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两声,衍也没有反应,只是把他自己抱得更紧。 凛勾着脚尖轻轻点了点男人的手臂,“我给你找床被子?地上冷。” 但她正准备下床时,男人却抓住她的脚掌,将她推回去,“别管。”他终于吐了两个字,喉咙里干涩得很,说话像被砂纸喇嗓子。 凛有些头痛。且不说她没有冷漠到可以不关心他,一个大男人精神恍恍惚惚地躺自己床边,她又怎么睡得着。 凛耐心问了他几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扶回房间?叫汉吉来帮忙吧?衍都一一摇头,执意要躺在这里。 凛长叹一声,只好在床边坐起来。她没法睡了,但衍这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交涉的余地。守一夜也罢,就当是感谢他做饭了。 蜷在地板上的男人伸手抓了抓她的裤脚,“你睡。” 凛晃晃脚,望着窗外一片荒地出神,“我睡不着。” 衍慢慢坐起来,拉住了她的脚踝,男人火热的温度环着她的皮肤,她不得不回头看他,“怎么了?” “有办法睡。”衍回得很快,似是再难忍耐,用了点力直接把凛拖到地上,让少女趴伏在他敞开的腿间。 正对着自己的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凛很快就明白了现况,只是好奇原因。 上次是艾瑞斯所谓的除秽,但这次又是什么呢。衍显然不是母亲的信徒,但也和母亲脱不了干系。 凛并不讨厌他,回想起上次的情况,隔着睡裤,摸上了男人蠢蠢欲动的性器。 但没摸两下,就被衍虚握住了手腕。男人眼里写满了挣扎,汗水从发间滑下,浑身都不可控地燥热起来。他一会儿用力想拉开那只小手,一会儿又松开任由她揉捏自己的身体。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睡?”衍东遮西拦的,弄得自己像是在强迫他一样。凛无奈地望向他,眨了眨眼,坦然而沉静。 衍不吭声,极大幅度地摇了摇头,无意识地捏着凛的手腕骨摩挲了几下。垂下的黑发掩住了他晦暗不明的心绪,也让他能短暂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究其根本,他是想要的。凛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有些强硬地照着他的性器摸了下去,果不其然,也就随便几下,他已经涨得两手才能握住了。 但当事人还是很不坦率,喘得压抑,身体的每块肌rou都绷紧了,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两鬓逐渐被汗水粘湿,黏在轮廓鲜明的侧脸上。 凛看他难受,手指勾着那缕头发撩到他耳后,“再忍忍。” 不得不说,衍这副模样让凛莫须有的罪恶感都生出来了。最初见到的那双死人般无情的血色眼睛,现在翻滚着情欲,水雾朦胧。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过,他竟然也不去管。凛心里一动,坐起来吻掉了那颗发光的水珠。 好咸。她对着空气吐吐舌头,反应过来自己被男色诱惑着干了蠢事。 衍却突然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一手捏着凛的下巴,一手扶住性器送了进去。 “唔、”被男人硕大的guitou突然塞进嘴里,凛被呛得咳嗽,虎牙不由得咬到那根东西上,衍也痛得嘶声,却没有抽出去。 本来刚刚用来牵制凛的大手此刻正抓着她两只手腕,凛被他掐着下巴,被迫接受男人在她嘴里缓慢的抽送。凛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从力气上根本拼不过,而且衍的味道淡淡的,她不算讨厌。 起初衍只送进来一点,guitou压在她柔软的唇rou上磨蹭,时不时顶进去一些,蘑菇头从舌面上来回蹭着,剐蹭着她的津液。 后来却怎么都不满足,难耐地闷哼着不自觉挺起了腰,想把少女深处的口腔也填满。 他克制住大开大合cao弄她嘴巴的冲动,代价则是神经绷得像钢琴线一样,他更能感受到每次插进去时被口腔的软rou簇拥着、推挤着的快感,一阵阵的,前端爽得渗出许多透明的水液。 性器几乎快抵到凛的喉咙,先走液直接滑进她的喉管,她被迫咕咚咕咚咽下去,没想又刺激得男人流出一阵水。