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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海一头雾水照做了,他懂得少,不过多少明白了个中讲究。 一楼门厅的门窗都有些奇怪,也是唯几处不符合小楼古香气息的装潢:全是铝合金拉窗,简单讲就是门店小商贩用的那种防贼的,拉下去别说光了,蚂蚁都进不来。 而不可思议的,窗自己拉下来就够严实了,还用的双层绒加内里的厚重天鹅绒窗帘,即便不拉窗子,这厚窗帘下来也能把阳光捂得严严实实。 只是说来邪门,在门窗均闭死,窗帘也落下,屋内一度昏暗如午夜时,白灵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了。 他惊魂未定的拿开捂住眼的小手看去,昏暗的屋内,那行李箱和诡异的内容物静静地躺在地上,好似方才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了。 屋里三个大活人都在,白灵也有了胆子,小心翼翼走过去看。 不是幻觉,那油纸层最上面渗出的油渍,可不就是狗的轮廓。只是这狗姿势很奇特,蜷缩成一团,四肢紧紧抱着肚子,那肚子鼓鼓囊囊的,倒像是怀胎足月要生产了。 白灵想,这难道是赵天易送来的当地土特产:烤狗rou?!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十分可爱,谢崇森随手抄起门后形状奇异的铁棍,顺着绑的诡异的皮绳划开捆绑,铁棍抬空那一瞬间,白灵好似看到了热铁敲击时,四溅的高温火星。 他揉揉眼再看去,又沉浸在黑暗里毫无动静了。 邪门了。 “我把它收到地窖?”李雪闻小心的问。 “不,”谢崇森摇头,似乎在思索怎么处置,很快又说,“找个冰箱吧。” 谢一海傻眼了:“这玩意是吃的?不是,哪有那么大的冰箱啊。” 谢崇森明显不想多解释,但白灵也好奇死了,也疯狂点头符合:“这个真是吃的呀,好吃么?” 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谢崇森竟舍不得不开口了。 “煷(huo)狗,活畜祭祀时的替代品,以大暑时山坡阳面草扎成,以童子尿浸润,以七七四十九日午时晒干,悬挂灶台之上保存。” 谢一海一副受教的模样:“就是祭祀品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邪门东西……” 谢崇森的话却未说完。他淡淡的抬起眼皮,瞥了不踏实的弟弟一眼,继续说:“此物不可落地,落地不可见光,遇光必有烈火。” 谢一海惊了:“等等,你不是说这是祭祀品?” 李雪闻想明白了。他嗤笑一声:“祭祀品也要分给什么神好吧?” 谢一海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谢崇森已经指挥李雪闻将“煷狗”先用行李箱原封不动装着,大冰柜来之前暂存地窖里去了。 留白灵和谢一海两个丈二摸不到头脑的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这个谢崇森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虽然并没听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说来也奇怪,李雪闻推着装有煷狗的大行李箱从后门进入黑漆漆地窖的那一刻,室内温度似乎真的降低了一些。 白灵肚子里的好奇虫子被勾引了,暗搓搓想进去探险,结果刚靠近地窖门要钻进去,就被“咚”一声弹出来了。 哇—— 白灵轻极了,一下被弹出至少三米远,捂着撞得超疼的小鼻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这反科学的事儿怎么发生的。 仔细一看,那门框上,竟是裹满了大大小小的黄纸符咒! 由于后门这一块背阴,也没灯,远看还以为是门框崎岖不平的木质花纹,可把白灵坑了一把。 他不信邪,又走进了踮着小脚尖去揭角落那张起了角的,结果小细指头碰到纸角的一瞬间,似触电般“啪”的一声,疼的白灵向后跳了一大步! 他震惊的举起小爪子一看,都电红了! 怎么你们家好好住着三个活人还到处防鬼的! 白灵手痛鼻痛屁股痛心里更痛,随地找了个看上去最舒服的沙发一躺,蔫蔫的不动了。 谢崇森从日报上抬头,静静瞥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小傻鬼,嘴角不知觉勾了起来。他突然提高音量:“等我再好一些,带你们去赵家宅子调查自焚原因。” 果然,话音刚落,悲伤瘫痪的小奶鬼像充满电一样有了精神。 “探险鬼屋吗!感觉很刺激!” 今天的白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启吓人副本,大家抓紧我,不要被吓掉车(狗头) 微博:月下凉Aegis,大家阔以关注一下吼,最近在转发抽奖,有口红呀小玩具呀晋江币之类的~ 第8章 密麻裂纹 白灵迷迷糊糊的热醒了。 他不满的打个小哈欠,靠在车门上窝了窝身子,可浑身燥热教他睡意全无。 一人三鬼前往了赵氏遗宅。 谢一海开车,惯例来说谢崇森应坐副驾驶,可他今日径直拉开后座进去,惊得两位徒弟大眼瞪小眼。 可谢崇森仍是那副淡漠表情,李雪闻只得从容淡定实则内心万千波澜的坐了副驾驶。 期间二人以每分钟两次的高频率不怕死又疯狂的从后视镜观察大哥今儿吹了哪门子风,却没得出任何结论。 白灵这个没心眼子的,上了车就睡觉,用他的话说就是坐车多无聊,不如睡觉,一同坐后座的谢大佬散发的冷气丝毫没影响他磅礴嚣张的瞌睡虫。 然后被热醒了。 看了看窗外风景,貌似是……到地方啦? 小傻鬼一醒就精神了,直接从车门凌空一跃,还比了个体cao落体的姿势,像拴不住的野兔子,谢崇森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敲敲车门:“停这吧。” 谢一海打量一圈,确实没更合适的停车地了,让师弟和大哥下车,自己靠了边。 白灵一下车,还没感受陌生地方的新鲜感,就愣在了原地。 他大概明白将他热醒的“燥热”是由何而来了。 难道……在别人眼里,也是这般模样吗? 白灵不敢确定的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却发现他们毫无端倪。 他忍不住又抬头望向那三层小楼—— 焦黑、焦黑、焦黑。 似燎原野火大行肆虐三天三夜,每一寸墙皮、砖瓦,都黢黑光秃。这样一种视觉效果放大到建筑物的全体上,是十分震撼的。 了无生机,荒凉而绝望,白灵竟生出对自然力量压制下的卑微无助感。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一步,空气中燥热感更甚。甚至隐约能嗅到大火虐杀后,蛋白质被烤变质的焦味儿。 赵家人自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赵天易作为行内“草根”起家派系混得好的,有不少行内好友,均唏嘘的来他家看过,却都得不出结论。 赵天易一个70年代结识的老朋友女儿和佘姐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