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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如何出新。 雪齐抿了唇说:“你不要从别人的经历中找寻灵感,从天上,从地上,从你自己身上,无论什么时候,别人的东西永远只能鉴,不要强求借过来嫁接在你自己身上,要有你自己的节奏。” 徐灯灯点点头。 雪齐又说:“我不知道你大学时候学中国音乐史老师有没有举过这样一个例子。嵇康的流芳百世,但不是他独创的,而是流传于广陵一带的曲子。但古琴所特有的减字琴谱,只记录琴曲的音高和弹奏手法,而不标注节奏,这就使得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节奏,他最后慨叹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绝的其实是他独一无二的节奏。” “所以灯灯你,也要找到你的节奏。” 徐灯灯仿若醍醐灌顶,“我的节奏?” “对,不要被他人带偏,包括我,也不要为了追求输赢刻意抛弃自我迎合别人,就做你自己。有着你自己节奏和灵魂的音乐,才能引起共鸣,共鸣是所有形式的灵魂。” 徐灯灯沉思了很久,雪齐正好开着电脑,见他托着腮在思考,想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就搜索了下最新一期的,打算看看他的表现。 节目剪辑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这期的剪辑让他和班扬针锋相对,成了节目的热点之一。 加热尘埃的一响起,雪齐顿了顿。 “这歌好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第五十九章 雪齐摸着下巴,细细思索着这首歌到底什么时候听到过。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手指顿了顿,眉毛皱起来。 “这首歌…”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硬盘,插进电脑里,在硬盘里翻翻找找,打开了一个小视频。 “嗯?这是什么?”音乐声一响,徐灯灯凑了过去。 “这是…”他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视频里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拿着一把电吉他,漫不经心地稍稍弹了个前奏,然后皱着眉抬头看了看镜头,“霜姨,别录了。” “没事儿,我看你玩儿,你不用管我。”视频里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笑着的,声音很好听。 悉悉索索的声音,镜头一阵抖动,像是被放在了架子上。 少年于是松了口气,放松地弹了半首歌,只是半首。 他张嘴的那一刻,徐灯灯蓦然睁大了眼睛。 熟悉的电吉他款式,和送给他的那把一模一样,弹吉他的姿势,镜头拍摄过去的角度,还有那声音…那熟悉的声音…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恐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人。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 徐灯灯不在家的日子,晏闲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在书房里静默了很久。 电脑还在开着,右下角的消息通知密集地闪烁着。 “加热尘埃的主唱开了社交账号,并且近乎辱骂地抨击了一个综艺节目里的一位选手。”这个事情被吵上了热搜。 伴随着节目的热播,不少人以前从未关注过摇滚的人,开始关注起了这个在国内刚刚火了没多久就迅速沉寂到地下的圈子。 加热尘埃作为近些年圈内数一数二的乐队,本来就有许多固定粉丝,然而他们太过神秘,除了发歌之外,无迹可寻。很多粉丝苦等多年仍不见加热尘埃的消息,甚至传出了加热尘埃已经解散的消息。 所以奥伯斯的社交账号一经注册,自然很快就引起了知名摇滚乐评人的关注,经由他二次转发传播,奥伯斯的社交账号一瞬间涨粉无数。 而奥伯斯上线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转发了班扬表演的视频,并且还语带嘲讽地把班扬从头到批评了个遍儿,班扬经由这个节目,收获了一批粉丝,那群粉丝循着味儿摸到奥伯斯的微博,一见他语气如此苛刻说“班扬倚仗无知欺骗大众,先做人再做音乐…”,诸如此类的话,这群热血的小粉丝一瞬被激怒,奥伯斯的评论区几乎变成了屠宰场,充斥着各式各类骂人的话,一瞬引发了一场撕逼大战。 “摇滚圈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某些知名乐评人评论说。 当然没这么热闹过,都没热过怎么能闹呢?晏闲嘲讽般地笑了笑。 “加热尘埃要回归了吗?” “要发新歌了吗!” “……” 一根烟抽完,门铃响了。 晏闲愣了愣,想是徐灯灯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 他熄了烟,想到他不能闻烟味儿,开窗通风散气,然后去开了门。 徐灯灯眼睛赤红站在门口,晏闲一愣,没反应过来徐灯灯就搂着他脖子亲了上来。 一个浓重又黏腻的吻,他重重咬了下晏闲的嘴,晏闲吃痛般皱了皱眉,“怎么了你…” 徐灯灯又缠上来,哑着声质问他:“你是谁?” 晏闲微微怔愣了片刻。 徐灯灯又捏着他衣服领子,问:“你是谁!” 晏闲看他神色不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徐灯灯又迫不及待地问:“你是奥伯斯对不对?” 晏闲愣了愣,徐灯灯一下推开他,胸膛剧烈起伏,“骗我…好玩么?看着我用咳咳…崇拜的眼神看着你有意思么!” 晏闲往前凑了凑,身体前倾想要扶他,“不是…” “咳咳…走开,你抽烟了?” 晏闲皱了皱眉,急忙倒了杯水给他。 徐灯灯接过杯子猛灌两口水,喉咙才舒服一些。 晏闲见状松了口气。 徐灯灯心里还是非常生气,“你打算瞒我多久,到老还是到死?” 晏闲心里微微震动,他抬头看着徐灯灯明亮的眼睛,露出一个苦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 徐灯灯坚定地点了点头。 晏闲抿了抿唇,语出惊人,“加热尘埃早就死了。” 徐灯灯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晏闲又给他倒了杯水,他强迫自己手臂不要颤动,却险些摔了杯子。他把水杯放下,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苦笑一声。 “加热尘埃从成立到现在已经八年了,真正活动其实没有那么长时间,这期间队里先后换了两个贝斯,一个酒驾车祸而亡,一个自杀。自杀的那个叫南哲。”他顿了顿,接着说:“南哲自杀前一晚还给我发消息说他难受,他活不下去了,我那时以为他是喝醉了说了醉话,劝他说睡一觉就过去了。” 他捏了捏手掌,指骨顶的那块儿皮肤泛白。 “然后他就真的睡过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后来我去找他,房东说他留给我一封信,信上说:音乐也没办法使我快乐起来了,我最后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