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过夜
到底是九十多斤的负重，齐响到后来体力唰唰掉，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珠，嘴里喘上了粗气，脚步也不如开始那么稳了。所幸已接近山顶，坡度平缓了许多，又变回青石板路，间或几级台阶，登起来不那么费事了。 “要不我下来走会儿吧，你也歇歇。”曹菲看得心疼，趴在他背上边给他擦汗边道。 “呵……呵……不用，快到了！” 我分析这小子是不舍得放下背上的温香软玉。 齐响是个狠人，体力毅力耐力比起我犹有过之，当真背着曹菲走了一个多小时，登上了最后的山顶。代价是他累得半死，放下曹菲以后在那拄膝盖半蹲着大喘气。 这是一处专门用来看日出的观景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三两两，或坐或站地各成一团。 我道：“离日出还有四个多点儿，后半夜挺冷，我去租棉衣和帐篷，你们俩在这占着地方啊。老婆，阿响累坏了，你帮他揉揉腿，别肌rou拉伤了。” “我知道，”曹菲一边轻柔地按着齐响的腿，一边小媳妇似的埋怨，“让你逞强，疼不疼啊。” 齐响气儿喘匀了，开起玩笑道：“嫂子捏捏就不疼啦。” 我很快把东西带了回来，要说这景区真是啥啥都贵，就租这么个把小时，一件棉衣就得80，一个大一点儿的帐篷要200，租三件棉衣和一个帐篷花的比门票和车费加起来都多。 “快点儿快点儿，”曹菲接过一个大衣先帮齐响穿上，然后才穿自己的，“嚯，暖和多啦。” 山顶吹起了冷风，气温越来越低。 我们赶紧搭好帐篷，里面空间不大，目测两个人睡还凑合，三个人就有点儿勉强了，不过我们都不胖，挤一挤应该也能睡下。 “哇！从来不知道躺着这么舒服，”曹菲率先钻了进去，在里面滚来滚去，“你们快来啊！” “老婆你把大衣脱了吧，一会儿盖身上，这样节省点儿空间，你要趟哪？”我将决定权交给曹菲。 齐响装作不在意地整理着帐篷顶。 我呸，那帐篷顶本来好好的，他一上手反倒要散架了。 “当然是中间啦，你们俩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啊，还想C位，”曹菲脱了大衣扔一边道，“左右护法快点儿进来关门，太冷啦！” 齐响果断松开快要被他捏坏的帐篷顶，一溜烟钻了进去，速度之快我平生未见。 出息！ 我跟着爬进去。 确实有些挤，我和齐响为了让曹菲趟得舒适点儿，都面向她侧躺着，三个大衣交叠着横盖在我们身上。 “好暖和啊，”曹菲面朝上躺着，丝毫不偏向我这边，细究起来她还往齐响那边靠近了一丢丢，两手分别拉过我和齐响的胳膊搭在腰腹处，满意地长舒口气，“有你们两个火炉就是好！” 我俩可不会那么老实，纷纷把搁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揉起她的rufang，因为贴得太近，我俩摸了一会儿都觉得不太方便动作，还默契地在她胸前打个叉把玩起离自己较远的那一只rou团。 “嗯……别闹，”曹菲的手就放在我俩的胳膊上，却不推也不躲，只闭眼睛哼唧，“本女王累了，要睡会儿，你俩乖乖的……” 齐响闻言真的就不做乱了，但也不把手拿走，吻了吻曹菲的发顶，道：“睡吧女王大人，我俩就在上面放着。” 我学着齐响也亲了下曹菲的发顶，闭上眼睛：“睡吧睡吧，一会儿叫你们。” 我是被冻醒的。 醒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看了眼手机，已经三点四十多了。那两位倒是呼吸均匀，睡得香甜，齐响还小小地打起了呼。再过个三四十分钟就该日出了，我不打算再睡，关掉定好的闹钟，轻手轻脚地往外爬，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我特地看了眼他俩，看完直呼好家伙。 睡前明明是我和齐响侧躺搂着中间平躺的曹菲，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睡的，曹菲整个人都窝进了齐响的怀里，彼此四肢交缠。原来我们仨躺着还挺挤，现在直接给我空出了一半地方。本该盖在身上的大衣都蹬到脚底下了，我心说你俩倒是抱着睡热了踢被子，却把我冻够呛。 认命地帮他们把大衣盖回去，自己也捡起一件，退出帐篷后穿身上，感受到身子渐渐暖了起来，我干脆坐在帐篷外看起月亮，脑海里天马行空地一顿瞎琢磨。 月亮洒在我身上的光辉越来越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清晰，这意味着日出将近了。 “老婆、阿响，该起来了。”我打开帐篷，轻声唤醒他俩。 他俩这会儿倒是睡得老实，还是我离开前的姿势，身上的大衣也服帖地盖着。 “嗯……”曹菲往齐响怀里拱了拱，看样子是没睡够。 “唔，”齐响醒得痛快，先是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早啊六哥，”再拍拍曹菲的背，“先起来吧嫂子，看完日出回去再睡。” “不看了，你也不许去。”曹菲巴在齐响身上，眼睛都不挣。 “哈哈，六哥还等着呢，”齐响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这幅模样的曹菲，乐道，“嫂子这么喜欢搂着小弟睡啊，日出都不看了？” 他不急不缓地一会儿摸摸乳，一会儿捏捏臀。 臭小子，在我面前还这么大咧咧地吃我女朋友豆腐。 “讨厌，啊……”曹菲被闹得睡不成，秀气地打了个哈欠，“起来啦。” “怎么这么多人啊！”她从帐篷里面出来后震惊道。 整个观景台上已是人头攒动。 齐响：“都是来看日出的呗，过几天人更多。”。 “这我还怎么看，全是脑袋。”曹菲沮丧。 日出的高度和山顶差不多，只能平视。曹菲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绝对算高挑，但人群里面能挡住她视线的大有人在，何况还有些不讲武德的人踩着东西。而且观景就这样，除非站在最前面，不然哪怕你前头只有一个人比你高，也会很影响观景体验。 显然我们并没有占到有利地形。 “没关系的嫂子，我有办法，保证你看到最全的日出，”齐响思考了下道，“我们先退出去，别到时候耽误了别人。” “走吧走吧。”曹菲问都不问，就跟着齐响往后走。 我们一口气退到最后，周围已经一个人没有了。 我不知道齐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曹菲道：“老婆，你都不问阿响是什么办法，万一不奏效呢？” 曹菲倒是信任齐响，不在意道：“他一肚子坏水，肯定有办法，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 我只能跟齐响说：“阿响你自求多福吧。” “绝对让嫂子一览众山小，”齐响半屈着膝，“六哥我们俩并排这样站着，让嫂子坐在我们俩肩膀上。” “你太聪明啦，”曹菲听完眼睛一亮，催我，“老公你快去站好！” 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和齐响很轻松地擎起曹菲，一手把着她的腿，一手托着她的背。 曹菲坐上来后特别新奇，两只手紧张地抓着我俩的头发。 “嘶，老婆轻点儿抓，不会让你摔下来的。”我叫苦。 “哦哦，”她松开紧握的手，变成搭在我俩的头上，兴奋道：“好高啊，一点儿都不挡！你们俩能看到吗？” 我道：“我们俩不耽误看。” 视野略微受限，问题不大。 “出来了，出来了！”曹菲欢呼着，“哇！好漂亮啊！” 只见远方的明暗交界处蓦地闯入一道红霞，明与暗都逐渐被渲染成红，一个深红色光球缓缓从暗处飘出来，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亮，突然间光芒大盛，不可直视，变成了我们熟悉的样子。 真的很震撼，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慕名而来，就算是遭点儿罪也觉得值得。 可我还是更喜欢昨夜披在身上的那抹皎洁而不刺眼的清冷光华。 把曹菲放下来后，齐响挑眉：“看样子我的脑袋可以保住了。” “保住了，你的脑袋还是架在你的脖子上更有用，”曹菲豪气道，“响护法今天立功了，想要什么赏赐？” “就赏我你昨天打赌的赌注可好？” “就知道你这个色响不安好心，本女王看在你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准奏啦！” “谢主隆恩！”齐响笑嘻嘻地作了个揖。 我也掺和：“还有我呢，我也立功了，我还叫你们起床呢。” “对哦，”曹菲点点头，问我，“话说老公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我开始了吐槽模式，“你跟你的响护法抱得甜甜蜜蜜，睡得昏天黑地，哪能注意到被挤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我？” “诶？”齐响纳闷，“咱们不是一起搂着菲菲睡的吗？我还以为是你起来之后我们俩才靠到一起的。” “哪啊，我醒的时候就是自己在外面晾着，你俩搂得像个连体婴儿似的，”我酸溜溜地对曹菲道，“老婆，在阿响怀里睡就那么舒服啊，老公都不要了？” “才不舒服呢，小响子睡觉还揣个棍子，硌得我腰疼。”曹菲也倒起苦水。 棍子？只怕是rou做的棍子吧。 因为曹菲学校有严格的门禁和查寝，我每次带她出去温存最后都不得不将她送回寝室，根本没机会一起睡到天亮。这次出游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请到一晚上假。所以曹菲昨天还是第一次和异性搂着睡一宿呢，这好事儿又让齐响这混蛋赶上了，还拿rou棍子顶了她一宿。 “呀，”看我和齐响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曹菲回过味了，“色响！sao响！” 齐响摸摸鼻子无辜道：“这不能怨我吧，是嫂子太迷人。” “你自己色还怪我，”曹菲恼羞成怒，“不行，本女王决定收回给你的赏赐。” “不要啊女王大人，都是我色，我最色了。”齐响只得求饶。 “晚了，除非……”曹菲卖个关子。 “除非什么？”齐响赶紧问。 曹菲意有所指：“除非你拿自己的跟我换。” “成交！”齐响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