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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升到半空,我看向赵燃,他也看着我。昏黑的树林里,我很想把他的眼睛分毫不差地记住,但只有在烟花升至空中的那一瞬,我才能略略看到他的面庞。赵燃突然笑了一声,“其实初三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流氓。” 赵燃没有回应,而是又一次凑近,我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鼻翼上一粒小小的痣。我踮起脚迎了上去,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最后一响烟花消失在空中,黑夜归于沉寂。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有存稿,但还没写完,因此情节走向包括出场人物并未最终确定。我今天新加了一个角色,不过正式出场还早,目前只是在【三】【四】中稍稍提及。已经看过【三】【四】的朋友,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回过头去找一下~ 二十六 F城去Z省的硬座得有十一二个小时,火车倒是没晚点,出了火车站,和F城一样的冷。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和方墨上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去年这时候我住过的酒店。 进了房间,方墨嚷嚷着要洗澡,我走到窗前,九楼,正对着灯火通明的街市。我掏出手机,点开我和冯之晓的合照,我忽然记起很多年前,我们都还小的时候,他紧紧扯着我的衣角的,模糊的身影。 浴室的水声停了,方墨的声音随之传来:“灿若,把内裤拿给我好不?就在床上。” “你故意的吧?”我转过身,拿了内裤递给方墨。 “真忘了。”方墨嘿嘿一笑,又关上浴室门。我走回窗前,明天大概能见到程陆周。去年一见,他说自己已经接手了他父亲的大部分生意。我只是敷衍地笑笑,对他的事业和生活,我没有太多兴趣。 “想啥呢?”方墨从后面搂住我,我没有动,“没想什么。” “好了,反正都已经来了。”方墨握了握我的右手,“不早了,你困不困?” “不困。”我拉开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你困了就睡,我现在还不想睡。” 方墨望了我一眼,半响才道,“灿若,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心里藏了太多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什么也没说,房间里静得可怕。方墨拿起遥控器调了空调温度,“我先睡了。你也别坐太久了。” 我本打算趁五一假期去找赵燃,四月底他爷爷生病,住进A城的医院,这事只得作罢。暑假我比赵燃放得早些,我没有和他说,买了去A城的火车票。到A城已是傍晚,我没来过赵燃的学校,新校区很大,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赵燃的宿舍楼。六月末的傍晚很热,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有接。宿舍楼前有一排长椅,我便坐那里等。 我没有等太久。赵燃身边还有几个人,他应该没注意到我。我看着他们几个人在宿舍楼前的草地上停住,大声说着什么,我终于喊了一声“赵燃”,他转过身看向我这边,明显愣住了。我起身走到赵燃身旁,他轻声喊了我的名字,他身侧的女生道:“赵燃,这位是?” 赵燃直直地盯着我,“我一朋友,江灿若。” 我觉得赵燃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笑了笑,“刚刚你完全没注意到我啊。” “真是没看到,你又没说你要来。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没呢,一下火车就来这了。” “那行,我带你去。”赵燃摸了摸鼻子,又转头对那几个男生道:“你们先上去吧。” 其中一个男生突然笑了一声,“赵燃,你不先把女朋友送回宿舍?” 女朋友?我望向刚刚说话的高个子男生,和赵燃身量差不多,我又转头看着赵燃。他身旁那个女生摆了摆手,“我自己回去了,就几步路。赵燃你带你朋友先走吧。” 赵燃“嗯”了一声,又看向我:“走吧。” 我机械性地跟着赵燃迈开了步子,自然也不会意识到,原来我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见过方墨了。 赵燃带我去了校外的宾馆,在前台登记好,我拖着行李箱走到楼梯口。赵燃抓住行李箱的拉杆,“我帮你提。”我没啃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扯开,踩上楼梯,赵燃不再和我争,跟在我身后上了二楼。我开了房门,赵燃也跟着进来。我在床边坐下,赵燃在我面前半蹲下身子,抓住我的双手,“灿若,你别不说话啊。” 我笑了笑,“说什么?女朋友?” “灿若你别这样……” “我算是明白了。赵燃,你一直说忙,原来是这么个忙法。”我从赵燃手中挣脱,推了他一把,他本是半蹲着,便被我推坐到了地上,“怎么,找个女朋友,是不是很爽?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灿若你听我说……” “赵燃!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给彼此留个面子不好吗?”我拉开行李箱,翻出衣服,“你走吧。” 赵燃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我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拧开热水开关,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个热水澡来消化今天的遭遇。外面传来开门声,赵燃大概是走了。我开大热水,任由热水从上方淋下。 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隔着水汽我看到赵燃的脸,他跨步向前,把我挤到墙边,重重地吻了下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瞬息之间,我连热水也没来得及关,赵燃在我的唇齿间拼命寻找着机会,但我始终紧闭牙关,他最后咬在我下唇,朝后退了半步。他浑身已湿透,头发贴在脑门上,不停地滴着水。我觉得我和他都可笑极了。 “灿若……” 我望着赵燃,疲倦的感觉从心底往上涌,我主动迎上去,抱住了他。赵燃再度吻了下来,这次我没有躲闪,水从头顶淋下,热气弥漫在四周,我却感到越来越冷。 这是我和赵燃头一次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做/爱,他把我按在浴室的墙上,像极了电影里的情/色场面,我任由他摆布,任由他进行着撞击。痛感是难免的,但我只是闭着眼,装模作样地发出放荡的呻/吟,赵燃明显更卖力了,又俯身来吻我。从浴室到洗手台,再到房间地板,再到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除了做还是做。我看着赵燃的眼睛,想着那一年他在厕所里找到我,背着我走在走廊上,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却毫不费力地将我背起,走廊旁是大片的栀子树,六月的光线里充斥着白色花朵的香气,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么好的栀子花。 我和赵燃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或许我们从来就没有对彼此彻彻底底坦诚过。 我终于忍不了下身的痛感,狠狠抓住赵燃的肩膀,泪水流到了枕头上,赵燃似乎被吓到了,慢慢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摸着我的侧脸,“疼?” 我没有说话,赵燃叹了口气,从我身上离开,我挣扎着坐起来,扯过被子盖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