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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骆承安这个人吗?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这些年,我觉得很委屈。没有错的受害者,被媒体大众逼得道歉,你说怎么会有这种离奇事?我当年不想对你说,你也没再追问,我知道你相信我为人,我是你教养大的,脾性怎样你最清楚。mama,我很委屈。”他顿了顿,想到当年发生的事,又长久的沉默起来。 他的眉皱着,不大开心的样子。 抿着嘴。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枯坐半晌之后,慢慢走到骆承安墓前,献上花。 骆承安当年庆功宴上大声告白,当场噤若寒蝉,他确实有点被吓到,不高兴。他那时红极一时,随心所欲,不高兴就摆出不高兴的表情。没想到骆承安偷偷在他酒里下药,那人紧张得糊涂,药性没搞清楚瞎往酒里下,散场后骆承安要求单独谈一谈,一直看着他支支吾吾,他却越来越觉得身体不舒服,体虚呼吸弱,脸色嘴唇发白,吐了白沫,立刻被人送去私人医院洗胃急救。 他在医院躺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没什么事,只是体虚,骆承安发消息到手机说对不起,那只是迷药。他生气,将人拉了黑名单,让粉丝后援会改选会长。过了两天,传来了骆承安自杀的消息。 那段时间,外界舆论太凶,他对骆承安的死也无法释怀,一度萌生退圈念头。 幸好,挺过来了。 如今丑闻缠身,说不难受是假,不过不至于像当年第一次面对漫天指责时,从受尽宠爱跌入深渊,难过到自闭。 媒体指责他不道歉,甚至不去拜祭,他一个人偷偷去过,倔强地不想让媒体知道得逞。 墓碑前,他看到一个人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不走。那人先是站,后来坐,突然就哭起来,倚倒在墓碑上,扶着碑叫喊骆承安的名字,向他道出迟来的苦涩暗恋。 梁松影听了很久,在陌生人的墓碑前脚都站麻,天黑了,那人才从他身边经过离开。 手电筒的光,照清那人的五官,而他在那人看过来之前,把脸背向他。 几个月后,李明辉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他,他认出他——任泽余,脸上忧伤未完全褪尽的男人。 本来骆承安死了,他就没打算过公开真相,去抹黑一个逝者的名誉,让他不得安息,即使他才是做错的人。生者为大。认识了任泽余,他更会守口如瓶。任泽余有时旁敲侧击那段往事,他都牢牢守住了秘密。 他日渐好起来,话多了,笑多了,任泽余也会开心。 于是,每个月约好时间进行心理辅导,没事也可以聊聊天。 他们这样做了五年朋友。 直到前段时间,关系终止。 下山回去,在路口遇到红灯。旁边的车辆车窗降下,有人敲他的窗。他转头看了一眼,是任泽余。 任泽余示意他降下窗。 梁松影想了想,按着开关徐徐打开窗。 任泽余从窗口掏出一束花,丢过来,“何必假惺惺,和我虚与委蛇五年,你藏得够深的。”他讽刺地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还从不知你喜欢男人呢。” 梁松影不知从何解释,如果这是任泽余忽然翻脸的理由,那他无话可说,只好道:“我也不知。” 任泽余又不屑地笑了一声,把眼睛转回正前方,看着红色交通灯一闪一闪,“你如今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活该,怨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不诚实。” 尽管已不再是朋友,任泽余的话仍然在他心上插了一刀。梁松影想问他是不是恨自己,但任泽余已经关起窗,驱车向前。 他抬头看见绿灯,闷闷不乐把车开起来,前方车流里已经不见任泽余的踪迹。他看看丢在副座的花,是他刚才探望骆承安献的郁金香,被人用力从中折了几折,握了几下,花叶残败。 他回到公寓,坐在阳台看天,一边听着歌,一边抽着烟。感觉真闷。 晚上晏望霄回家见他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 他跟他说了今天去扫墓遇见任泽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八点三更大结局。 第88章 犯罪 “他啊。”晏望霄想起任泽余,表情有点古怪,“当年你那个粉丝的死,他怕是怪罪于你。” “你说得没错。”梁松影叹息。 “后悔?”晏望霄问得隐晦。 “没有啊,我选择那么做,从一开始就与他无关,我性情使然。从今以后,更是与他毫无干系。”梁松影亦答得含糊。 他们隐约察觉对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晏望霄哼起以前梁松影给他写的,一边哼唱一边说:“别不开心了,我唱首歌给你听。” 梁松影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耸肩笑了一下。 晏望霄看着他唱,觉得梁松影就算撅撅地提不起精神,也是很好看。神态所表现的永远是真的,不会做作弄假,从来不浮夸。梁松影心地很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想起叶飞去世后,第一次去观看现场,梁松影站在舞台上,气质很矛盾。脸晒得有点黑,眼神很亮,是那种热爱舞台喜欢唱歌表演的眼神,但他的台风有点内敛,不是害羞放不开,他足够大胆创新,就是奇怪的给人感觉很内敛。那次表演散场,观众群涌上台围住他签名,他就拿着笔默默地签,礼貌地笑,不停说着“谢谢”“Thank you”,只有这两句。倒是临别时热情地高挥双手,笑容更灿烂,一边后退出人群,一边大声说:“拜拜拜拜……” 这么低调的人,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当时他想不明白。 越向梁松影靠近,他越是明悟,原来那是个人魅力所致。 梁松影很少议论人是非,若他说现在的人很假,别人很假,一般不会有人反驳他。 但是圈子里几乎没人会说他假,圈子外说得最多的,反而是说他冷傲,冷漠,高傲,难以接近。朋友会说他很孩子气,是个很会玩的人,别人累死累活赶通告,这个小朋友周游世界,在各个片场闲逛,做别人演唱会嘉宾的次数比自己开演唱会次数还多。 媒体从不说他勤奋,只赞他天分。有时会指出他气息不足的问题,责怪他练气不勤。 晏望霄却觉得梁松影这样挺好,唱歌态度认真,要求苛刻,只是懒了一点,不汲汲于名利,无伤大雅。 晏望霄唱完,问他:“有没有开心点?” 梁松影捂脸,“这是我写的歌,听完想自闭。” 晏望霄疑惑,“不应该啊,为什么?” 梁松影仰倒在沙发上,开口道:“mama走了,我很难过,写了一首歌,大概永远不能面世,没人会想听我唱歌,我连把它拿给别人填词的勇气都没有。” 晏望霄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