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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麻烦姑娘了,我先走吧。方才被带入这画舫已觉得浑身不自在,平日去勾栏阁都跟着他的叔叔,如今自己一个真的不能招架啊。 啧啧,公子还欠着我东西!忘了吗?紫嫣不愧是花魁,最后那个忘字带着几分**几分撒娇又有几分调皮,是男子听了都会酥软的声线。 欠什么?自己上次随叔叔他们去听曲子,那钱不是给过了吗? 欠我的曲子一个名!紫嫣看着他的呆样,更觉有趣。 宁少阳回去并没细心琢磨这曲子的名字,想不到紫嫣果真等着,当日听这曲子只觉得跟的意境相配,但叫的曲子很多,再给这名儿好像有点过于普通,他难得露出思考的样子,微微鼓着腮帮,在回忆曲子的内容。 哎呀,看来公子薄情,真的把奴家这好听的曲子都给忘记了。 我不是.宁少阳一时语塞。 话音未落,紫嫣走至一旁的琴桌,端坐好,调试着音。 第一个音发出之时,仿佛从琴中释放了一股力量,周遭的声音忽而被压下。上次是在楼中初听已觉此曲美妙,可如今在舫中,在水上,看到水光投射在窗棂的潋滟影子,似乎跟着曲子的风韵更为相配。 少阳闭目,仿佛自己便是曲中主人翁,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芦苇荡后,忽见那人站在那里,就如那夜神君站在桥头一般,回眸顾盼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中秋那几晚写得~~ ☆、相思 原来此情谓相思。宁少阳喃喃道,心里阔然开朗,但又有隐隐的不安。 紫嫣没回答,依旧弹奏着,一低头把刚才的笑意收去,待一曲终了,宁少阳面上却依旧挂着傻傻的笑容。 公子?公子?紫嫣在他面前扬扬手,少阳才一下惊醒。 唤作相思,如何?少阳也觉得这名字或许太俗气了些,但真的想不出其它更适合的名来。 相思?紫嫣喃喃重复道。 蒹葭盼伊人,辗转为相思,感君一回眸,思君朝与暮.甘苦自斟酌,皆是相思意大俗即大雅,宁公子果然知音。说及此,她忽而嫣然一笑,还依旧喃喃地念着这名字,似是很喜欢。 少阳平日被人说是胸无半点墨,吟诗作对更是枉谈,窝囊窝囊,连**sao客也做不成,如今看着紫嫣这模样,心里倒是少有的得意。 紫嫣击掌三下,对门外唤道:遗音? 少顷,珠帘便叮叮咚咚地被撩开,一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走进。 男子身材修长,两鬓各用金色发带束起,脑后的发丝也只有一金色管状饰物稍微束了一扎,十分古朴。他中庭长,下巴尖削,只是鼻梁以上戴着鬼面具看不得真容。 他安静地站在紫嫣旁,紫嫣抬手,不耐烦道: 不会招呼人啊! 叫遗音的男子,听此神色无变,默然出门。 遗音是个哑巴,为人又木又呆。哦,对了,这名字叫相思,听着就有些伤感,莫非宁公子也有心上人?不会是奴家如此幸运吧?紫嫣身子前倾,她此时嗓音有些沙,因而让人很想倾诉。 不是,不是!怎么之前见紫嫣还是听端庄贤淑的,可现在瞧着倒有些小无赖。 紫嫣一听立刻掩脸作悲伤状,道想不到公子如此直接。真是伤心死奴家了 少阳知晓她有意作弄,只好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那叫相思。 你跟她熟悉吗? 不算熟悉,但也几乎天天碰见。 认识久吗? 不,才两个月不到。 但是有种人就像是上辈子便认识般,从第一次见着就想亲近,他的一颦一笑都能如毒腐蚀入骨,寝食难安。为他第一次唤自己名字而感到雀跃,为他一次不经意的触碰而感到羞涩甜蜜。 原来,那叫相思。 这有什么用,他不喜欢我。他想到最后神君看向自己的,双眸凝霜,顷刻心灰意冷。 叮叮咚咚,遗音刚好捧了一些中秋的果品进来,紫嫣看着他一笑,他立刻会意把果品分别放在少阳与紫嫣跟前,还十分熟练地舀起一旁的沸水煮茶。 全程紫嫣都含笑望着,仿佛这是她最享受的事情。遗音举止大方,手臂张合间都透露出一种贵族的涵养,如此一个人怎么甘愿在一家勾栏院中当仆人? 遗音,本不愿屈尊在此,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央求他留下,以他这性子可能就躲到深山去了。 一旁的遗音听此,头俯下,刚才还木讷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笑意,让少阳有种错觉,这二人与其说主仆不如说是一对老夫妻,只要关乎对方的事,总是露出最为真挚的表情。宠溺,无可奈何,又带着点这就是我的人之余的自豪。 那他知道公子的心意吗? 未曾。但也无须多说,看着他的眼,早已知道答案。 忽而,遗音警觉地回头看向舱外,待确认了后,复又回身一手搭在紫嫣肩膀上轻轻一捏,似是在敦促着什么。紫嫣会意,带些歉意冲少阳一笑,道:啧,有位大爷点了曲子,非要奴家出去不可。桌上的果品你别浪费,多吃点。 起身拿过自己的琴,遗音看不过她动作拖沓,上前两步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她不耐烦地道:啧,知道啦,真是的,说多几句都不让。但也任他紧握着。 两人走到门前刚撩起珠帘,紫嫣忽回头对少阳道:既然喜欢上了,就拼一拼呗。 中秋佳节当是与恋人一道饮酒方是乐事。怎么只有茶,茶,茶,茶,就知道喝茶!茶有什么好喝的!少阳颓然地喝着茶,不觉自言自语地说着怨气。 茶,能让人越喝人越清醒,不然就会忘了自己为何身在此处。 欸!!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人,少阳刚剥了一拇指大的芋头进口,被这么一吓就骨溜卡在了喉咙处。 噼里啪啦,哐当哐当,少阳捂着喉咙挣扎着把桌上的果盘茶杯都带翻了,脸憋得通红,双眼外凸,一手拍着胸口,一手颤巍巍地伸向来人,那模样简直是向凶手讨命的凶狠。 神君冷冷地欣赏着他卡住依旧丰富多样的动作表情,心里淡淡道,就是没有妖魔鬼怪,这畜生也能命绝于此。 这人真狠心,居然就这么站着不救自己吗?他不是答应爹爹要照顾自己吗?好过分,不甘心啊,不甘心. 神君就看着这人挣扎道最后慢慢地爬到自己脚下,伸手欲抓住自己的衣袍,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就看着少阳的手差那么一丁点碰不到自己,随后落在地上,唯独身子在抽搐。 他无奈地叹气,绕到少阳身后,出掌拍了少阳背部。 咳!一个带着血丝的芋头被吐了出来,滚到角落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接着是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只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