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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景】冒险游戏

    

    ——如果能回到两个小时前,丹恒绝不会跟星、三月七她们玩这所谓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1

    自当日幻胧事变,已一月有余,兴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或是有着更为险峻的未来,列车倒是与罗浮仙舟达成了长久合作。

    这不,今次又来罗浮采购一些必要品。

    单带三月或者星一点问题都没有,可问题就在这次将她俩一起带上了。丹恒面无表情地想,手机界面上是帕姆需要的物品清单,他甚至想不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在他一转身的工夫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在哪?

    丹恒点开星的聊天框,原本想着让两个姑娘将剩下的物资买齐,他还能空出闲暇来去丹鼎司探望一下还在休养生息的恋人,结果撒手没的两个人让他硬生生将这个念头往后推迟了许久。

    消息发过去将近十分钟,星才发了个定位过来,丹恒瞥了一眼,是长乐天的某个亭子。

    当丹恒赶过去之后,他终是忍不住扶额,悠闲自在的街道,乐趣十足,而三月七跟星正跟曜青来的云骑姑娘,还有那不知怎么又溜出来的龙女,围着桌子在打牌。

    “丹恒老师!三缺一速来!”

    三月七率先瞧见了不远处怨气颇足的青年,双眼瞬间明亮,她抬手赶忙招呼丹恒,丝毫没有他们来罗浮有事要办的自觉,星也是捏着手里的纸牌,甚是期待地看了过来,连素裳也大方邀请。

    丹恒?丹恒眉尾跳了跳,还未等他说出来意,白露已经推着他往桌侧的空位一坐,他毫无选择。

    “玩什么?”

    桌面上是胡乱摊开的纸牌,模样看上去精致有趣,可里面内容却无法恭维,丹恒甚至在某一张上看到了「倒立洗头」的字样,他严重怀疑这真的是个正经游戏吗?

    “真心话,大冒险。”三月七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另一旁的星已经开始了洗牌,少女灵活的洗牌技巧很难让人以为她也是初次玩卡牌类游戏,“游戏规则就是,每一轮抽一张卡,按照卡上的内容说出真心话,或者完成卡上的大冒险——当然!我们检查过的,所有真心话大冒险都是在可完成的范围内,绝对不会让人无法完成!”

    活泼少女信誓旦旦保证。

    “那么第一届真心话大冒险活动正式开始!”

    丹恒: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2

    “「有记忆以来,做过的第一次恶作剧是什么?」”

    白露磕绊地念着卡牌上的文字,小神医霎时间眼神飘忽,莫名有些心虚,这对一个尚未成年的持明幼崽来说,宛如公开处刑。

    “没关系,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素裳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一把搂过白露的小肩膀。

    “就是、就是……”白露的小短指捏着衣物下摆,纠结又羞赧地开口,“我第一次逃出丹鼎司的时候,我骗当时来寻我的人,说他已经病入膏肓,然后给他开了非常非常苦的药,不过那人的确有点小毛病啦!我不过是让他肠胃通畅了好几天。”

    素裳:“嘶……”

    三月七震惊:“就这?”

    上一轮大冒险喝了九比一比例的烈焰浓茶的正躺着休息的星:“就这?”

    “索然无味,下一个下一个!”

    三月七坦率摆手,剩下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丹恒,丹恒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卡牌,他面无表情直接撂下,刚想起身。

    “游戏该结束了,我们的活还没忙完。”

    还未等他踏出一步,三月七立马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

    “丹恒老师你不会玩不起吧?!”

    丹·想真玩不起·恒:……

    趁着丹恒忙着扯开三月七,好奇他为何如此抗拒的素裳凑过身去,掀开那张被反盖在桌面的卡牌,用她贫瘠的言语念出牌上的内容。

    “「请穿上异性的装扮跟你的爱人告白吧!」异性……天哪!闷葫芦你要女装?!”

    “哇哦!”

    “等等,只有我在意这个爱人吗?丹恒老师有爱人?”

