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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端着,胳膊上挂着,指头上提着,咯吱窝还夹着袋子。他正要笑话那人傻逼呢,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谢一海吗? 他要笑死了:“你弄这么多干啥?不知道还以为谢家不给你饭吃虐待你呢。” 谢一海也知道弄得有点多,他梗着脖子反驳:“不是我点的,是小白点的!” 李雪闻嗤之以鼻:“找借口水平日益下降啊,可找不着人诬陷了是吧?” 白灵赶紧打圆场:“确实是我点的,我,我难得吃嘛,就没忍住点了好多……” 李雪闻心想可怜的小朋友饱受恶毒势力压迫,谢一海心想可怜的我家庭地位日益下降,都不是直线下降了,是指数下降。 烤鸡翅、焗鸡翅、炸鸡翅、卤鸡翅、鸡翅包饭……白灵捏着肥肥嫩嫩的鸡翅膀吃的满嘴流油,蜜汁粘在小嘴上亮晶晶的,像馋嘴猫。 这孩子……上辈子怕不是个狐狸吧?李雪闻望着他吃空了的足足二十多个鸡翅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李雪闻又更改了想法。 烤红薯、肠粉、章鱼烧、炒面、炸雀儿、炒冷面、等等谢一海整回来的零散小吃,全数进了白灵肚子。 而谢一海为了证明自己可怜的清白,愣是一口没动。 并不是狐狸,李雪闻想,是饿死鬼。 对不起亲爱的一海,我真他妈错怪你了。 喝足饭饱,白灵打个满意的饱嗝,想起了正事:“你们走后,他果然不正常。” 他详细把男孩反应说了,又说了二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哲学”对话,想起最后一句,不由得打个寒战。 “他是在吓我吧,”白灵想获得安慰般看向李雪闻,“阴、阴阳眼怎么可能谁都有。” 可李雪闻沉下的面色,让白灵一阵心慌。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我们在被什么‘东西’,耍的团团转。” 他说,“阴阳眼”只是民俗间泛指,具体也分种类。 好比体质特殊、八字奇特、能通阴阳的,是最常见的,还有一种就是阴阳失衡之人。 简单来说,生活在阳界的人能看到人,生活在阴界的鬼能看到鬼;而生活在阴阳两界的,妖邪、鬼祟、魂魄轻的幼崽、将死之人,也可通阴。 白灵属于鬼祟,而非天赋奇特之人,便是……将死之人。 “如果没猜错,那个司机大叔的癌症,已病入膏肓。他身上的死气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所以他能看到你,我不稀奇,”李雪闻叹口气,“但那个疯子,我只能说他不像早夭之兆。” 谢一海皱眉:“他说‘全都看得到’,又说自己是被二院人抓去的,不就想告诉我们医院有鬼么?” “你信?”李雪闻看他,“我倒觉得二院除了环境诡异点儿,没太大毛病。布局、选址,都中规中矩。不过那个叫齐寒亭的医生,面相实在太差。” 谢一海深有同感:“天妒奇才。” 白灵好奇了,他不懂这个:“怎么说?” “下巴极短:短命、晚景凄惨、儿女缘轻;两眼间隔大,眼角下垂:天真面、易受骗、易被cao纵……” 李雪闻一提到专业理论,聚精会神的讲了至少八百字的课,把初学者讲的头晕目眩,眼露精光:“好强!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有用哦!” “总之,短命,易受骗,亲缘轻,郁郁不得志,前三个我们无法得知,最后一个,从他选择在这么个破医院工作来看……已经应验了。” 兄弟二人安慰了受惊小朋友一会儿,说医院没大问题,医护人员吧,虽说略微奇葩,却也感受不到邪气,那个男孩估计是自带阴阳眼吓唬你玩的。 这只是调查的第一天,收获还算不少,兄弟二人也没抱一天能破案的希望,眼下吃完晚饭 夜宵过了十点,便回家了。 客厅暗着,李雪闻摸开吊灯,整栋亮起来的楼才有了生气。 白灵小心翼翼上到三楼,斟酌词语,想解释自己被弟弟们看到了,可卧室门虽虚掩,却暗着,谢大佬不在。 他注意到,漆黑走廊上,每次去摸都会跑掉的缠蛇象龟雕塑不见了,可能是谢大佬在他多次抱怨后收起来了。 他进去,属于他的里间,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蜡烛摇曳着烛光,不知什么材质,触手温润,雕刻着十只头的巨鸟。 蜡烛下压着一张宣纸,用细狼毫写着: “三日后归来,莫念。” “诶,去忙了啊……” 也好,没想好如何交代今天一系列破事呢。 白灵松口气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快乐又幸福的打几个滚儿。 他猛的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下床,零食柜和小冰柜果然是满的! 其喜悦之心难以言表,简直是恶龙啊不对恶鬼找到了宝藏库! 他总放不下男孩那几句话,睡觉前翻来覆去想这件事。白炽灯下将人脸照的耀眼到失真,他甚至还原不了男孩真实的面容。 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很快入睡,却被一阵嘈杂弄醒了。 墙上的表走到十一点三十,吓,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 他穿上衣服出门,迎面撞见风风火火上楼的谢一海。 “走!出事了!” 谢一海神情焦躁,见他下来匆忙一挥手,就转身下楼,这着急程度让白灵也一阵心慌:“怎么了?大中午的……” “边走边说。” 谢一海火急火燎的换鞋,穿风衣,抄起车钥匙;外面,李雪闻已经预先把四合院大门打开,等在门外了。 直到三人车上坐稳,车子拐出小道进入大路,导航开始,谢一海才歇了口气。 “刚才我收到了一通电话,”他说,“是徐天逢的。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他说……” “我只能清醒这几分钟了,天师,天师求求你救我……” 白灵一震:“他被脏东西附身了!” “很可能,”李雪闻焦虑的推推眼镜,“不知是见他前,还是见他后了。想必是秋日中午11点到12点阳气最盛,才勉强清醒求救。” 白灵不可思议极了,他有点无法接受。 谢一海把车开的和死亡赛车似的,风驰电掣形容的极为贴切,两小时的路硬是一个半小时就跑到了。他把车随意停靠路边,这么偏远也没交警巡逻,急忙进了医院。 白日的医院不开灯,倒比下午更昏暗些,一切被包裹在忧郁的沉静里,只看得清大概轮廓。 还是那个老眼昏花的老护士坐前台,她没打毛衣,捧着一大张旧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大步进门动静不小,她却纹丝不动的在那看报纸。 谢一海认出,这旧报纸是几年前的了,头条是“世界杯冠军出炉”,而信息却是上一届的冠亚军,这医院老古董保存的可真好。 前台不多话,二人也乐于不多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