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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钱孝子和钱元宝,他们都是村小的学生。 “洛观村90%的村民都姓钱。”肖诚心解释道:“他们五人不是亲戚。” 花崇等着他的下文,他站了半天,却打起了退堂鼓,“这个案子是真的没法查,凶手一把火把什么都烧干净了,连DNA都没法验。当地派出所又没保护好现场,法医和痕检白跑一趟,什么证据都没找到。” 花崇问:“没了?” 肖诚心一愣,“啊?” 花崇吸了口气,“案子你介绍完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介绍。”肖诚心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案卷上就这么多,当时专案组去走访,村民们完全不配合,有的说是外地人干的,有的说是祭天法术。这让人怎么信?” “祭天法术?”花崇干笑,“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说法?” “村民愚昧,别说十年前,就是现在,有的乡村里还有拿活人供给神明的事发生。”肖诚心说。 “后来没有继续查,是什么原因?”柳至秦问。 “查不下去了,实在是找不到线索。” “那这次怎么非要查这个案子?” 肖诚心难以启齿,“我,我抽到的……” 花崇无语,“什么?” “我也没办法啊!”肖诚心为自己争辩,“陈队让我自己挑案子,挑了就必须破。但是简单一点的案子上次你不是帮我侦破了吗,剩下的都麻烦。” “所以你就随便抽一个?” “我也没想到会抽到这个。” 花崇说:“我要是陈队,我也骂你。” “反正都定下来了,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肖诚心挤出个笑,“花队,你就帮帮兄弟的忙!” 这案子单看案卷的确是无路可走,但是花崇经验丰富,明白在办公室聊案子和到实地走访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讨论时抓不到缰的案子,到了现场,说不定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但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道:“我尽力。”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肖诚心恨不得花崇被包公附体,立即就把案子破了,“你们重案组最近没事,要不我们明天就去洛观村?” “这么急?”花崇开玩笑,“我嗓子不舒服,想歇几天。” “别歇了!要是过阵子重案组来了案子,你肯定把我晾一边不管。” “哎你别乌鸦嘴。”花崇微偏着头,“我们重案组要来了案子,就意味着又有人被害。” 柳至秦补充道:“可能还不止一人。” 肖诚心赶紧说:“呸呸呸,你们重案组永远没案子!” “然后天天帮你查案子?”花崇勾着眼尾,站起身来,正色道:“那就明天出发吧,案卷给我,我再看看。” 回到重案组,花崇点了几个人,本来没打算叫张贸,张贸却主动报了名,报完又后悔,觉得这案子太没人性了。 “人性?”柳至秦说:“但凡是凶杀案,就没有人性可言。凶手杀未成年,你觉得‘他’没有人性,但如果‘他’杀的是成年人,就有人性了?” “但未成年多无辜啊!” “有的成年人也很无辜。” “话是如此……”张贸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杀未成年的人特别没人性。而且很多杀害儿童的案子吧,凶手跟那些儿童无冤无仇,甚至根本不认识,‘他’动手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活得不如意,挨了上层人物的整,没办法还击,只好对反抗力最弱的孩子动手,或者是得了绝症,没钱医治,出来报复社会。这种行为纯粹是泄愤,这些人和垃圾、畜生有什么区别?抓一个就该枪毙一个!” “小柳哥说得没错啊。”花崇自动忽略张贸义愤填膺的“即兴演讲”,果断给柳至秦撑腰:“杀人就是杀人,性质不因杀的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而改变。” “你,你们!”张贸心里喊——你们夫唱妇随啊! “嗯?我们怎样?”花崇问。 张贸求生欲极强,“你们真是心有灵犀的好搭档!” 花崇笑了,“这还用你说?” 说完冲柳至秦挑眉,“是吧,小柳哥?” 柳至秦也笑,但笑得没他那么张扬,含蓄地点了点头。 以前出差很简单,收拾点行李就行了,现在家里有了个狗儿子,花崇发现自己有了记挂。 当初领养二娃时,他便跟老板说好了,必要时会把二娃寄养在店里。但真到不得不出差时,他已经不愿意再让二娃回到花鸟鱼宠市场。 老板不喜欢二娃,市场的人也把二娃当做“凶犬”,他舍不得让二娃去受委屈。 好在这次出差不用带法医,徐戡也承诺过,在他和柳至秦都出差时,帮他照看二娃。 徐戡直接将车开到了画景小区,花崇收拾好二娃的日常用品,牵着二娃出门。 被伤害过的动物心眼比从小被善待的动物重,二娃害怕被抛弃,一路上都“呜呜”直叫唤。 花崇哄它凶它都没用,直到被徐戡牵上车,它还满眼绝望地看着花崇。 花崇一下子就心软了。 徐戡关好车门,拍了拍二娃的脑袋,“那我走了啊,你们这个季节去洛观村挺好的,查完案子还可以上山里摘摘果子,现在正是他们那儿的旅游旺季。” “我哪有时间摘果子。”花崇拿出手机,拨了个号,趁还未接通,对徐戡道:“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徐戡不解,看了看副驾上忧伤得像要哭出来的二娃,“你爸爸给谁打电话?”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花崇说:“小柳哥,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在小区门口……嗯,和徐戡在一起……二娃不肯走,你来哄哄它,它听你的……” 徐戡顿感无语,摸着二娃的耳朵,“到底谁才是你爸爸?你姓柳还是姓花?” 过了大约一刻钟,柳至秦就来了。 “二娃怎么回事?” “喏,副驾上坐着呢,以为我不要他了。”花崇说:“可能要得抑郁症了吧。” 柳至秦走到车门边,二娃立即趴在窗沿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我们要出差。”柳至秦开始给大德牧挠下巴,温声说:“出差懂吗?就是工作。” 二娃歪着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但情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沮丧了。 “工作了才有钱给你买牛rou干。”柳至秦继续道:“我们很快就回来,你老实等我们回来,听话。” 二娃开始摇尾巴了。 徐戡被柳至秦满口的“我们”戳聋了耳朵,只想一踩油门,赶紧带二娃离开。 这时,花崇也走过来,摸摸二娃的脑袋。二娃在他手上蹭,喉咙发出撒娇的声音。 “好了。挥个手。”柳至秦说。 二娃坐起,右前爪当真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