凛倒是希望他早点射。衍的yinjing尺寸和他本人一样大得结实,撑着她的两边嘴角隐隐发痛。 终于等他抽出去休息,凛使劲儿换了会儿气,双手撑上他有力的大腿,感到轻微缺氧带来的晕眩。 但是换气的空隙越来越短,甚至顾不上收拾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凛被他摁着后脑勺再次插进嘴,guitou狠狠顶进了喉咙,干呕感难以控制地泛上来,凛无助地收紧手,呜咽着想退开,却只在男人的大腿上挠出几条粉红的痕迹。 衍盯着被他摁在手下的少女,发狠地抽送起来。 她大概今晚刚洗过头,发顶飘出和他一样的花草味道,但她闻起来更柔软平和,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埋进那片香气之中。又想起做饭时,也是这样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在他胸口周围转,还有那张笑得很幸福的,吃着他的饭的脸。 也是这张嘴此刻正吞吐着他肮脏的yinjing。 再吃一口吧。衍感觉到jingye顺着鼓涨的柱身升了起来,逼近边缘,快感的白光在脑中忽闪忽现,每次狠狠挺进都舒服得喟叹,最后二三十来下冲刺,终于如愿以偿地射在这张嘴里。 感到凛的挣扎,某种本能让他摁住了她,直到湿润温暖的口腔装不住他的东西,他才缓缓抽出。 只是刚一抽出,凛还是对着地哇啦哇啦吐了出来,浓白的液体挂在她被抽插得鲜红的唇上,她抓起衍的衣袖擦了擦。 “难吃……”凛直吐舌头,嘴角被磨得微微发痛。 好在衍彻底恢复了清明,他又是那种看谁都是死人的表情。他穿好裤子出了门,凛以为他也回屋休息了,结果没一会儿,男人带着一杯水和刀回来了。 他将两样东西一起放在凛的床头柜上,安静地挨着床坐在地上。 凛喝了口水,温度正合适,清掉了嘴里体液的味道。但这刀她就不明白了,问了一下衍,没想到他却拿起刀对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把凛吓得夺回小刀。 “突然干嘛?!”大哥你正常一点,被母亲影响最多是性欲大爆发,怎么还自杀倾向了。 “做了坏事。”衍慢慢说,“处置我。” “唉……没关系啦。” 现下这个处境,她并没有责怪衍的心思,不如说,未来的她可能也会这样,迟早需要他们相互帮助的。 衍又抬头看了看刀,凛干脆把刀丢进抽屉里,断了他的念想。 “睡觉睡觉。” 凛把一边被子挪到地上给他垫垫,自己则抱着另一边准备入睡。 可是衍还盘腿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只是睡不着。总之,那道强烈的视线让凛也根本睡不着觉。 男人这才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影响,又把头埋下去。凛有点好笑,睡意完全消散了,趴在床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真没必要怪自己啦。” “说这个话我可能不够格,但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很难有人一开始就规划好全局,也没人能保证自己做事时滴水不漏。犯错再正常不过了。” 衍埋着脑袋不说话,像在听训的狗,那头略长的黑发看起来很是柔软,也显得他有些可怜。 凛不由得想,做家务时那些精妙的刀工与灵巧的动作,他做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工作能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如此强大的人如今却说话迟缓,被关在看守所最偏僻的屋里。 他准备说话时,经常露出在寻找什么的迷茫神色。简直就像是有很多段记忆混杂而凌乱地充斥着他,他自己也很难找到答案。 “你反抗过‘母亲’,但失败了,是吗?” 这只是凛的猜想,但她对此抱有信心。 衍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旋即捏紧了拳头。 凛伸手拍拍他的头,就像当初在厨房衍做的那样。她说:“反抗过就已经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