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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立刻请了城里有名的道士来开坛做法,谁知道法坛都被妖怪给掀了,碗里的狗血洒了一地,屁用没有。 今天是第五天,这三天以来,风平浪静,除了墙上每日都会出现的新手掌印外,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但谁知道,第六天、第七天,悬在脖子上的铡刀何时会落下,妖怪又会用怎样残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还好,乘着折花宴的东风,宋老爷顺利请到了一队修士。 云城是繁华的大城,但玄门仙家向来不屑与凡人为伍,若此处不是前往今年折花宴的必经之路,宋老爷一家可能就要命丧黄泉! 要知道,天下玄门分一大三小,一大为天罡城,三小为归元剑宗、青云舫和百花谷。 而他请到的,正是归元剑宗的仙师。 “诶你别摸!” 一声娇喝响起,尚惜儿指着宋夫人,柳眉竖起:“我好不容易画好的符篆,要是被你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她乃归元剑宗方长老的女儿,是在金玉堆里养出来的,再加上修士的身份,一句怒喝自带压倒凡人的气势。 宋夫人的丫鬟颤抖道歉:“对不起!夫人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好奇!仙师息怒!” 尚惜儿撇了撇嘴,一双美目从下到上扫过宋夫人。 弱柳扶风的病秧子。 她尚惜儿最讨厌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 她冷哼道:“有病的人就回你的卧房待着,等会儿打扰了本姑娘降妖除魔,我可饶不了你!” 宋夫人大病未愈,身虚体弱,若失了丫鬟的搀扶,怕是一阵风都能把她刮倒。 她道:“多谢仙子提醒,我只是近来闷在房间,着实无聊,今日见了仙子风采,心向往之,若有冒犯,还望仙子海涵。” 若是换在平常,这通马屁必然拍得尚惜儿身心舒畅,一个高兴,说不定就准许宋夫人观看她降妖除魔了。 但尚惜儿近日心情极差,宋夫人刚好又让她想起某个人,这下她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更是恼怒了。 准确来说,是一腔怒火不敢乱撒,便逮着凡人乱发脾气:“心向往之?你出身凡俗,胆子倒是不小!我归元剑宗乃天下大派,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么?!你瞧瞧你,根骨不佳,气若游丝,还想修仙,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宋夫人面容上浮现出惊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腔好话换来的竟然是挖苦,更想不到自己成了她人的出气筒。 但在场的剑宗弟子却能听懂尚惜儿的言外之意。 “师姐,莫要再说了。”邢元菱扯住尚惜儿的袖口,好意劝道。 尚惜儿一把推开她,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我偏要说,别以为自己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喜爱,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笑师兄!” 听到这个名字,尚惜儿立刻闭了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招呼道:“笑师兄。” 看到她大变的态度,宋夫人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位“笑师兄”身份非同一般了——至少是要远远高于尚惜儿。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转过头去,眼底浮现出惊艳之色。 月华如水,暗香浮动。 青年的眉眼美到了极致,却也冷到了极致。 她原以为尚惜儿这般花容月貌已是绝色,可和面前的青年一对比,尚惜儿的相貌也没什么可赞的了。 不过是一俗人。 见宋夫人与她的丫鬟都愣住了,酸涩的滋味又从心底涌起。 笑青山,是归元剑宗余长老的次子,亦是掌门的真传弟子。 别看他名头响亮,却是个空有名号,无有实力的废物! 修真二十年,宗门不知道给他供上了多少典籍、丹药,但这人别说是修为了,就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 就是一只猫一只狗,吃了这么多的仙丹,也该成为猫狗一霸了,但这个人却还是浊骨凡胎! 当她得知笑青山每天都能分到一颗固气丹时,她简直要喷出一口凌霄血来。 这是她冲击境界时才能使用的珍贵丹药,他妈的竟然被这个人当饭吃! 一个废物,不仅身份压她一头,就连吃穿用度都压她一头,这怎能让她不气? 尚惜儿磨了磨后槽牙,大声道:“这是我们归元剑宗的笑青山笑师兄,乃是掌门真传弟子,身份尊贵——再看我就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 笑青山微微蹙眉,他知道尚惜儿不喜欢他,但又怎能对着无故的路人发脾气? 他又对着宋夫人说道:“尚师妹不懂礼数,夫人莫要怪罪。” 宋夫人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听尚惜儿那般说辞,她还以为笑青山也是个胡搅蛮缠的人物,现在看来,不是正常得很么。 话说回来,美人就是皱眉,也自有一番风流。 见宋夫人又痴痴地盯着笑青山,尚惜儿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关切:“笑师兄,已经子时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呀?” 笑青山道:“我不放心你们,出来看看。” 尚惜儿:“笑师兄别怕,我们在这儿呢,说什么也得保护好你呀,不然别说是掌门,就是余师兄,也得扒了我们的皮啊。” 她又提起扒皮,丫鬟抖了一下,而宋夫人心底却浮起了一丝疑惑。 笑青山既然是师兄,难道不应该修为远高于尚惜儿吗? 可听她的意思,笑青山还需要他们的保护? 尚惜儿笑道:“笑师兄,你虽然有灵丹妙药护体,但毕竟是凡人之躯,不能像我们一般打坐调息,还是快快去睡了吧。” 邢元菱附和道:“是啊,您要是长出个黑眼圈来了,掌门又要怪罪我们了。” 笑青山看了尚惜儿一眼,宗门里直接给他甩脸色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人明明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却还要摆出一副关心他的面庞,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人活着还真累。 笑青山:“我马上就睡了。” 他捻起符篆,上方的朱砂笔迹弯来弯去,中间一节痕迹晕染开来。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这张符纸的主人还火候不够。 不过用来对付普通小妖还是绰绰有余。 尚惜儿皮笑rou不笑:“那符是我画的,笑师兄有什么要指点的吗?” 笑青山松开手,符纸悠悠垂回原来的位置:“太多了,懒得说,自己看书。” 尚惜儿努力保持微笑,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余师兄是他的哥哥,她才不会装作这种模样去讨好他呢! 真是该死! 笑青山沉吟了会儿,大宅里贴满了朱红明黄的符纸,可还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他之前已经睡着了,可硬是被冻醒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求助于一个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