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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也不站我们这边。” 他这一说,却是在有意挑起战争了。 大伯气得额头上青筋乱跳。 唐子豪把头一偏,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没有直接到P县的派出所,而是下了下一级的乡镇派出所。 大姐唐佳翘着二郎腿在里间里等他。 几个人拥簇着唐子豪下车,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自己是粉墨登场还是被推着上刑场。 唐佳扔给他一张A4纸文件:“自己拿到党政办盖章。” 文件上写了一串奇形怪状的文字,仔细一看,全是办公用语。 “不情愿?”唐佳酸溜溜道,“又不是生死契约,我不过腿软了让你帮我跑个路,那些人你都认识的,他们会给你签。” 腿软?同时出发先行到达,飙车200码,腿还不是一般地软。 党政办盖章的是一个中年女士,她戴着一个半边眼睛,洋不洋土不土的,脚下却套着一双农村人标配的棉鞋,看起来十分不搭调。 怪不得,唐子豪心道。 他刚才还奇怪为什么唐佳会说“那些人你都认识”,这乍一看,屋里四五个形形色色的男人,包括那个半洋不土的中年女士,真是面善得很。 唐子豪小时候屡犯中二病,曾惹下了不少祸,这些人出面给他澄清过,算起来还是恩人。 其中一个恩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长气,走了。 然后,那几个男人接二连三都站起来,齐刷刷地出了门。 一行人如田坎上摇摇摆摆的大鹅子鱼贯而行,乍一看还有些亲切。 中年女士不留情面:“过来!笑什么笑?!” “哦。” “我问你,你又惹什么事了?” “没事,姐让我过来盖个章来着。” “印泥缺货了,”女士把眼睛抬了抬,凝视着那张文件,“这是什么东西?上头什么时候下发的文件,没见过。” “巧了,我也没见过。” 她的眼神在上面逡巡不去,好半天才得出结论:“唐佳这小女娃读书读傻了。随便搞个文件拿过来让我盖章,以为我眼瞎么?” “啊?” “哦,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些人提身价用的。不过她还不够格呢,是想一下子飞太高,真是不怕摔下来。这些年轻人啊……” “哦。” “跟你说,别跟她学,现在的人都有点心浮气躁。” 唐子豪甩了甩刘海:“那你看我怎么样?” 这话一出,女士直接把他当成了出气筒。 几记拳头冲出,蜻蜓点水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后者还没回过味,她的手已经收回去了。而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太极可以养身,太极可以正心。” “……” 大妈你怎么不去拿小金人呢? “大妈”:“唐子豪,你整的那些幺蛾子,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你说你干什么不好,要不黑不白地到处瞎混?社大好玩吗?啊?我看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这下等着兴师问罪,且看你咋办。那小娃娃也是……” “小娃娃”仨字一出,唐子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哪个小娃娃?” “还有谁?” “……” “你meimei啊!我滴妈呀,你是傻子吗!?你家里人没告诉你??”见唐子豪一脸痴呆,她也不神秘,直说,“你妹不见了。” “我妹?不是,你开玩笑吧……” “开个狗屁玩笑!”女士直接扔给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号打过去。” “什么玩意儿山东的号码……大姐,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总寻思你是说评书的,能不能靠点谱,别老把信息艺术化……” 唐子豪虽然这样说,手上还是很听话地犹犹豫豫按下了“拨打”。 越是惊吓过度,越要装得自己面无波澜目空一切,这是他闯荡江湖的教训。 “行了行了,”那女士猝不及防地把他的电话夺了过去,“不是叫你现在打。” “……” 不靠谱,越来越不靠谱了。 。 半个小时后,他才拿来没有盖戳的文件回来了。 唐佳高傲地把眉头挑到了美人尖,烈焰红唇开始一张一合了:“要你有何用?” 他把手一摊,不予置评。 “怎么?勤姐没有为难你吧?” 那位不洋不土的女士就是勤姐,为人幽默风趣识大体,这些人都喜这样称呼她。 “没有。”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勤姐语重心长地不单单只怼了他几句。 唐欣走丢了,准备来说是被绑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爆一下,明天恢复日三千。万众瞩目的考试要来了,大概会在十天后完结,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全身心备考了 ☆、解铃 勤姐说评书特讲究详略得当,有用的话精简得可怜,劝他“回头是岸”的逆耳良言却是张口就来。 唐子豪一开始没能从她的嘴里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心里窝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叫板,做出要用鸡毛掸子抽她的架势。 勤姐推了推她智慧的眼镜,一手遮挡下,眼神变换了一瞬。 “你这瓜娃子,不听老人言就罢了,还恩将仇报?我问你,我说这些你听进去了么?” 唐子豪木然:“你说什么了?滔滔不绝,不就是想表明我才是万恶之源,始作俑者吗?除了翻我的黑历史,你还能讲点别的吗?” 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几分。焦急和愤慨打了结,悬在了阴冷的空气中。 勤姐:“刚跟你说不要学你姐,你倒好,转头就给忘了。我要是一下子说出来了,你能接受么?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你作为读书人不会不懂。我说这么多,不过是要你明白,我接下来的话不是空口白话,没有空xue焉能来风?” 唐子豪瞪了她一眼,问道:“所以外面那一群人,是推我上刑场的么?我倒想知道,我自己的meimei走丢了,我除了没照顾周到这一点,还有什么罪责。” 勤姐把背往椅子上一靠,微微闭眼:“没懂,你还是没懂。” “把自己当巴尔扎克了,那你倒是说说。” “我说你,”勤姐食指在空中转悠了半圈,最终落在了唐子豪跟前,她取了眼镜,把酸胀的眼睛狠狠揉了揉。 勤姐:“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谁都容不得。” “……”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跟我一样,看不惯谁就要一直盯着谁,只要是共事过的眼中钉,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唐子豪,我不否认你如今做出的改变,却也不可能承认你以前做的是对的。你招惹了什么人,他们现在来招惹你,你总该知道这叫因果。” “是仲二?” 勤姐瞥了他一眼:“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