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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响一阵,他脾气现在爆得很,幸亏铁链束缚了他, 才不至于又起冲突, 黑暗中无法计时,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阵, 紧密的地下室大门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门应声而开, 随后便是几道仓促凌乱的脚步声, 进来了不少人, 粗声粗气地说话, 闹得整间地窖都不安生,彼时牧清有些困,刚才陆玉锵在他后背摸到了一张符篆,掀了之后他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不像刚才那般,浑身力量被束缚成一团,不过还是困,眼皮合着,脑袋耷着,靠在陆玉锵怀中昏昏欲睡。 现在地下室声音吵得不行,他便有些睡不着,习惯性地在陆玉锵怀中扭身子,陆玉锵心疼他,按着他没让动,心中是把那些闹事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后头他们开了灯,灯光刺眼,一瞬间逼得陆玉锵生生落了两滴泪,之后他睁眼,看到了几个同刚才打扮无异的男人,露着刻满纹身的麒麟臂,走起路来晃得整间地下室震得厉害,陆玉锵仔细看,心中惊诧,暗暗有了比较,觉得这些纹身也像是刻画的咒文,密密麻麻一手臂,不知道是用来防些什么。 或许牧清的妖力无法施展,跟这个也有极大关系,陆玉锵暗中将牧清抱得更紧,低头去看怀中牧清睡得迷糊的脑袋,他是真的累,开始还好些,之后便慢慢被后背的符篆折磨得浑身乏力,要陆玉锵扶着才不至于躺倒在地上。 陆玉锵警惕地看着那群人慢慢从他面前经过。 幸亏还没注意到他们,这群人径直越过地上的陆玉锵和牧清,来到黎光的面前站定,黎光懒懒抬了下脑袋,没吭声,后背挺得笔直,即便身上缠着粗链子,成了他人阶下囚,这气势依旧凛然。 还有两幅面孔了,陆玉锵想到刚才那个奋不顾身扑上前想同自己打架的黎光,就觉得这事还真挺神奇,他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牧清往怀中抱,护得严严实实的,腿微屈,后背靠着墙,静观其变。 那些人问黎光:“东西呢?” “不知道。” “叫你倔!”其中有人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拿起手中的武器,后头是被人拦着才熄了火,“你还不肯说?” “我呸。”黎光啐了他们一口,“我不知道。” 陆玉锵在旁边有些不明所以,低头去看牧清,牧清也醒着,他一直都醒着,不过那双大双眼皮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陆玉锵辨了好久才看清他的眼珠子,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牧清摇头,两人继续静观其变。 那些人最终还是没有撬开黎光的嘴巴,这人嘴巴严实得很,挨了一顿打还是依旧坚持老台词,想来身上的伤也是从这里来的,几人僵持了一阵,后来当中一个人突然转身去看抬头的牧清,微眯着眼睛,黑白两色面具表情狰狞,露出的一双眼睛凶神恶煞。 “你们过来看。”他同伙伴们招手,“仔细看,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眼见着众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身上,陆玉锵急忙把牧清的脑袋往怀中按,不过为时已晚,其中有一个人大声喊:“我想起来他是谁,他叫做牧清,是老大说的那个大妖怪。” 陆玉锵虽然不懂妖管局的那些恩恩怨怨,但他脑瓜儿灵活,很快从对方的三言两语中找出线索,大妖怪这个词叫得人不多,也就最近在那个男孩的求助信上看到过,这群人应该就来自那个被通缉的非法人体实验集团,他们想要长生不老,黎光之前参与处理了王旗的庄园,庄园中少了一块核心石。 更为重要的一点,这个犯罪集团一直在寻找妖怪做实验,而牧清是妖怪。 这个认知让陆玉锵心中忽而一惊,心脏剧烈跳动,就快从嗓子眼中蹦跶出来。 那些人在他面前站定,伸手:“给我们。” 说得就好像牧清是一件可以被随意交易的东西一般,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垂手等待陆玉锵的动作,他们手中的武器奇形怪状,有些如同硬锤,泛着冷质铁光,望去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陆玉锵没动,牧清听了他们的对话,生怕连累陆玉锵,挣扎着想要起来,陆玉锵便死死地将他按住,非要以一己之力护着他。 场面僵持着,其中有人耐不住性子,抬手便要去抓牧清,他们力气大,抓着人的时候凶狠不放手,手生得乌七八黑的,和牧清的肤色形成明显对比,看着就像欺负小孩儿一样,偏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由着对方为所欲为。 陆玉锵觉得心脏处,那个地方起了一团好大的火,让他有些耐不住,火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被囚于他的身体当中,让他的面色一瞬间忽然涨红,他于是急于想要站起来,撑着地面挣扎了一阵,随后把牧清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 铁了心地护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心中想着不能让别人碰到牧清,以及牧清是他的,这两个想法才支撑着他。 “陆玉锵啊,你很有名哦。”有个人调笑他,“我们老大的女儿很喜欢你。” 陆玉锵没说话,后来那几个人又说:“给个签名呗。” 也不知道是在戏弄还是认真如此,陆玉锵拿不定注意,不过之后其中一人便骂道:“拽什么拽,还不就是个戏子,让开,把那个家伙给我们。” 牧清气得心中直爆炸,奈何他实在提不起劲,也就只能心中憋屈难受,直恼自己实在没用,又连累了陆玉锵,总坏事。 几人同他们玩够了,不想再浪费时间,正欲简单粗暴地伸手去抓牧清时,忽然觉得有股迅猛的力量扑面而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甚至被逼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到墙壁,才堪堪止住步子。 “什么情况?” “他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的,那个妖怪被我们锁了妖力,也不可能!” “你们别怕。”说这话的人继续大胆扑上前,岂料他刚碰到陆玉锵的衣角,又被一股猛力狠狠拽至地面,这力道快得如风,又大得如牛,他本就是个普通人类,这么一摔后,便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喊着疼,怎么也起不来,模样狼狈。 陆玉锵微愣,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己的双手,他很确定刚才有股力道在他的体内瞬间爆发,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冲力,就好比是他体内那道无处安放的气焰一般嚣张。 场面僵持不下,他们几人在陆玉锵手低下吃了苦头,怕疼记疼,自然不敢再上前,后来觉得无趣没意思,干脆把这事放到一边,先都离开了,离开前依旧锁了房门关了灯,倒是挺节约,还怕浪费着电费。 地下室复而又一片灰暗,人在暗处的五官格外灵敏,陆玉锵听着自己直跳的心脏声,靠着墙壁而坐,还在思考当时的异样,可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只当做是应激反应,人在情况危急十分总会有些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