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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别他妈多想了,”陈越阳抬起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gay里gay气的像什么样子。” 但他再怎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都没什么屁用。那个花瓣一样柔软的蜻蜓点水般的吻,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带着细微凉意的柔软触感,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妈的,要死了。” 陈越阳烦躁地翻出手机,在LINE的通讯录翻了好久,指尖犹犹豫豫地略过了宋明延、卢记平、关哲、王浩、刘易达……等一系列“出生入死”过的好哥们儿,最终落在了连与兴的名字上。 “成了,就是你吧。”他调出了与连与兴的聊天对话框,然后戳了一下视频聊天的按钮,一边等着对方接通,一边心里闹腾得七上八下。 其实,陈越阳之所以想找连与兴聊聊,就是看准了对方身上那种莫名井喷的gay气。 而且,连与兴平时也不在市一中,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真的那句话聊得尴尬了,也不会天天都尴尬。 陈越阳拨了三遍视频通话,对方总算是接通了。 刚一接通,陈越阳就听到连与兴急冲冲的问题:“什么情况啊小老弟,连打三次视频通话,这么着急吗?” 陈越阳说:“知道你不早点儿接!” 连与兴解释道:“我刚才在外面,接不了。” 陈越阳:“就差那点儿流量啊?塑料兄弟情啊真是。” 连与兴:“我呸!老子什么时候差你的事儿了,我们这里今天快零下三十度了,在外面举着手机接视频电话,你要把我的手指头冻掉啊?哪比得上你啊,我听说香港这阵子零上七八度呢,暖和吧。” 陈越阳:…… 就算现在的哈尔滨应该是冷得无法想象,但是,你说香港暖和这就不能忍了啊。 陈越阳举起手机,尽量让自己全景入镜,然后吐槽道:“你快歇歇吧,零上七八度暖和?做梦呢?老子前两天睡觉,晚上都被冻醒了你知道吗?有暖气的人快别哔哔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七八度而已,看给你矫情的,我这零下三十度都在外面疯跑,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去过南方,陶一然都说我们家这儿比南方冷呢,”连与兴一边吐槽,一边说,“要不然你来我家玩儿,对了,你这次打视频过来有什么事儿?” 被他这么一问,陈越阳总算是想起了正经事。 他犹豫了几秒钟,刚想说自己和沈时苍的事情,就看到手机屏幕里,连与兴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你后面有……”有人。 但是,陈越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清瘦男孩子,伸出了一双白皙的手,直接握住了连与兴的脖子。 “嗷——!!!”连与兴直接嚎了出来。 “草草草草草你他妈干啥呢!”连与兴扯过那双冰凉得吓人的小手,将那人直接扯到了自己身前,“你要冻死老子吗?!” “诶呀你们东北人还这么怕冷么,”软绵绵的台湾腔顺着耳机传进陈越阳的耳朵里,是陶一然没错了,“跟你开个小玩笑啦~” 说完,他还俏皮地眨了一个wink。 “呵呵,”连与兴沉着脸,面露凶光,对陈越阳说,“兄弟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直接抄起陶一然的双膝,将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抱了起来,然后冲出了房间。 连与兴的家里似乎也是别墅,因为顺着镜头里的窗子望出去,就看到连与兴穿着羊毛衫,抱着陶一然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又白又厚,连与兴一扬胳膊,直接把陶一然扔进了雪堆里。 那雪堆比北京的雪堆深多了,因为手机摄像头摆放的角度,陈越阳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感觉,能让陶一然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雪,想必厚度不会少于半米吧。 现在,他只能隐约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的少年正费力地挣扎在雪堆里。 没过多久,连与兴就回来了。 “刚才那手啊,拔凉拔凉的,我他妈还以为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呢,”连与兴吐槽了一句,然后问他,“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陶一然他……没事儿吧?”陈越阳想到那道被连与兴扔出去的黑色抛物线,不由得有点担心,“他看起来软乎乎的,你这么扔他……” “没事,”连与兴说,“他到我家之后,每天都跟我家那四只二哈在院子里玩儿雪,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我还挺纳闷的,他在北京念书那么久,也见过雪了,怎么还这么兴奋?” 陈越阳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吧。” 说实话,陈越阳看到那么厚的雪,也有些震惊。 但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陈越阳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次打视频电话的主要目的,于是开口问他:“连与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连与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一边喝一边点了点头。 陈越阳握了握拳头,才下定决心问他:“你和陶一然有没有接吻过?” 连与兴:“噗——!咳、咳咳咳咳咳!” 他当场就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口热水,一股脑地喷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狂咳,最终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陈越阳,大声质问他:“啥?你说啥玩意儿?!” 陈越阳瞧着他沙雕得没救的模样,也闹心了起来,大声地朝他吼:“接吻啊!接!吻!吻懂吗?!” 连与兴:……??? “草,”陈越阳甩开手机,骂了一声,然后又举起手机,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脑子里有泔水吧?接吻就他妈是那什么!亲嘴!亲嘴懂吗山炮?!” 连与兴:…… 连与兴:“懂。” 陈越阳:…… 连与兴:“还有,你才是山炮。” 不得不说,都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小学生互啄,这人也是没救了。陈越阳这样想着。 他本以为连与兴这个看人设就非常直男的东北大汉,会被这种事恶心得直接挂断视频,但是对方似乎比他想象得镇定多了。 连与兴想了一会儿,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陶一然说亲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陈越阳:“这、这还能忘?” 连与兴:“就是咱俩喝高了那天嘛,我这人断片到了最后,会丢掉一点点记忆,但是我印象里我俩当时是……反正他说亲过就是亲过吧。” 陈越阳:…… 连与兴见他不说话,又问他:“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陈越阳卡了半天,才继续说,“就想知道亲过之后会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改变?” 连与兴挠了挠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