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烂熟桃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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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烂熟桃子 “我试一下能怎么样?!游淮你怎么一直拒绝我?!不是说男人在床上很会哄人吗?!” 陈茵一声比一声大。 游淮觉得这情况真的有些离谱。 他虽然实践为零,但理论知识不少。纵观海内外,好像没有任何一部人类爱情动作片是男女主角因为意见不合忽然吵起来的。 游淮沉默半晌,摁住陈茵跃跃欲试的脑袋,沉声说,“那讲究个公平,这样,你先让我试试。” 陈茵双手交迭在胸口,格外安详地躺平在床上,妥协得速度堪比川剧变脸,“行吧,那你先,我排在你后面。” 游淮是一个蛮有素质的人,至少过往的十几年人生中,爆粗口的次数少之又少,但现在,他还真的蛮想爆粗的,他仿佛第一次认识陈茵,也不知道是黑暗助长了人类的勇气还是怎样?怎么关了灯就变得让他都跟不上车速了。 男生在床上是拥有两套系统的,思考是一套,行动是另一套。 他脑内风暴的同时并不影响钻进被子里开始进行身体探索的第一步。 陈茵有点儿怕被子把游淮给闷死,可毕竟是第一次进行身体交流,哪怕这个人是她从小就认识,一张脸从小看到大,彼此所有丢人时刻都见证过,但难免还是会羞涩,被子和黑暗就如同两层遮羞布。 陈茵把自己想象成锅里刚煮熟的红烧rou,而游淮就是专门而来的食客。 游淮的视觉失灵,嗅觉和触觉便格外灵敏。 他先是剥开查看烂熟程度,而后凑近,温热鼻息贴着湿润的肌肤闻闻味道。 舌尖似是温热的听诊器,抵在入口处反复试探,最后一点点探入。 陈茵就仿佛被厨师端回厨房开着火再煮一遍,在空调的冷气里热得大汗淋漓,手指攥紧床单,到这个时刻脑子里根本想不起什么小电影里的示范了,反复想的只有一件事:原来人类的舌头可以灵活到这种程度。 陈茵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过于娇滴滴的呻吟让她匆忙咬住手背,所有引人误会、百转千回的嗯声便都成了闷哼,但满分女友就是连在这种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的时分,都能体贴地拉开被子让新鲜空气流转进去,不至于让男朋友闷死在里面。 游淮并未能领会陈茵的这份体贴,声音闷在被子里,非常直白地问她,“舒服吗?” 陈茵想踢他,又被人及时摁住脚踝,他笑得格外开朗,脸贴在她大腿,故意用嘴唇在上面蹭啊蹭,然后对陈茵说,“顾客,体验应该还不错吧?都快能给我洗把脸了。” 陈茵不肯服输,也钻进被子里,黑黢黢又格外闷热的空间里,她窸窸窣窣地钻到游淮旁边。 两个人就像是蹲在草丛里怕被人类发现的狗狗,姿势相当诡异。 “轮到你了,你快,躺下,让我试一下。” 她说着,相当流氓地去摸游淮的身体。 游淮被摸得嘴里说了声cao,躺在床上还觉得这情况有点儿玄幻,此时也不忘叮嘱陈茵,“轻点儿啊jiejie。” 陈茵根本看不清,盲人摸象似的到处摸才找准了位置,她凑过去闻了闻,随即有点儿嫌弃,“怎么这个味道啊?” “那你别试。”躺着的人脾气格外差。 “不是。”陈茵随口哄了几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你以为什么样?”游淮一晚上能被她气死好几次,“桂花茉莉巧克力?陈茵你给我起来,我不给你试了,你——我……cao……你轻点儿,这是人体器官不是橡皮糖啊jiejie……” 陈茵是觉得可能自己方式不对,从舔变成含,哪知道游淮屁话那么多,而且根本没有电影里那些人尝试时给人的感觉那么美味,跟美味这两个字一点儿边都扯不上。 游淮算是个很讲卫生的人,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刚洗过澡,但有些太大了,撑得唇角扯得有些疼,尤其是游淮还不时说出几句话,类似于要被你玩死了、你要弄死我、你是不是想尝试一下什么叫做丧偶,这就很吵。 陈茵想抽出来,游淮又闷哼出声。 他伸手遮住渗出温热液体的眼睛,嗓音也暗哑,似是被热水滚过一遍。 “陈茵,我要被你弄死了……” 好奇怪,无论是小说还是小电影里,这种床上的时刻,都应该是喊些亲密的称呼。 什么宝贝、亲爱的、baby之类,但游淮最开始的那声bb都没有现在这种时候他喊的这声陈茵杀伤力大。 在所有亲密称呼里,陈茵一直觉得,名字才是最暧昧也是最亲密的。 点名道姓,避免所有误会,用不同语气词说出来就变得像是独属于彼此的爱称。 陈茵有点儿被游淮蛊到。 她从他腿间撑起身,游淮怕她被闷死,把被子拉下到她脑袋上,她顶着被子,手里还拨弄着他,此时终于展现出该有的娇羞,问他,“你舒服吗?” 