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要成为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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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娇软疲倦的身躯一泡进温水里,每个细胞都舒服得舒展开来,肿胀的酸痛感渐渐消退,沈静艰难的撑起眼皮,身前的阿兄格外的温柔,轻轻的替她按摩揉捏着身体每一处。 见她似乎有苏醒的痕迹,沈竹轻轻把手覆盖上她的眼睛,“乖,再睡会儿。” 沈静轻轻埋进沈竹的怀中,强忍着困倦,“静静好想和阿兄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嫁人。” 沈竹的喉咙发干,心跳加速,他不可置信,搂抱着人的手力度不自觉的加大,恨不得把人揉进去的血rou里。 “静静,你……”,沈竹刚想要说出口的话,在看到已经睡得香甜的沈静时戛然而止,他苦涩一笑,罢了,难不成还想着这小没良心的会懂? “静静,阿兄会一直在,所以你不许嫁人”,沈竹低头亲了亲沈静的额头,暗沉的眸底是未说出口的爱意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沈静在半梦半醒之中,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她无意识的想,她怎么能不嫁人呢?就算这几年没怎么出门,她也知道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是要出阁的。她明日醒时定要和阿兄好好的说说,要替她寻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 第二天,沈竹却早早出了门。 沈静都吃过了中食都未见沈竹回府,作为平日里都会准时陪自己吃饭的好兄长,她不由得感到不安,阿兄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沈静急忙找来玉荷询问情况。 玉荷咬牙,看着一无所知的小姐,心里那个急啊。 表少爷来沈府提亲却被赶出去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怎么说表少爷也是金家的人,金家和沈家世代交好,一个为官一个敛财,缺一不可。 说实话,小姐嫁过去才是真的对她好呢,可惜少爷是不会准的,他不娶妻,也不会允许小姐嫁人。 所以表少爷必定会和少爷闹个不欢而散,他也不是真拿少爷没办法,他要是舍得那个脸面闹到族老面前,就算是少爷也得受几天刁难。 可是这些明面上不痛不痒的刁难又怎能真得让少爷伤筋动骨呢。 她可怜的小姐啊,终究要成为笼中鸟。 沈静看着玉荷脸上越发的苍白透明,有些担忧,“玉荷,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差!” 玉荷勉强笑了笑,“无事,可能是昨晚下了场大雨,着了些寒气。” “那你快去歇歇吧,我这不用你伺候了。” 玉荷本想拒绝,却透过窗户看到走廊上正在走来的嬷嬷,她眉心一跳,看来族老那边是想要找小姐过去问话,她不想小姐因为这事烦心,急忙挡住沈静的视线。 “玉荷谢过小姐,那玉荷就先下去了。” “快去吧,记得拿我的令牌去找府中的郎中开些药。” 玉荷欠身行了一礼,“谢小姐” 说完,退出房间,在嬷嬷即将踏进去的那一刻拽住拉走。 沈静仰头打了个哈欠,再一睁眼,门口处早就没了人。 在旁边站立的奴婢见状,贴心的上前伺候沈静睡个午枕。 沈静因为兄长迟迟未归的事正烦着心并不想睡,却在那个奴婢突然上前扶她起身的那一秒,头开始有些晕,迷迷糊糊的就躺上了床上,接着就不省人事。 …… 嗅入耳鼻的是泥土混着草木的清香味儿,很好味,是属于大自然的味道,手再轻轻一摸触摸到的是毛茸茸的尖尖的小草,有些刺微的疼痛。 在睡梦中的沈静皱了皱眉,温和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有种不似凡尘的美。 坐在她旁边的君九略挑了挑眉,看来还是个大美人,可惜了,得跟着他风餐露宿几日。 不过睡那么死,不会出事吧,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把人推醒时,沈静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沈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起身环顾四周,荒郊野外,绝对不可能是她会来的地方,一定是做梦! 沈静不假思索的走到君九面前,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狠狠掐了他一把。 “嘶!这位小姐,你有病啊?” “啊!” 沈静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情急之下,越掐越深,还不忘尖叫出声。 她那么大个的绣阁香闺呢?! 在捂耳朵还是捂她嘴的选项里,君九憋屈的捂住了耳朵,叫吧叫吧,等她发现自己喊破喉咙都没来救她时就知道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是何人!” “大小姐,问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把手分开!” 沈静低头看着被自己掐红的手臂,吸了吸鼻子,终于松开了手。 少女的眼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那般清丽,有种梨花带雨的美,她带着哭腔,有些委屈又可怜,“呜呜呜,你是不是贼人?” 美人哭起来也是美的,叫人的心尖跳得又快又痒的,君九有些别扭的低头看地,这般娇嫩好看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我才什么贼人呢,我是受友人所托把你带回洛川。” “洛川?不就是我外家嘛,你是表哥派来的人?” “不错,你表哥与我是至交好友,他交代的事我自然会给他办妥。” 沈静气得一抹泪,叉腰,“什么不错,你还不快把我送回去,我要是不见了阿兄肯定得着急死!” “这不行,这件事我都拍着胸脯答应你表哥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自然得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你!你是不是傻,金家是我外家,表哥好好的上门说带我回洛川有何不可,非得如此、如此偷偷摸摸!” 说到这,君九不免替好友打抱不平起来,“哼,你那兄长怪得很,人家好好的上门来履行婚约,他倒好,把婚书一撕,还把人赶出门,有他那么做事的嘛?” 沈静的脸一红,“你乱说,我何时定过亲!” 君九整天听好友在耳边提他心心念念的青梅未婚妻,原来到头来人家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挠挠头,把这件事的原委好好的给沈静说了。 听完,沈静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阿兄……怎么会? 两姓联姻,亲上加亲,阿兄没理由拒绝啊?再说了,阿兄虽说当了家,有时却也不可避免的受族老们的挟制,她嫁过去不正好可以帮助阿兄嘛。 沈静垂眉,嫁人嘛,嫁谁不是嫁?如果嫁过去的郎君能帮上阿兄,她自然是愿意的。 君九还以为她这是在伤心呢,磕磕碰碰的开口安慰,“你阿兄是你阿兄,又不是你,放心你表哥分的清,自然不会迁怒于你。” 沈静眉头轻拧,她何必管他怎么想?有阿兄在,谁敢欺负她! “你既然说你是表哥的好友,那就请你拿出信物来,不然我是不会随你回洛川的。” 这个君九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金麒的贴身玉佩,递给沈静。 沈静拿在手中,细细打量,确认了是金家人独有的贴身玉佩,一直提着的戒备心这才彻彻底底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