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鸿梁宴群狼环伺(贵席陪酒/状元簪花/左丞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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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此物自有其奥妙所在,珠串入xue,在xue道挤压,磨蹭,滚动,有疏通筋络,活化气血的作用,从而强健xue壁的舒缩能力,这是玉势无法做到的。 何况… 这珠子本身就有养人的效用,若是塞入xue内,可辅助她在房事后修复祛肿,保持娇嫩柔润。 柳清浅吃了这一串螺珠后,整个人都虚虚软卧在床上,浅浅低吟,细细娇喘,裸露在外的雪肌泛着高潮后的淡粉。 男人看得欲念又起,摸了摸手臂上的小蛇咬出来的两个血洞,思量着定是雪隐的发情期到了,所以渡他毒液之时将那春心也传给了他… …… 因着体内日日要含着那珠子,行动多有不便,商丘明渊便又把司黛从外教坊调过来伺候她,柳清浅发现还能在这教坊司里有婢女的官妓也就独她一个了。 虽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但左右到了这地步,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东西是值得惦记的了,想那么还多不如过好当下。 轻歌曼舞昏又晓,转眼就到了鸿梁宴这天。 用过午膳后,司黛便取来新的裙裳妆饰,恭谨道:“姑娘,该沐浴点妆了。” “好。” 柳清浅起身朝内室走去,室内早已备好了洗浴用的水,司黛替她褪下裙钗便候在了一旁。 少女露出霜雪般的玲珑娇躯,丁香美乳,粉臀翘翘,媚香惑人,纤腰上系了条艳色绸带,绸带下一条细细珠链,珠链的尽头夹在那私密之处。 今日宴后说不定是要陪侍枕席的,这珠串自是不必含着多添麻烦了,柳清浅虽羞,却也得自己分腿将那截珠串缓缓从花xue中轻扯出来,宝珠颗颗浑圆,浸了她的yin水与秘药,珠辉瑰丽,光泽靡靡,待最后一颗珠子离体,少女轻嘶了声,细白的腿肚儿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当真会磨人! 司黛训练有素,淡定地接过那珠串洗净后又小心放入秘药中浸养。 洗浴完毕后,着乐者统一的白色纱裙,敷粉施朱,描眉点唇,七分妆点便已衬出了十分姝色。 鸿梁池外香车宝马照九陌,柳清浅等一众官妓歌舞伎从西门进入听候安排。 垂柳蘸水,琪草铺堤,帝后皇戚与百官在东岸落座,点起满堂灯烛,照耀如白昼,池中建有仙桥,三面贯虹,朱栏玉砌,湖边停舟供贵人们宴后游玩歇息所用,湖心处筑一偌大莲台,便是柳清浅等人奏曲演舞之地了,沿岸官妓各役皆跪候帝王亲临。 一阵吹打,只听是状元到了,陪宴官与诸进士迎接入堂,早有伺候官手捧纱帽红袍,皂靴银带与状元穿戴。状元谢过皇恩与各官见礼后,便由帝王亲自赐诗簪花,状元巍然上坐,以下进士与百官一齐簪花毕,把盏恭贺,道不尽鸿梁宴上的豪华气概,帝后礼毕回銮,珠歌翠舞上台。 但见: 东岸烛影绰绰照映簇簇宫花,玉烟袅袅笼着重重纱帐,檀木几上山珍海错,白玉杯中醍醐馥郁。 湖心莲台上领舞的正是那日扶了柳清浅一把的女子,今罗脂花钿细妆,逞娇呈美,舞衣领口极低,酥胸半露,反弹琵琶,细腰扭转,环佩叮咚,旋着白花花的腿儿。 台下众看官眼珠子都转不开了,但诸人如今头顶都戴着官帽子,注重脸面,自是不能叫同僚瞧了笑话,仍端端正正地坐在席间,只待寻个机会去那小舟上细品。 教坊官妓被调教出来的滋味那可是一顶一的好,便是京中生意最火爆的花楼里的姑娘也是比不上的,尤其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滋味,只供有品阶的官员享用,更叫他们欲望昂然。 柳清浅一直垂着头专心抚琴,忽略来自前方男人们如狼似虎般扫过的目光。少倾曲终舞毕,后头还有跳魁星等诸多表演,她们一众官妓则须去堂前斟酒陪侍。 躲不过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柳清浅微垂眉眼,表现得青涩怯懦,却被分在了右侧中上席伺候,分别是四皇子,右丞,刑部尚书,以及那状元郎。不知是谁的刻意安排,以她的资历不当是能接触到皇子的,哪怕这是九个皇子中最不受宠的那个。 其他几位皇子只要是成年的,甚至尚未成年但备受宠爱的,都能被赐下封号,唯独这位四皇子,如今正是弱冠之年,却仍未得封王赐号,还被安排在臣子席位上,可想而知帝王是有多不待见他了。 何况他身体病弱,不良于行,要是喝酒出个三长两短,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还有那刑部尚书…想到黄衫女子的告诫,柳清浅愈发小心翼翼了,执着玉壶端正地跪坐在檀几边,全程都垂着头认真做事,斟了一杯酒后,温声恭敬道: “殿下,请慢用。” “谢谢。” 男人声音轻悠,如清水滴芭蕉般,泠泠入耳,却在说完这两个字后就剧烈地喘咳了起来,听着都令人揪心,柳清浅生怕他下一秒人就去了。 那她就惨了,头仍未抬,多嘴了一句: “殿下慎勿多饮。” 男子朦胧低笑,“好啊。” 执起桌上的酒杯便一饮而尽了。 当她白说,酒杯既空,断没有不斟的道理,又倒了一杯,柳清浅逃也似的朝下桌踱去。 右丞的席前有不少官员在道贺,嫡子登金科,得意状元郎诸类的话,一旁有个专门的酒侍在替他斟酒陪饮,无需她陪侍。 右丞的嫡子… 不就是沈席玉么? 状元郎竟然是他… 柳清浅心神微乱,越过这桌,跪坐在下一桌面前,仍是低眉垂眼地斟酒。 “小美人~何不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手腕,手一抖,酒液便撒了出来。 “大人,对不起,奴这就帮您擦干净。” 柳清浅连忙掏出手帕就要上前去擦,谁料却被捏住了两只手腕,动弹不得。 挣扎间,曹连正便瞥见了少女碧玉容华,娇美眷眷。 这刑部尚书虽年纪偏大,但相貌尚算英俊,此时面上那副yin邪却怎么都掩不住: “哎~岂能让美人亲自动手?本官来帮你。” 曹连正心头火热,方才只觉这小娘们身姿婀娜娉袅,倒没想到这张脸也这这么勾人,就要按着她往桌子上亲去时,隔壁桌的少年出声拦道: “尚书大人要什么美人没有,何苦为难人家姑娘呢?” 闻言,曹连正还算审时度势,收了动作,这状元郎如今虽还未授获官职,但他爹是丞相,娘是定国公独女,又才年十八,若无差错,未来仕途将是一片光明,给几分面子总比为了个女人撕破脸要好,背后嘛… 这区区妓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既然状元郎惜花,那曹某只好忍痛割爱了。” 说罢手臂一拉,便将柳清浅推到了那少年怀中。 “卿卿…” 沈席玉稳稳接住了人儿,低唤道。 柳清浅看着眼前的清隽少年,面容干净通透如玉,着状元红袍,绮丽之色却不掩其淡雅气质。 那双与安偃三分相似的桃花眼,情意不减,莫名让她想到初夜被夺的那晚,这双相似的眼睛里盛着掠夺,占有,情欲,以及她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有没有的温柔。 “沈…大人…” “唔,算不上什么大人,卿卿何不仍唤我沈郎?” “奴不敢。” 既入了这教坊司,她便算与过去彻底告别了,今日君恩重,可贱命也轻轻,来日随意便可让人抛了去,还是不要太放纵为妙。 沈席玉有些伤心,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家中不许他插手兵部尚书府的事情,他虽家世显贵,但自己手上却毫无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落入那深渊之中。 状元郎帽间簪花滑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落在了柳清浅手上。 “卿卿替我簪上。” 少年嗓音如清风白露,不染俗尘,此时竟带着一丝委屈。 她还没委屈的呢… “好。” 看着手里独属于状元郎的金花,华贵漂亮,白银枝叶,饰以翠羽,坠一鎏金银牌印着“鸿梁宴”三字。 他如今已是殿元公了… …… “安丞…” 沈从鸿一袭紫鹤官服,虽年逾四十五,却保养得甚好,乌发美髯,温文儒雅,昔日风采犹存。 素日里一下朝,安偃见到自己就绕道走,如今难得有机会能截到人,他还是很想跟这个儿子亲近亲近的。 视线被挡,安偃心情烦闷,手劲一使,杯子便碎成了几瓣,不阴不阳道:“右丞大人,您有何贵干呐?” 饶是如此,沈从鸿也淡定如常,他知道这个儿子心里怨气颇深,虽不知为何,改的名要取这偃字,仰面倒地之意,对一个武将来说实乃大不详。但连姓也改了,随他母亲,可见是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的。 从小便孤零无依,苦了这孩子了,恨他也是应该的。 和气道: “本…我觉着此处风景好,欲与安丞同赏。” 安偃皮笑rou不笑:“可你挡到我看风景了。” 沈从鸿纵横官场数十载,沉得住气,并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不尊,也能厚着脸皮屹立不动。 目光在那肖似婉娘的面容上扫过,自是知道他在看什么,稍一沉默,几番叹息:“繁华已散香落尘,惜花无计催花残。这景可任赏,莫溺其中啊。” 当年他确是真心爱着婉禾,恩断也是情非得已。 席玉与那女子暧昧纠缠便罢,左右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他担心绝儿会跟他一样,年轻气盛,为情冲动做出傻事…反倒害了所爱之人。 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莫管闲事。” 安偃头都没抬一下,随意应道。 叛国罪臣之后与手握兵权的重臣勾结在一起,哪怕无意,也令人疑心谋反,南景帝或许不会动他,但一定会要了卿卿性命。 见这右丞还不识趣地杵在眼前,安偃语气里多有不耐,“右丞大人若无甚要紧事,望您且去,莫添扰。” 始乱终弃枉为夫,生而不养枉为父。 同此等薄情寡性之人,没什么好说的。 沈从鸿一凝噎,他读圣贤书十余载,为官近三十载,历经两朝,便是帝王也对他礼敬有加,何曾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况且,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在触到安偃那端肃威严的脸时,徒作了一声叹息,凄凄离去。 罢了罢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南诏以右为尊,绝儿如今虽名义上比他低一截,但论权势却比他还大上几分,一路官海沉浮,他都未能帮衬上一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能… 一个打岔的功夫,席上就不见了柳清浅的身影,连沈家那死小子也消失了! 儿子简直比他老子还讨厌! 安偃气得也甩袖离席而去,本来还想等她来求求自己,结果她被老男人摸了手之后竟然还有心情给老情人簪花! 还亲亲我我,抱在一起! 看来就算没了他,她也能在教坊司过得很滋润啊! 本欲回府,临到一半,却突然原路折返。 卿卿今天那么美,此处又豺狼环伺,万一再被哪个狗玩意惦记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