应该不单纯能用舒服来形容,被喜欢的女生服务大致是大部分男人都热衷的事情,游淮不好标榜为异类,但他确实从来没想过要让陈茵做这种事,或许是从小被陈茵奴役的缘故,他们的关系里,他始终认为无论自己为陈茵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每天没头没脑地傻乐呵就行,但这事儿真的发生了,比起舒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爽感。 是一种自我满足,大概是颅内自动补全了她对他的情感,噼里啪啦打着字,缓缓浮现出:一个女孩子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了。 爽到上天。 游淮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短暂的沉默后,又在黑暗中诡异地对视了一眼。 刚毕业,刚成年。 禁果啃去了外皮,都到这个地步了。 下一步该做什么简直无需多说。 但陈茵却在这种关头紧张了起来,“会不会很疼啊?” 她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蚕蛹,对游淮说她在网上看到网友分享的经验。 “都说还挺不舒服的,因为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技巧,只知道用蛮劲儿,但我那么怕疼,要是疼得受不了,想跟你分手怎么办?” hello?Excuse me?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话? 衣服都脱了,什么都做得差不多了,他还以为陈茵后半句话会是疼得受不了想打他怎么办,哪知道他还是高估了陈茵的人性,疼得受不了后半句话竟然会是想跟他分手怎么办。 他沉默半晌,觉得还是自己在床上太能忍了,让陈茵觉得床是一个可以正常交流的场合。 游淮直接把人压在身下,黑暗里一双黑眸如狼般盯着身下的人看。 陈茵还伸手想去挠游淮的痒痒,结果被游淮忽然拦截,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在此刻尽显无疑,双手被人摁在头顶彻底失去自由。 陈茵瞪圆了眼睛,因为游淮的强横有些新鲜地发出一声咦。 就听见上方那人一改往日的清澈嗓音,有些沉闷又危险地喊她名字。 “陈茵。” 陈茵眨眨眼,“啊?” 然后就听见游淮说,“除了叫床,你今晚不用再说任何话了。” 游淮插入是缓慢的,他在摸索中找准位置,对准湿润的门扉一点点尝试挺入,然而尺寸明显不对,刚打开入口,陈茵就推着他喊疼了,“我不做了不做了,怎么这么疼啊游淮!你出去!”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游淮此时充分展现出男人在床上的油嘴滑舌,嘴里哄着一会儿就好了,亲着她的唇,手里笼着她的胸,毫无技巧的揉捏,却让陈茵浑身酥软,一股热流从门扉处往外涌出,游淮借着湿润一股脑地插了进去。 “唔……”陈茵闷闷地发出声音,她睁着眼,看着黑暗,身上涌出的汗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游淮也热,他浑身所有血液都仿佛流淌在性器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zuoai是这种感觉,是认识很久的人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认识,同时也明白了长辈常说的男女之间的不同之处究竟在哪里,她是软的,紧密缠着他的地方又是热的,呻吟如浓稠的蜜糖勾出的丝缠绕着他,如蛛网般让他再难逃离。 “陈茵。” 陈茵抓着他的后背,当作回应。 然后重重捅入的游淮在整根而入的下一秒,刚想动,就精关失守,射在了避孕套里。 两人都是一愣。 陈茵眨眨眼,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是有点儿麻,麻过后又是有些痒。 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像是被人痒痒挠到一半后的空虚。 “你……是不是有点儿虚?”陈茵问他。 游淮在黑暗中愣了许久,感觉玻璃心碎的稀里哗啦。 网上没怎么说处男通常都射得快,他把脸埋进陈茵的肩膀上,小动物一样发出一声呜咽。 “不是……这是意外……你等一下。” 强行挽尊。 陈茵都懂,陈茵明白。 她敷衍地拍拍游淮的头,“不用自卑,就算你秒射,我也不会和你分手的。” 秒射这两个字戳中了游淮的痛点,他抬手捂住陈茵的嘴,不由分说的,“再试一次。” 陈茵:? “你还能……你怎么又硬了?你那真的是正常的鸡不是永动鸡……唔——你轻点儿……” 游淮充分向陈茵展示了处男的学习能力和持久力。 陈茵也充分向游淮展示了她挠人和骂人的水平。 后来的几次,陈茵就感觉不到什么疼了,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熟透的桃子,被人挤出水又恶狠狠地给吃得干干净净。 桃子除了有点儿招架不住外,还是挺爽的。 她想,游淮又多了一个优点。 脾气挺好之外,也,挺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