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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外行人。 谢一海思维独特:“会不会是途径医院时,被医院怨鬼缠了?” “你怎么解释司机和小孩的死?”李雪闻白他一眼,“没死的受害者各年龄段也很多,这还只是被送到医院的,症状轻的要更多。” 谢一海噎了一下:“那你这观点是支持问题出在公交上?” 李雪闻坦然点头:“不是鬼的问题,为何不能是别的邪物的问题?” 二人吃了中午饭说走就走——干这类行当时机要选好,一天中地表阳气最浓的几个时辰最佳。 白灵在家打游戏也腻了,小心翼翼求谢崇森要去,谢崇森这案件是交给弟弟们练手的,想来难度不高,答应了小孩,再三叮嘱出了事就避的远点,害怕了就回家,在家打游戏不必出门到处跑舒服。 白灵辩解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欢宅男的,要阳光一点做现充。 谢崇森笑笑不说话,心想女孩子也不喜欢比她们还娇气的,当然没表现出来。 车子驶出来,白灵便拎着谢崇森准备的零食袋,背着谢崇森灌好的柠檬水水壶,像出门郊游的小学生,开心的跳进车子后座,找了个舒适姿势撂了下来。 副驾驶的李雪闻皱眉:“你开空调了?” 谢一海无辜死了:“没啊?” 公交总站候车亭里,一位中年女子等候已久。 她是K128路路线下所有公交车的调车员,出了这档子事,责任最先在她头上,面容焦虑憔悴。 女人皮肤黢黑,上了年纪,眼神略带浑浊,见来者是两个年轻人,诧异在二人面上停留了一瞬,谄笑着掩盖了下去。她讨好的递出一包熊猫烟,这或许是她能送出的最高档的:“您们好,老师们怎么称呼?” “不用敬语,”李雪闻礼貌的推让回去,“我是小李,他是小谢。咱们寒暄话少说,您先带我们看看出事车子吧。” 中年女子尴尬笑笑,眼珠子一转竟又看向谢一海那,这让李雪闻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多年处事经验判断——两人中高大沉默的谢一海是做主的。 殊不知这个表面硬汉谢一海,内心指不定多紧张呢。 李雪闻心中叹口气,从背后伸出手,狠狠掐了僵硬着的谢一海后腰一把。后者吃痛差点惊呼出声,硬生生忍了下去。 谢一海干巴巴的开口:“走吧。” 中年女子名叫舒方玲,她介绍到,K128路每15分钟一趟,起点站到终点站路程是一个半小时,所以每天在途的K128路是12辆,总共14辆,每日2辆调休。像K128路这样不主流又必不可少的路线,都是这个规定。 李雪闻随手在本子上记上一笔:“那出过事的车具体是?” 舒方玲把二人带到了停车场西邻。 总站面积极大,不光供一些路线作终点站用,还是百分之六十公交车的停车地。带K字的公交是2015年后加派的,统一停放在停车场新增的西区。 而远远能看到,在白日,中转车位紧张,停放车位紧张,却有十几辆车孤零零的停在很远的稀落绿化树下。 舒方玲苦笑:“不好意思啊老师们,地方远。出了这种事儿,谁不嫌K128路晦气,本来车位就急,现在更有理由排挤了。” 白灵目瞪口呆:“怎么连公交车车位都要宫斗啊……” 李雪闻明显也这么想,他嘴角抽搐,最终没说出话来。 想来派系斗争、资源抢夺,均会不同形式的发生在任何行业岗位中。这或许是人类进化历程中,不可避免,又依附其发扬繁荣的“技能”吧。 舒方玲看着圆滑,李雪闻还担心其隐瞒事实,她却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兜了出来,看来是真的恐惧又担忧这事儿。 她说,前几日警方、国安,都找她调查过,车载录像好几拨人来回看了多遍,最后确定,医院有就诊记录的受害者,每辆车都有涉及。 说着话,几人快步穿过宽阔如几个足球场并排的场地,到了最西边的K128路停车处。 2015年的新型号保养光鲜,一字排开停靠在树荫下,秋日阴凉的光影斑驳打在崭新漆壳,倒有闹市得闲的悠闲意味。 昔日嘈杂热闹的大车,内里空了、静了、暗了,让人看着怪不适应的。 李雪闻从后腰抄出泛黄符咒绷带包裹的柴刀状长刀护在身前,谢一海手捏碧翠犀角小令断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舒方玲远远站着,满头冷汗,想跟着天师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李雪闻冲她摇摇头,她才长舒一口气停了脚步。 只是她手里招式可笑的一会儿合十,一会儿画十字,让白灵看了都想笑。 白灵心想你太菜了,我和你讲,我们鬼才不喜欢吓你这种吓了没成就感的人呢。要吓就吓个猛汉,好比谢大佬,那才叫爽啊。 歪理之歪和“艹阳刚大男人才算男子汉”如出一辙。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光猛汉没吓到过,弱鸡都没吓成功过。 车内。 车子敞门敞窗在秋风中吹透了,令人厌恶的汽油味和汗臭味全数消失,脚步声踩在静谧安详的昏暗车厢里,倒有不一般风味。 李雪闻绷紧神经,长刀斜挡胸前,防止险情突发,可短短几米车厢走到了底儿,也没发现哪儿不对劲。 他们从第一辆京X0716下车,紧接着上了京X0717,一直到最后第十四辆尾号0729,和幼儿园走迷宫似的走了一圈,茫然的下了车。 谢一海站在阴凉树荫下,结舌的抬头看看车,又转头看看李雪闻,结巴了:“雪妹啊,你看出啥来了吗?” 李雪闻面色差极了,他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的收获和谢一海一样,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半晌叹口气,勉强扯扯嘴角:“行了,要这事儿简单到是车的问题,大哥也不会交给我们练手。” 谢一海觉得他说的可真有道理,赞许的点头。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他也没发现啥么? 他不嫌事多的追上去:“哎呀,雪妹,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嘛,咱俩都一样我又不会嘲笑你……” 刀光爆闪,李雪闻方才还持于胸前的柴刀一瞬立在了谢一海鼻尖,后者咽了口受惊的口水。 见傻狗子蔫了,李雪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扛刀在肩,心情指数上浮了一个度。 白灵眼巴巴的追上去:“你这刀哪儿买的啊,好生酷炫,我回去让谢大佬也给我买一个……” “这些车都安全,”李雪闻安抚紧张得不行的舒方玲,“我想,问题或许出在路线上。现在有值班司机在吗,趁天色早跑一趟……” 李雪闻话音还未落,却见舒方玲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话语,她浑浊的细眼惊惧的长到极大,这样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