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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识字、练剑弹琴,也许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萧启珩也看着姜离,想听听他的回答。 姜离看他们两人都直直地看着自己,朝两人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地说:“谢谢小侯爷赏识,这是姜离的荣幸。”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意料之中看到了两人的表情都有所变化,一个惊喜,一个阴郁。 “哈哈,好说好说!”郑煜摆手笑道,对他的识趣非常高兴,“主要是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我这人不爱别的,就喜欢吃美食和喝酒。” 萧启珩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想起当年除夕夜姜离对自己说过的话,有种异常讽刺的感觉。 当年自己有意想放他出宫,他却说要留在自己身边,如今却要跟着别人离开,实在可笑。不过,他萧启珩又岂是任人耍弄之人,想走,也要问他同不同意! 姜离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变化,心里有些想笑,果然不管到了哪个世界,躯壳再怎么换,容貌再怎么改,对方都仍旧是自己熟悉的爱人,也心知再不表态,对方便要发怒了,便对郑煜说:“原来小侯爷喜欢喝酒,正好,奴才在偏院种了葡萄,等结了果子酿了酒,就给小侯爷送一瓶尝尝。” “你还会酿酒?这敢情好!一瓶不够,得多来两瓶……咦,不对!” 说到酿酒的时候,郑煜两眼放光,心想姜离的厨艺这么出色,手艺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葡萄成熟是在六七月份,这会才三月份,姜离说要等到葡萄成熟了酿酒,那也就是侧面拒绝了他的提议,选择留在清和殿。 郑煜反应过来:“你这是在拒绝我啊?” 姜离笑道:“承蒙小侯爷抬爱,实在是奴才的荣幸。但是殿下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发过誓,这一辈子都是殿下的人,只会守在殿下身边,除非殿下不要奴才,否则奴才不会离开,还望小候爷恕罪。” 站在一旁的赵清听着他的话,心里非常佩服,心想难怪他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这么rou麻的话,换了自己可真是说不出来,活该不受宠。 其实刚才姜离说酿酒的时候,萧启珩第一时间便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如今又再一次听他说出“誓言”般的话,而且还是在别人面前表态的情况下,心里不禁微微一动,刚才的阴霾奇妙地蓦然一扫而光。 算你还有点良心。萧启珩心里想到。 与此同时,系统在姜离的脑中提醒:“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上涨5%,当前好感度35%。” 这些年来,姜离一直控制着萧启珩好感的进度,从未主动逾矩去撩对方,所以至今仍未突破初级喜欢状态。 不过,如今他已经满了十八岁,是个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当然要开始着手攻略了。虽然说现在也可以对萧启珩上下其手,但是,光是纯洁的上下其手,还是不能满足的。 “宿主大人。”系统感觉到他的心思,出声道,“请你善良。” 姜离知道它在担心小黑屋,失笑道:“放心啊,不会关你太久的,毕竟我也要爱护伤残人士。” 伤残人士——太子殿下。 系统:“……” “你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郑煜摸了摸下巴,姜离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对主子表忠心,细思之下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可要说哪里不对劲吧,又说不出来。 不过他一向心大,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只是非常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反正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可以经常来蹭饭。” 姜离对他对蹭饭的执着表示非常佩服,蹭了三个世界了,也还没有吃腻。 不过能在每个世界都遇上最好的朋友,姜离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对他要蹭饭并没有什么意见,倒是萧启珩有些不满,皱着眉头看他:“你来蹭饭,孤同意了吗?” “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连蹭一顿饭你也不肯吗?!”郑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沓信件,在他面前甩了甩,“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维系我们兄弟之情的证明,就凭这些,还不能让我蹭顿饭吗?” 他手中拿的是萧启珩给他的回信,相比他将信件保存下来的做法,萧启珩早就把维系两人兄弟之情的证明给烧光了。 “一顿。”萧启珩下巴轻抬,示意他看了桌面上已经被他一扫而空的饭菜,“一顿已经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郑煜:“……” 赵清见状,心里感叹了一句:光靠一个人的努力来维系兄弟之情是没有用的,心疼小侯爷。 不过最后在郑煜死皮赖脸的纠缠下,萧启珩还是同意了他留下来吃晚饭。 姜离和赵清把碗筷撤下去之后,屋里便剩下萧启珩和郑煜两人。 郑煜没有再嬉皮笑脸,正了正脸色,道:“我这次回来,想要再走估计不容易,今天面圣的时候,皇上有意要将我留在京里。” 萧启珩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淡淡地说:“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指的自然是当朝皇帝。 郑煜一个身份尊贵的小侯爷,这几年在昔阳关和关中将士们同吃同住,一起上过战场,流过血,拼过命,获得了所有将士的信任和敬佩。 尤其是在这一次他率领将士击退来敌之后,他在军中的声望更加高了,皇帝召其回来受封,看似鼓舞士气,实则是想要遏制他的兵权。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郑煜问,“就一直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自然不会。”萧启珩抚了抚袖口,声音看似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气势,“这天,也该变了。” 郑煜闻言,摩拳擦掌,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那正好,老子等很久了。” 萧启珩瞥了他一眼:“你不怕老侯爷家法伺候?” 侯府的家法是戒尺,郑煜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小时候没少挨老侯爷那戒尺抽,抽的最厉害的一次,便是五年前父子两立场不同,郑煜出言顶撞老侯爷那次,活活被老侯爷抽得在床上躺了三天。 “怕什么?”郑煜满脸不在乎地道,“当年我那是因为细皮嫩rou被他抽着才疼,现在我皮糙rou厚了,他老人家那小身板,抽我就当给我挠痒痒啊。” 萧启珩闻言,有些无语又有些失笑,随即又正色道:“老侯爷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你还是多注意点。” “我知道。”郑煜挠了挠头,他今天在朝堂上看到父亲,五年不见,对方已经老了不少,“大不了我不顶撞他,随他抽便是了。” 萧启珩摇摇头:“总归是我的原因,让老侯爷……” “停停停。”郑煜打断他的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再说了,咱们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