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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看了看,戏谑一笑道:“好刀!” 小野人赶紧把匕首往身后藏,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玄铁链一颤,他顿时向后倒去,摔在地上,穆义拽着链子往后拖了好大一截,骂道:“你个废物!” 宋牧之皱了皱眉,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被穆义圈起来当做杀人工具。他大喝一声往前几步刀锋一挥,就着小野人背上的玄铁链狠狠劈下,伸手揽起地上惨白着脸的少年,拉着他坐到鞍前,说:“你自由了!” 小眼人吃惊地抬头看去,宋牧之一脸刚毅,眉梢眼角带着一股细腻的光。小野人从惊诧到迟疑,稍稍一顿,和宋牧之靠近的一刹那居然本能地举起了匕首。 苏凝紫大喊:“将军!小心!” 宋牧之凝视,微微侧身躲过小野人刺来的匕首。 小野人顺着宋牧之侧过的方向,刚好翻身贴在他的背后,一只冷箭快速闪过,顺着小野人右背扎了进去。他xiele力气趴在了宋牧之的背上喘着粗气,冷汗如雨,顺着少年的鬓角流到下颌,巨大的疼痛模糊了他的双眼。 宋牧之冷哼一声,调转马头从身旁士兵手里夺过弓箭,朝着穆义一箭射去,穆义惨叫一声捂着胸口从马上倒了下去。赵国军队瞬间溃散,如一盘散沙般护着重伤的主将撤了兵,一连半个多月的战事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一场胜利。 宋牧之扭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的少年,这孩子眉眼如箭,脸庞嘴唇毫无血色,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却依旧是一脸倔强。 周围接连蹿出几个埋伏的残兵,闹哄哄地乱成一片,宋牧之举起战天戟利索收拾完。背后的小野人用袖子擦一把嘴上的血,抓住机会翻身下马跟上溃散的队伍,三跳两跃就没了踪影。 宋牧之看着他消失在乱军中的背影,叹一句:“好小子!” 宋牧之扯一下缰绳,翻身下马,走到被夏侯勇、苏凝紫还有一众将士包围的李宏亮身边,单腿跪下。苏凝紫用随身参片帮李宏亮吊着一口气,硬撑着见宋牧之最后一面。他带着微弱的呼吸,半眯着眼睛伸出手拉住宋牧之,苦涩的笑容一闪而过,说:“将……将军……末将、李家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自此……自此……安好……” 话未说完,他的手已经落了下去。宋牧之再紧紧握住,放到自己的胸前,红着眼眶说:“一切有我。” 传令兵快速冲进队伍:“报——” 宋牧之问:“何事?” 士兵道:“穆义军队进攻之时沿路撒下了毒粉,各路大军目前均伤亡惨重。” 苏凝紫红着眼睛,依依不舍放下李宏亮,沉了脸色说:“将军,我去去就来。” 宋牧之点点头。 片刻后,苏凝紫禀报:“将军,是竹桃粉,虽然毒性不强,但是因为兄弟们中毒后仍继续杀敌,导致血气快速运行使得毒性加巨,这样下去,最多三日,就会……” 宋牧之望了一眼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大山,问:“还有办法,你跟我走一趟,我们速去速回。” “是!” 奔马飞驰,日袭百里。当日头快要下山的时候,宋牧之和苏凝紫终于来到了天麓山的山脚下。 苏凝紫看着眼前白雪覆盖的石板路说:“齐云寺僧愁大师的石淑草确实能解百毒,可这寺庙难寻,多少人有去无回。” 宋牧之眉眼从容,说:“就算是救命的药草也需要结交善缘,况且能不能救得了大伙的性命,在此一举,只有一天的时间,就算拼上性命也值得,走吧。” 此时,战场上断了铁链的少年正在山林间快速奔袭,一朝得了自由,他的脑子里只有“跑”这一个念头,他背着一支断箭,伤口处的血迹早就发黑凝固,黏在麻衣上连着血rou糊成了一片,他就像背上离弦的断箭,带着最后的速度,沿着不知前路的方向一直狂奔,森林和草丛都不能使他停下来,大山也不能! 他扔掉了跑烂的鞋子,沿着陡峭的山路,徒脚踩着皑皑白雪继续前行,他的脸上早就没有一点血色,只剩虚弱的喘气声。生命的尽头没有疼痛,只有刺到骨子里的寒冷。当看到寺庙的大门时,他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将军,有个人。” 雪花飘飘洒洒把人盖成了一个小雪堆,宋牧之卸下厚重的裘皮斗篷扔在马上,扒开雪一眼看到那人背上的半只短箭,箭上还刻着小小的“宋”字,他赶紧把人挖出来转过脸:“是他……” 他刚要把人扛上马,就听见苏凝紫怯生生喊了句:“将军!” 宋牧之没有理她,冷着声音问:“你苏家的家训是什么?” 苏凝紫咬着唇角没有说话,半晌,才答了句:“医者仁心,先医人,后医己。” 宋牧之上马,小心错开少年肩膀的位置把他搂在怀里,胳膊一挥,裘皮斗篷带着自己的体温一起包裹住了少年。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了笑说:“放心,你死不了。” 小野人半闭着眼睛动了动眼珠,朦胧中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扶着自己的臂膀结实而有力,靠着靠着就觉得格外温暖,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昏睡过去。 三千年,往事如一个烙印,被李昭凌亲手烫熟,烤红忍着痛烙在心底。他放下毛笔,收起写满字的一摞宣纸。抬头的时候,第二日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 第14章 亡魂重生 清晨,虫鸣鸟叫空气好。 夏侯勇嘴里塞着包子,晃着辆小黄车,慢悠悠地进了市局的大院,车链子不利索,一直“咯噔咯噔”乱响,为了避免噪音太大,他只能一路走路翘着一条腿。 好不容易到了,他刚咽最后一口包子要锁车,就听见传达室的黄大爷指着他说:“你……” 夏侯勇赶紧说:“通宵出勤这不还迷糊着,我放远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艳的运动色,遭人嫌弃的程度开始远超于城市牛皮癣,夏侯勇正准备重新开锁,突然回过神看看周围,因为被嫌弃了太多次,不知不觉就改了随手乱停乱放的臭毛病,今天可是标准的停车位。 黄大爷走过来说:“我不是讲这个,今天早上有个小伙子天没亮就来找你了,我说入秋天气凉,让他进屋等,他死活不去,非得在院子门口。” “小伙子?” “是啊,白白净净的。” “行,我去看看。” 夏侯勇摘下车把上的豆浆,小跑着进了大院。他刚进门,就看见宋译就着台阶,窝在市局的大招牌底下,耷拉个脑袋裹着件厚实的黑棉袄,特别寒碜。 夏侯勇走过去,用脚边踢一下他,说:“你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宋译顺着声音,慢悠悠地把目光挪到夏侯勇满脸胡茬的脸上,打量一下,继续欣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