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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流正好因为红灯而彻底堵住了,他便往左边一递,“给。” 花崇接过,喝完一杯还要第二杯。 柳至秦倒的时候笑了一声。 “笑什么?”花崇斜他,“喝两杯很好笑?” “不是。”柳至秦说:“原来我的感觉没有错。” 花崇眉心抖了抖,“嗯?” “早上我说感觉到你在看我。你不承认。但如果你没有看我,刚才为什么说壶里的水是我早上灌的?” 花崇偏过头,内心有几丝尴尬,但没露在脸上,点评道:“嗯,逻辑严密,把这么严密的逻辑运用在犯罪推理上就好了。” 这时,红灯变成绿灯,车流开始往前挪,花崇将瓶盖里的温水喝完,随手把盖子还给柳至秦。 柳至秦收好保温壶,说:“花队,记不记得我们上午讨论过这个壶是哪儿来的?” “记得啊,你说是你买的。”花崇向前开去,“还说我俩的对话有趣。” 也不知道哪里有趣。 “当然有趣。”柳至秦笑道:“‘这壶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买的?’除了审问嫌疑人,你从来不会问其他人这么细致的问题。” 花崇反应过来了,耳根忍不住热了一下,哼笑:“你这就把自己当成嫌疑人了?” 第108章围剿(09) 是“嫌疑人”还是“特别的人”,两人心里门儿清,彼此点到为止,谁都没有刻意说出来。 柳至秦看向前方的滚滚车流,突然想起一件事,“花队。” “又想说什么?” “花,队儿!” “cao!”花崇笑骂:“别学曹瀚,以后改不回来看你怎么办。” “你被他带成什么样了?”柳至秦侧过身,“我想听听。” “真想听?” “真想。” “很尴尬啊。”花崇有些无奈,却并不排斥。 “上午我都说给你听了。”柳至秦把上午的话重复了一遍,“——明白唷!” “那你听着。”花崇清清嗓子,本来想直接说出来,又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前因,“我当时知道自己被曹瀚带偏了,平时都比较注意,没说溜过嘴。但后来没过多久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给吃坏了,接连往卫生间跑。其中有一回,卫生间里没纸。我只好给曲值打电话,让送点儿纸来。那时我有点急,一急就疏忽了,说的是——我在厕所唷,妈的没纸唷,赶紧给我拿一卷来唷!” 柳至秦忍笑,“你这一连串三个‘唷’,听着真像在唱山歌。” “隔间的人也这么说。”花崇叹气,“后来被笑了好一阵。有一段时间刑侦支队谁蹲坑没纸,都要唱上一段。” 驶过最拥堵的路段,前面终于畅通无阻,车速渐渐提起来,柳至秦说:“不要超速唷,耐心驾驶唷!” 花崇眼尾轻轻弯起,声音带着笑意,“小柳哥,成熟点儿。一回局里就要开会,你再学下去,等会儿张口就是‘我有个猜测唷’,重案组下一个笑料就是你。” “好。”柳至秦正色道:“领导教育得对。” ?? 经过整个白天的摸排调查,警方掌握了越来越多被害人尹子乔的信息。 “尹子乔18岁高中毕业后,就从温茗镇来到洛城,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时间。其间,他在餐馆、酒吧、便利店等服务场合打过工,还送过快递和外卖。”张贸汇报道:“他的风评很差,与他共事过的人基本上都说,他人品有问题,做事不靠谱。虽然每一份工作都是他自己主动辞职,但实际上,是他表现太糟糕,又懒又爱贪小便宜,被同事和老板排挤,才不得不离开。” 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轮流放着尹子乔生前的照片和尸检细节照。单论外表,尹子乔生得不错,个头虽然算不上高,但五官立体深邃,脸比较小,身材比例出众,头发在后脑揪成一个颇有街头艺术感的小马尾。 袁昊小声说:“小白脸儿啊。” 张贸继续道:“尹子乔的最后一份工作是送快递,因为多次偷盗小价物品而被劝退,之后就再也没有工作过。最早从去年9月开始,他就在各个公交枢纽、商场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艺’。‘卖艺’的理由换过好几个——最初是家中meimei患癌,后来是父亲工伤瘫痪,现在是母亲得了尿毒症。但经过核实,他根本没有meimei,父亲在他童年时就工伤去世,母亲已经另组家庭,身体没有问题。他来到洛城之后,没有再回过温茗镇,和老家的亲戚已经断掉了联系。案发之前,尹子乔在天洛站附近唱歌,11点收摊,之后进入小道,很可能是想去酒吧——他是那里的常客。” “手机定位到了吗?”花崇问。 “无法定位。”袁昊说,“不过尹子乔的通讯记录已经调出来了。昨天他一共打了六通电话,最后一通打给了一个叫穆茜的女人。穆茜今年30岁,在天洛站附近开了个餐馆,专门做写字楼白领们的生意。和尹子乔一样,她也是酒吧街的常客。” ?? “死的果然是他。昨天我一到酒吧,就听说对面的小道里死了个背吉他的男人,死得有点儿惨,脖子都给扭断了,啧啧啧!我当时就想,背吉他的男人?说不定是尹子乔诶。他给我打电话约出来玩儿,但一晚上都没到。他这种人啊,爽女人的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遇到了麻烦。哎,以前他遇到什么麻烦,顶多被揍个半死不活,这回直接凉了。”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问询室的靠椅上,廉价的皮草大衣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与她身上的香水、香烟味混杂在一起,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异常熏人。 面对警察,穆茜的神情与动作不见丝毫紧张,似乎已经与警察打惯了交道,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她这副姿态看在花崇眼中却有几分可笑。 有人从容,是因为心底磊落坦荡。 有人状似从容,却是因为“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和尹子乔是什么关系?”花崇玩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不咸不淡地问。 “关系?嗯……”穆茜看向右上角,过了几秒说:“‘炮友’是你们警察承认的关系吗?” 坐在一旁的曹瀚拍桌:“你这女人唷!” 花崇抬手,示意曹瀚闭嘴。 穆茜盯着曹瀚看了好几眼,颇有几分眼波婉转的媚态。 花崇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炮友’关系也行。他昨晚给你打电话,是找你‘办事儿’。” “不然呢?难道还找我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