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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益算星君,涩然道:“我知道……我一见她,便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益算星君无言,半晌后才问他:“阿意,若我现在告诉你,有办法能救你母亲呢?” 裴意猛地握住他的手:“什么办法?” 益算星君神情复杂:“你母亲神魂完好,不过是那副躯体不便罢了,若是能找到一副能容纳得了她的神魂的躯体来替代……” 裴意打断了他,目中满是失望:“是帝君让你试探我?” “阿意……” 裴意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惨淡一笑:“师父,我是你教导长大的,你居然不相信我?以为我也会做出那种事?” 益算星君早知这句话问出来,总有一番不愉,他叹道:“阿意,那是你母亲。” 裴意道:“师父和帝君都怕我会重蹈我母亲的覆辙?那师父可以放心了,偏偏我自小最将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师父教导的仁善我从未敢忘记过,我不会用无辜之人来换我母亲的生机。” 看他身形微微颤抖,益算星君无法解释。他本不想答应裴瑍,但裴瑍总要确认裴意是否值得培养,是否能肩负得起责任。这个带裴意去见淳于献的人,只能是他。然而无论裴意的选择是什么,都难免要对他失望。 裴意哽咽道:“既已回了天界,师父便回天同宫休养吧。师父身体不好,莫要让我担心了。” 不待益算星君回答,他便匆匆离去。所幸看到裴意是朝着钟山的方向走了,益算星君站了许久,直到看不见裴意的身影,才回了天同宫。 一直到夜色漆黑,在外游荡的裴意才回到了钟山的神殿内。 裴瑍正在院中的松树下等他,见他回了钟山,那他的选择也不言而喻了。 见到裴瑍,裴意行了一礼,道:“帝君不必担心,我回来了。” 裴瑍叹道:“阿意,是我逼着你师父去的。” 他面色未动,只是拱手道:“我累了,先告辞了。” 裴瑍并未拦他,只是道:“不要告诉谢溦这件事,他便是从前被你母亲杀了的那第十三个人。” 裴意整个人都僵住了,想起自己以前对谢溦的冷嘲热讽,都被谢溦一笑置之。一片雪花落在他额心,冰得他重重地一颤。 说完了该说的话,裴瑍便回房了。而裴意站在钟山这冰天雪地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裴意和益算星君走后,庚泽被淳于献冰冷的面容一刺,转过头不敢看着她:“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淳于献低声道:“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那为什么如此笃定地说裴意不是自己的孩子? 还未待庚泽问出声,淳于献便道:“阿意的确是我们的孩子。” 听她承认,再想起这几日两人之间仿若冷战一般的气氛,庚泽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不敢再问,却只听淳于献问道:“夫君,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人。” 庚泽坐在她榻边,想起旧日在峄城遇到她,答道:“是温柔又善良的人。” 淳于献问道:“什么温柔善良的人,会忍心杀害十三人的性命?” 庚泽道:“你不过是……太喜欢孩子了。” 淳于献没有说话,不知信还是不信,良久她才道:“夫君,我饿了。” 午后他为淳于献做的饭在与益算星君争执时打翻了,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她自然是饿了。庚泽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我去给你做饭。” 淳于献微微一笑,道:“我想吃鸡蛋羹,还想吃虾。” 见她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庚泽心中一喜,以为是见到裴意还活着,激得她有了生的欲望。于是庚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道:“我去给你做虾仁蒸蛋,很快就回来。” 淳于献笑道:“好。” 在庚泽放下青纱帐,一脚踏出门时,淳于献忽然叫住了他:“夫君,谢谢你。” 庚泽掩上门:“我很快就回来。” 子时,天空中月光正盛,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散发着微光。 裴瑍忽然听到庚泽在人界召请他,他见谢溦正在熟睡,轻手轻脚穿好衣衫,叫上了裴意前去人界察看。 坐在榻上的庚泽披头散发,怀中抱着一副已然有些僵硬的身躯,说出的话几不可闻。 月光穿过窗棂,照亮了他怀中青衣女子惨白的脸,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头颅枕在庚泽胳膊上微微后仰,露出颈间的淤青。 裴瑍蹙起眉,见到地上打翻了的一碗蛋羹,里面混着几颗虾仁,冷却后已经闻不到丝毫香气。望着身后的满面泪痕的裴意,裴瑍不禁轻叹一声,退出了门外。 第四十四章 大约无论生前是风光无限还是穷困潦倒,是善是恶,是神仙还是凡人,死后也不过是一缕轻烟,一抔尘土罢了。 天色晦暗,庚泽在天亮前将淳于献那副泥土做的躯体又烧成尘土,敛进了一个青色的瓷瓶里。庚泽抱着那瓷瓶,木然对裴瑍道:“她生前做那人见人赶的旱神的时候,从未受过供奉……死后总该有人替她燃上几年香火。” 人已经没了,庚泽做什么裴瑍都不会阻止,只是看着庚泽眼中仿佛完全看不到裴意,忍不住喟叹一声。裴意才刚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淳于献便用一根细软的腰带硬生生将自己勒死在了青纱帐下。 眼下裴意仿若还未回过神一般,只是默默地随着庚泽收敛母亲的尸骨。 淳于献倒是真爱这孩子。 裴瑍对裴意道:“若是没有什么话讲,便随我回钟山吧。” 裴意茫茫然抬头看他,双唇微颤,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倒是庚泽看着他那同淳于献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哽咽着想唤他的名字,却只是道:“……你要随帝君好好修炼。”他和淳于献都知道自己不配。 庚泽抱着那青色瓷瓶,对着裴瑍深深一拜,便离去了,只留身后的少年看着他愈来愈远的孤寂身影,悄然红了眼眶。 纵使想要安慰他,裴瑍却有心无力,便把他送回了天同宫,由着他同自己最亲的人诉苦。 再回到钟山,天光已然大亮。谢溦早就起来了,正在整理书架,见他回来便奇道:“你们大清早的去哪里了?整个大殿就只剩我一人。” 裴瑍上前揽住他的腰,道:“益算星君有些不舒服,我送裴意回去,顺便看看他。” 谢溦一惊:“很严重吗?我才到天同宫时,便觉得他同其余几位星君不太一样,仿佛是丧失了修为,看着很是虚弱。” 裴瑍摇摇头:“一场小病,过几日便好了。” 谢溦这才安了心,原来裴瑍揽住自己的腰只是为了撒娇。他便勾住裴瑍的小指,笑道:“今年开春同碧霞宫之间的公务便交给我吧?我也好多去看看师姐。” 裴瑍在他颈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