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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已经扒起了他即将可能接拍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推测出狄昀导演,并曝出罗差、赵节、李明辉、蓝俊力等几位当红男星也曾被邀请出演男主。 晏望霄好不容易逃出媒体包围,坐在车上驾驶座开车,宋礼在副座上,说:“二少,有件事得跟你商量。” “要奖金吗?我这两天忙,等下打给你。”晏望霄说。 “谢谢二少,不过不是这件事,而是大少的,他打不通你电话,约你见面谈谈。”宋礼汗,二少把大少拉黑名单了吗?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宋礼,我倒是想问你,你替他做事,还是替我做事?”晏望霄问。 “当然是二少你了。我有时听大少的,不过是因为二少你出事,大少也关心你,找他帮下忙罢了。”宋礼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 “嗯,”晏望霄投去赞赏的一瞥,“现在,把晏立霄拉黑吧。” “哈?” 宋礼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一看哀叫一声,“二少!大少打电话来了!求指示!” 晏望霄冷笑一声,把车停到路边,夺过响个不停的手机,“喂,我是晏望霄。” “终于肯听电话了?”晏立霄话语不冷不热。 “别废话。什么事?”晏望霄说。 “拜你所赐,晏氏丢了一桩大生意,股票下降了几个点,爸爸住进医院了,请问晏二少有何感想?”晏立霄语气讽刺。 晏望霄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回给宋礼,不忘道:“拉黑。” “可是二少你这样逃避也不是个事啊,早晚要面对的,亲兄弟能为这么件破事老死不相往来么?”宋礼拉了黑名单,苦口婆心劝。 “破事?闭嘴。”晏望霄说,“你懂什么?” 晏望霄没有立刻开车启程,而是打开手机,在微博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单方面宣布与晏氏脱离关系:“我与晏氏从今以后再无关系。” 只有一句,甚至没有配图,是他迄今为止最为简洁的一个微博。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却比任何一条都要大,这无异于一个断绝父子关系之类的宣言。 梁松影在病房刷着微博关注晏望霄今早动态呢,忽然刷到这么一条消息,震惊难以言表,马上拨了晏望霄的电话。 “你最新那条微博怎么回事?”梁松影开门见山问。 “你猜不到吗?”晏望霄开玩笑似的,“为了跟你在一起,斩断一切阻碍我们的关系呀。” “……你别闹,这不是小事。”梁松影沉声说。 “这么严肃干嘛,我回去跟你当面说吧,我先去取个东西,再去你那儿,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开着车呢。”晏望霄说。 “好吧,开车小心。”梁松影说。 晏望霄在一个路口将宋礼放下,让他自生自灭。宋礼“含泪”下车,指着后座的一袋现金,“二少,你真的不需要我保驾护航吗?” “谢谢,不用。”晏望霄关上车门,“辛苦你了。” 晏望霄驱车前往梁松影提过的古董店,那家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眼睛小小的,一脸油光,他差点忍不住转身跑。 他不喜欢古董。经历了悠长岁月,不知经过多少人之手,被摸过多少回,蒙了多少尘埃污垢。他两手戴了两只白手套,取到那个做工精致的明朝木盒后,将一袋现金甩到柜台让老板数。 每一张红色□□都是崭新连号的,晏望霄看着钱在老板手上飞快翻点着,心里稍微舒服些。 末了,老板搬出一把椅子,“Lan之前提过想要这椅子,你要不一起付了?友情价,八十五万拿走。” 晏望霄围着平平无奇的椅子转了一圈,“可是我没带那么多现金,支票可以吗?” “可以,不过得多加五万。”老板说。 晏望霄想了想,写了一张支票给他,将椅子一并带走。 回到医院病房,盒子尚且能藏住,椅子他就没法子了。开门搬进去的时候,罗差居然在,梁松影正和他说着话,把晏望霄气得手臂酸疼。 罗差居然颇为识相,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好。”然后对梁松影说:“出院后,再一起出来聚一聚,我不打搅你们了,走了。” “好,再联系。”梁松影说。 送走情敌,晏望霄把房门反锁,才过去献椅,“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梁松影下床,围着椅子转一圈,提起来坐看右看,有点印象,“你在红糖广场的蒙尘古董店买的?” “对。”晏望霄说,坐床边,手套早已摘下扔掉,手放进口袋摸摸烟过手瘾。 “多少钱买的?”梁松影笑着,“送给我吗?” “小钱,不贵,当然是送你赔罪的。”晏望霄说,话落,看到梁松影的手脚僵了一下,但从他的角度没能看到梁松影的脸色。他站起来,走到梁松影对面,献出木盒,“还有一个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梁松影抬起头,看见木盒的一刻,惊喜之情形于色,笑出声,“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那个盒子?” “送你。”晏望霄递到他手上让他拿着。 “哈哈,谢谢。”梁松影坐回床上,低头查看盒子,“你其实是想买这个送我吧?木椅是不是老板忽悠你买的?实话说,花了多少钱?” “九十万,支票。”第二次被问,晏望霄老实说。 “傻子。”梁松影并不惊讶,“他骗你呢,之前他跟我要四十万,我看着不是特别喜欢就没买。改天我跟你上门讨债,他忒不厚道。” “算了,你高兴就好。”晏望霄大方道,“他就跟赵杰你们那些朋友一样,看我不顺眼而已。” “……”梁松影。 梁松影对盒子爱不释手,忽然问:“那条微博,你是怎么想的?” 晏望霄过去与他并排坐,伸直双腿,“我出柜的事,多少影响到晏氏的发展,干脆就断绝关系,我就不用祸害别人了。我和爸爸关系不和,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去年春节还故意躲到房间不见我,我们父子关系不过名存实亡。所以,我这么做,对晏家不算什么。你不用想得太严重,听媒体胡说八道。” “我最不信的就是媒体胡说八道。不过,你想清楚了,对伯父而言,真的也无所谓吗?还有你的哥哥,我觉得他也很关心你。”梁松影说。 “晏立霄?”晏望霄提起他唯有冷笑,“他披着狐皮的,狡猾得很,你可别被他那副斯文败类的外表骗了。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保准你吓一大跳。” 梁松影眼神迷茫地听着,不太懂这些有点勾心斗角意味的人和事,“是吗,呃,那你小心。” 晏望霄说:“时刻提防着。” 四月中旬,梁松影康复出院,回到久违的公寓。他那处和晏望霄那处住所曝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