    终于明白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的丹恒深深叹了一口气。

    “有的。”

    3

    仙舟的罗浮将军景元,在位七百余年,深受仙舟人民的爱戴,然不久前的绝灭大君幻胧之乱,使得他如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丹鼎司养伤休憩,顺便跟他的小男友搞搞网恋。

    不过——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景元懒散地半躺在扶椅上,常服松垮,坐姿潇洒,男人手里还捏着纸质版的文件,瞧着颇为认真,仿佛犹在处理公务,实际上余光不停地往一旁瞥。

    “……别提,别问。”

    青年刻意压低的音嗓略有些无奈,一人于闲暇养伤之际处理轻松的公务,另一人立于古朴的书架前,寻找着自己未曾阅览过的书册,纸张翻页的细微声响混着鸟雀的鸣叫,倒是显得有几分岁月静好。

    “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还挺适合你的。”

    横竖被心上人撩得看不进文件,景元干脆寻了个更为舒适的靠姿,坦然打量丹恒如今模样——竹纹裙裳颇为修身,缥色衣带于肩颈处绕过,在腰后束成活结,似是为了掩饰胸前平坦,领口甚至别了褶纱,持明龙角被敛去,过腰青丝以簪尽数绾起,繁花流苏因头颅轻晃而摇曳,露出细长柔韧的颈与白皙的脊背,当丹恒略微偏首望来时,那精致的莲花耳饰显得着实灵巧。

    他甚至还上了妆。

    景元放松身子,指尖悠悠地在桌面轻敲,漫不经心地想。

    而丹恒却被那过于灼热的视线惹得浑身不安,书中的故事囫囵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兴许已然记不得其间内容,他顺着视线回望,四目相对之间,景元予他一个温柔明艳的笑容,逆着的碎光打在罗浮将军的发梢上,圆润团雀盘踞在毛绒的发顶,倒是令丹恒随之勾了唇角。

    景元瞧见丹恒唇边那抹笑意,倏地起了打趣心思,一改慵懒靠姿,意味深长道。

    “初逢乃缘,再识为情,不知我今日可否能得到丹卿的欣然一吻?”

    “有何不可。”

    4

    半掩的窗扉挤进几缕煦光,团雀振翅落在一旁架上,桌面的实册公文已被将军毫不留情地推搡至桌侧,空出位来让他能尽情搂住恋人的腰。丹恒如今正坐在原先处理公务的桌上,他的腰被景元束缚着,而这趁机偷懒的罗浮将军,压着脑袋枕在他腿面,常衔着笑的唇面如今染上了口红的色调,比屋外种的花瓣颜色还要娇嫩几分,丹恒用舌尖尝了下唇上残余的口红味道,是水果的清甜,不愧是三月七偏爱的牌子。

    “又困了?”

    丹恒的手抚在景元蓬松的发间,将那方才因为接吻而翘起的发尾顺平,他看着景元恹恹欲睡的模样,顺势伸手捂在他的眼前,挡住光亮,让他能更好的阖眼休憩。

    结果景元那搂着丹恒腰的手却不安分了,一只握上他的腕,施施然地置于唇前,随后景元启了唇,将丹恒骨节分明的指含入口中,舌面舔舐着带有细茧的指腹;另一只手则更为过分地撩起丹恒宽松裙摆,摸上他的大腿,宛如性sao扰一般,在他腿面用指尖画着圈。

    “……”

    丹恒低头看向笑得比狐狸还狡黠的恋人,眉尾微挑。

    “看我作甚?”景元含着丹恒的指节,纵容对方用手指捏着他的舌头把玩,他稍微仰头,侧颊已然贴上青年胯间,布料已然被撑起一片弧度,抵着景元的腮帮子,他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还没等丹恒说出‘不用’,景元已然掀开裙摆藏了进去,温热的唇舌贴上兴起物什,无法看见这般刺激模样,青年能更清晰感知到景元口舌行径,舌尖如挑逗般,舔舐勾勒性器的轮廓,从囊袋至顶端的冠状沟,绵密温柔的亲吻惹得yinjing勃然,过于密集的快感惊得丹恒险些将他推开。

