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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裹在肩膀处,却隐约可见胸部肌rou的线条,似是长年运动的痕迹。 真是一个好看的人,小护士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偷偷瞟了两眼。 宋译冷笑一声,丝毫不隐藏眼底的蔑视和厌恶,冷冷道:“聊得很开心?” 小护士咬一下嘴唇,说:“不……不是……” “滚出去!” 后面进来另一个护士,瞪着眼睛嚷嚷道:“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宋译冷眼看着,面无表情。 小护士赶紧拉住她,往门外扯,说:“走吧走吧,别惹事了,是我们不对。”两人拉扯着出了门。 “砰!” 关门的声音乍然响起,床上的人不自觉得抖了一下。他拿起床头的瓷杯,倒了些热水,端在手里。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伴着尖锐的女人说话声:“你等等!病人还没醒呢!你不能这么冲进去,警察也不行!” 下一秒,门再被推开,一个满脸胡茬的魁梧男人和一个肥胖女人纠缠着进了病房。 夏侯勇一边试图把缠在他身上十分敬业的护士长给扯开,一边无奈地喊道:“警方办案,他就是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也得能说话吧?人还昏迷着呢!”刚说完,两人就十分默契地看了病床一眼,病床上的少年眉眼低垂,正淡定地喝着水。 “你看,这不是挺好的!” 夏侯勇手上暗暗发力,终于抽手摆脱了胖女人。他整理一下领子,抓紧时间把护士长往病房外推,说:“你们市中心医院的大门我又不是第一次进,隔三差五就有不小心把自己整来的,我就是走个过场,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你……你别推我!” “砰……” 门又被关上,顿时隔绝了所有的声响。 宋译放下手里的水杯,一字一句不带有一点儿温度:“这门声音太大了,你出去告诉护士,我要换病房。”他声音低沉平静,透漏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这一刻,夏侯勇觉得自己不是警察,活脱脱是他家后花园里修下水道的工人。 简直太嚣张了! 他磨了磨后牙槽根,心里暗暗不爽到随时爆炸,这tm的!今天全世界目中无人的货色还都让他给撞上了。 他抽了抽嘴角,调整一下表情,把宋译所有的话都礼貌的当做没听到,说:“我是市局特案组夏侯勇,这件案子我来跟。事故现场有人报了警,从监控来看,是黑色帕萨特忽然变道,中型货车躲避不及,方向盘打得太过直接蹿上对侧车道,才和你爸爸的车迎面撞上。” 少年抬头四目相对,黄色的眼眸甚是凌厉,语气依旧平静:“变道的原因呢?” 夏侯勇看着他的眼睛心微微一颤,恍惚之间,神思四散,半张着嘴没有说话。 “夏警官?” “我……”夏侯勇收回目光,赶紧说,“街道死角没有拍上,帕萨特的行车记录仪也撞毁了,所以事故原因目前等待进一步调查。” 宋译收回目光,刻意避开夏侯勇的眼神。 夏侯勇忍不住抬眼,对这少年又偷偷观察起来。睫毛很长,嘴唇微薄,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可眼中全是傲气……对,是傲气,不是杀气?同样颜色的眼眸,但还是差太多了,一定是自己太紧张。 “如果车祸是有人蓄意谋划呢?”宋译一抬头,他立即尴尬地撇开脸。 夏侯勇表情局促,听清后半句,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惊:“蓄意谋划?” 宋译笃定地说:“对,我爸……”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我爸生意复杂,最近公司正开发新楼盘,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出事的时候,我好像听到……” “你听到什么?” 宋译犹疑一下,他知道捕风捉影并不能作为破案依据,而且看夏侯勇的样子,就明白到目前为止,警方根本没有任何现场证据,支持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犯案之后,凶手一定会时刻关注案情进展,那么……他既然留了自己的命,会不会还有下一步行动? 所以,他不应该打草惊蛇。 宋译闭上双眼,一个绵长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蛰伏…… 从小到大,宋伟忠一直刻意培养着,让宋译耳濡目染到那些生意场上恶心的阴谋斗狠,自己再端个四平八稳一副人样。好像就等着这一天,万一一不小心老子命没了,剩你个小兔崽子不至于饿死。 宋译聪明,早就心领神会,然后愣愣装出个纨绔子弟的模样,不气死自己亲爹不罢休。打架斗殴,花天酒地,除了学习上智商藏不住,剩下一样没落。 不过这会,这训练还真派上了用场。 宋译缓了缓语气,说:“没什么……” 夏侯勇考虑一下,说:“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当然,所有案情都会以客观存在为依据,不过……你放心,我会将你的证词当做办案动机考量进去。”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然和自己推测得一样。 宋译听到这儿才抬头认真看了一眼夏侯勇,面前的这位警官,光看外表实在邋遢,但此刻他眼神刚毅而果敢,和进门时候的嬉皮笑脸简直判若两人。 宋译点头,说:“谢谢。” “应该。” 夏候勇维持着硬汉的正直形象,动了动脸上僵疼的肌rou,说:“货车上有一对父女,男的叫吴大帅,女孩才六岁,叫吴小梦,一大一小现在都在重症监护室,至于帕萨特上的司机,虽然没拔管,不过……” “我想休息了。” 宋译冷言打断,说得淡然,看样子丝毫不关心任何人。 夏侯勇被拒绝的直接,也就不好再开口,拿起证词本让宋译签了字,放下一个牛皮纸袋,说:“这是你们车里找到的,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他刚站起来就听到宋译说:“不用关门了,闷。” 夏侯勇拼命忍着心里的不爽,感慨着国家教育出的小兔崽子,简直就是世风日下目无尊长,打开门愤愤地走出病房。 宋译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摸了摸,杯壁已经凉透了,这才又放下。落日余晖,从窗户直直洒进房间。 “咚……” 一个彩色的皮球顺着门滚了进来,小女孩穿着粉色小袄,扎着两个朝天辫追着球跑了进来。宋译厌恶地瞅了一眼,正好撞上小女孩怯懦的眼光。 小女孩小声喊了句:“爸爸……” 稚嫩的声音如四月春光,让人心里升起一点涟漪。宋译一下没了脾气,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冲他吐了下舌头,结果手一滑,皮球又顺着门滚了出去,小女孩跑几步,抱着球蹲在病房的门口。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病床轱辘摩擦着水泥地,伴着喊叫声一起嚷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