    5

    人谈风花雪月,而丹恒实则对情事一词未有多大兴趣,他睁眼便在暗黑的幽囚狱之中,罕遇诸事,反抗无果后会带着锁链给予的锢痕,在书中与他人破碎的斥责之中,学习汲取其中知识。之后被仙舟流放,他明白了对于其他种族来说用来繁衍的性爱,于他而言,更是无谓之事,毕竟持明族无法拥有后代。

    可入睡之后,却依稀有零散旖旎的春色,混杂在令人挣脱不开的梦魇中。

    有时是他被玄铁重锁禁锢,他的齿间溢着鲜血的腥气,他询问着高高在上的苛责之人,为何罪孽加于他身,随后有人携了一缕微光而来,探监者敛了金眸,半蹲在他的身前,温暖的掌心捧起他的脸,吻上了少年紧咬的唇,舌津交融,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有人斥他一身孽果,有人欲将前尘记忆加之他身,为了所谓的密法,有人叹他天之骄子已落深渊泥潭。

    而「前生」的故友,带着回忆往昔的神情,轻飘飘地落在了丹恒的心间,抹上难以忘怀的一笔。

    丹恒起初不识,在他流放之后,在他见识过自由之后,他在某一日见恒星坠落,瞬间的绚丽须臾重回寂静,丹恒才恍然发觉,他似乎见过了风,也懂得了何为爱。

    于是他在重回罗浮之后,诸事暂歇,他背后是等他一齐的列车成员,他站在景元跟前,抛出一个无需回应的问题。

    「将军能否在我身上摒弃丹枫的影子,来尝试一下爱上丹恒?」

    6

    硬挺的性器埋在湿热的口腔中,过于爽利的快感在脑海中席卷,丹恒忍不住伸掌压上了景元后脑,迫使他将yinjing吞得更深。

    guitou碾过喉咙口,逼得景元忍不住干呕,可沉浸在思绪与情欲之中的丹恒反倒是将性器再往窄仄喉口一顶,捣得景元掐握上青年的腕,指尖在其手背上留下力道泛红抓痕,被细微疼痛唤醒,丹恒连忙收手,让景元能将性器吐出。

    罗浮将军从裙下探出头来,唇面染上津液,因窒息带来的飞红涂上侧颜,丹恒低下头去,凝视着景元红肿的唇瓣,他勾指拂去对方唇角脂红,揩上男人柔软的眼睑,如同镜中倒影般,丹恒在恋人的眼下抹上与自己相似的绯痕。

    是身躯交缠时撞上横榻的声响。

    景元将俯身吻来的丹恒拥入怀中,随后向后倾倒,身姿高挑的青年跪坐在他身侧,浅色裙袂层层叠叠,在暗深绒毯上妖冶绽放,而他们在和煦暖光之下相拥,在眉眼含笑间亲吻交融。

    景元的衣裳已在二人缠绵交吻时被丹恒解开,青年的指腹按压上他的胸前乳首,双指如戏珠,捻着挺立乳珠肆意揉玩,直至通红宛若宝石色泽。

    丹恒本欲循环渐进,可更为坦率的景元却是屈膝微顶青年腿根,引他来交鱼水之欢。

    “嘶、轻些……”

    青年自药匣中翻出药膏来,原先是丹鼎司用来活血化瘀的脂膏,如今在丹恒掌心熨成滑腻无色的黏液,被涂抹在景元后xue处,为异物的侵犯做好开拓。虽说并非初次寻欢,可青年掐在他腰上的指仍是收不回力,在景元腰侧留下几道深红的指痕,景元轻叹一声,抬手抚上丹恒的面颊。

    “直接进来吧,应该受得住。”

    他的反悔并无用处,被两根手指草草开拓的后xue着实承不住异物的入侵,持明一族虽无繁衍能力,可那用来欢愉的器官分量完全未减,狰狞rou茎撑开紧致软xue,不同于战场上受得伤痛,这样的痛楚伴随着快感,侵蚀着景元的神智。

    他们分别的日子好像也不是很长?

    属于恋人的性器在他的身体中蛰伏着,被填满的饱胀感让景元恍惚地回想,他反手紧握榻上的毯子,手背泛起青筋,男人眉眼紧蹙,张着嘴缓和被快感征服的情绪。

    “你还好吗?”

    丹恒屏息,紧致温暖的rouxue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xue壁柔软亲吻他的guitou,难言的爽利让他险些失控,他抿唇静下心来,伸出湿漉漉的手,握上景元紧绷攥住毯子的指,强迫其与自己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仿佛两人的脉搏也随之相融,噗通、噗通,与爱人交合的心思在那一瞬间广而告之。

    景元眨了眨眼,稍微摆弄腰肢缓和了一番酸痛,他的眼尾还留有几分晶莹,惑得丹恒情不自禁俯首舔去那滴滚落的泪。

    “古籍有言:「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景元似是缓过神来,他那空闲的掌已然攀上丹恒的背,指腹不经意间拂过青年裸露在外的脊背,顺着微凹脊骨,拥上青年称不得宽厚,却精瘦的身躯,指茧撩过肌肤,带来细微的酥痒之感惹起丹恒几声轻喘。随即男人伸指捏上丹恒盘发束髻的簪,借以巧力抽下,如瀑青丝倾泻,柔顺地缠上景元的指节,墨发白肤,翠瞳潋滟生欲,衬得眼下绯痕艳极,青年唇齿微张,颇为茫然唤他名。分明后庭中孽根肆虐,将那软xue填得满满当当,景元仍是勾唇应下,再坏心眼地以旧籍中诗词赞他。

    “——正似丹卿此情此景。”

    丹恒却是不予置否,景元打趣一般的言语并未惹他生气,他只是甫一挺腰,粗大的yinjing捣进rouxue深处,逼出罗浮将军难言情欲的呻吟。

    有多少次,丹恒曾在梦境中幻想过,是少年情窦初开的一汪春水,他掐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吻过其担着罗浮万千事物的肩膀,隔着皮rou在他巍巍耸立的肩胛骨留下缱绻暧昧的齿痕,遵循着「不朽」龙裔的贪婪,将属于自己的珍宝收藏。

    可他并非只属于丹恒。

    兴许是忆起在他身下承欢的爱人,并非只是与他相恋之人,更是这偌大仙舟的一根支柱。

    “……丹恒?”

    隐忍亦疑惑的音嗓断断续续传入脑海,溺在情欲之中的丹恒猛然清醒过来,率先引入眼帘的是男人胸口狼狈混乱的咬痕,见他似是清醒,景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扯出几分笑意,屈指点上青年眉心。

    “你再不醒来,我可是要被你cao死在这了。”

    丹恒悻悻然吐出歉语,他挪了挪腰,却惹得身下的景元呻吟出声,二人的交合处被宽大裙摆遮掩,可无需查看,丹恒也能感知到那处已是泥泞一片,性器抽插时带出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青年就着初次泄出的精水与yin液,再度重返鞭笞rouxue的征途。

    ……

    “时间还长,不如再陪我歇会儿。”

    缠绵不论时长,已然被折磨得恹恹欲睡的景元搂上了他的爱人,齿尖磨着青年柔软耳垂,青丝白发交缠,描绘出一副温馨和谐的画境。

    7

    景元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古树悬月,是檐上盘膝而坐的龙尊,年少的他怀中是温热苦涩的清茶,严谨清冷的剑客正劝着狐人女子莫要多饮烈酒,眼下青黑未褪的首席工匠絮叨他的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景元小抿了一口热茶,感慨大人的世界缤纷多彩。

    他感知到了来自高处的目光,抬首望去,与龙尊青翠明亮的双眸正目相对。

    少年倏忽展颜,举杯以茶代酒敬之,他说:

    「你要的自由,我给他了。」

    8

    “丹恒老师,你跟景元将军这般聚少离多,谈恋爱的时候不会寂寞吗?”

    某日星偷偷摸摸钻进资料库,宛如星际记者一样八卦,丹恒将新发现的资料输入智库,他疑惑地瞥了眼好奇的开拓者,反问道。

    “我们都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会寂寞?”

    ——END

    后日谈。

    星:「丹恒女装照.JPG」

    景元: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