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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鼓鼓的表情,眼中有薄薄的水光在灯影下闪烁,孟老板忽而一笑,毫无预兆的俯身,嘴唇轻柔的触到他的脸颊,而后像是恶作剧得逞般狡黠一笑,“捏不得,那总亲得吧。” 张神医如被雷击,愣在那里,脸上有愠怒之色,就在孟老板以为即将爆发怒吼之际,头一歪,竟然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小景被肩膀的酸痛唤醒,睁眼一看,原来是阿玲的脚搭在他的肩膀上,压的肩膀酸疼。 阿玲横在床上被孟老板枕在头下,成了人rou枕头。自家公子倒是独得一块地方,睡得惬意。 小景小心的将阿玲的脚从自己肩膀上挪开,然后下了床,凑到自家公子身边唤他,“公子,公子。” 张神医迷迷糊糊的醒来,眼中还带着宿醉的茫然,“有病患?” “没有病患,天亮了。” 张神医翻了个身,瓮声道:“没有病患,那我再睡会。” 小景着急的抓耳挠腮,男男女女挤在一张床上,让他如何跟师尊交代,于是咬咬牙,将张神医背上肩,一溜烟穿小门进了医馆。 阿玲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腰酸背痛,有些郁闷昨夜怎么不明不白便睡了过去,低头见自家老板横卧在自己身上,一脚踹开道:“真拿本公子当枕头了。” 踹完,见孟老板睡眼松动,马上要醒来的样子,急忙一缩肩,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跑下去开店门了。 孟老睡到中午才被饿醒,起来洗漱后跑到医馆蹭饭。 王婶一边端菜,一边道:“昨夜喝了一夜酒吧?” 小景帮忙摆筷子,说:“哪有,不知不觉睡着了。” 王婶看着阿玲,有些担忧地说:“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和他们混在一起成什么样子,不如,你搬来和我住。” 阿玲一脸惊悚,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住的挺好的。” 王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摇头,还欲在劝。 孟老板笑着开口,“王婶不用担心,她呀,没准备嫁人。” 王婶看看孟老板,又看看一脸悲愤的阿玲,似乎明白的什么,“好好好,那我就不管了,你俩自己看着办。” 张神医从前堂被唤回来吃饭,一进门,见到孟老板笑眯眯的眼,有瞬间的无措,又装作淡定的跨进门,往小景右边一坐。 小景奇怪地说:“公子,你不是一向坐这边吗?”问着,指指左边孟老板旁的凳子。 张神医歪头笑道:“这边的菜我爱吃。” 孟老板贴心的将他面前的菜端了过来,微笑唤他,“来,给你端眼前。” 张神医眼角微抽,众人注目下默默搬回了孟老板身侧。 一顿饭只有阿玲一个人叽叽喳喳,痛恨的诉说昨夜原本准备大胜张神医,怎奈一个没防住,竟然睡着了,错失机会,今夜一定要赢回来。 孟老板贴心的替她夹了一筷子菜,想堵住她的嘴:“你睡起来跟个猪一样,怪得了谁?” 王婶咧嘴笑起来,看着他俩一脸欣慰,“瞧瞧,孟老板对阿玲多好啊,年轻就是好。” 阿玲一脸石化的望着王婶,“王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王婶一脸我懂得,“哎呀,婶儿都是过来人,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别害羞。” 阿玲绝望的看看孟老板,期望他开口解释。接过某人又夹了一筷子菜给自己,“快吃,吃完看店去。” 阿玲悲愤的埋头塞了几口饭。 孟老板又伸手夹菜给张神医,“你要多吃点。” 正在喝汤的张神医猛然呛到,连连咳嗽。孟某人关怀的伸手替他拍背,“那么急做什么。” 张神医不知是呛的还是怎么回事,面上染上红霞。 “我吃好了,你们吃。前厅还有病人,我去看看。”说完,起身走了。 孟老板丢下筷子,喝一口汤道:“我也吃好了。” 跟着张神医进了照壁廊下,张神医止步回身看跟在身后的那人。 青袍一尘不染,眉眼上挑带着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跟着我干嘛。” “我想看你呀。”孟老板说的理所应当,上前一步想捏他的脸。 张神医后退半分,扬手挡住他,义正言辞道:“男男授受不亲!” 孟老板憋了笑,“可是,我都亲过了,怎么算?” “那是你喝酒喝糊涂了。”张神医别过头不看他。面上红霞不褪,像扫了一片绯红的胭脂。 “好吧,那我错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烦你了。”孟老板黯然的转身,垂头缓步走远。 张神医转头看到他失落的模样,内心一揪,准备开口唤他,可是面前闪过师尊的脸,若要让师尊知道...... 他转过头,努力克制住自己去看他的冲动,抬步进了前厅。 孟老板回头一看,正看到某人衣袍一闪,进了前院。 面上一扫刚才作出的失落,眼眸微眯,“这个小没良心的!” 第四十四章 风铃语(四) 闲来无事,孟老板坐在柜台后拨算盘。 来喝酒的酒客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要一两壶酒,要一盘花生米,喝酒闲聊。 “听说那钱家又加了嫁妆,可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有人啧啧称奇。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那你有本事去娶呀。” “我倒是想娶,人家钱老爷看不上我啊。”那人回嘴道。 “此话怎讲?”孟老板好奇的插了一嘴。 那人见孟老板插话,立马凑过来说:“孟老板,你可是不知道。这钱家啊,愣说姑娘美成天仙,非县丞,长吏不嫁。我们这等布衣,哪里瞧得上。” “这钱老爷真是个精明主。”有人摇头,“有钱,又开始想要权了。” “不就是想拿闺女换权力吗,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有人愤愤不平。 “据说,钱府闹鬼呀。”孟老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立马又把话题引的换了话题。 “可不是,先前有乘龙快婿,据说是县尉府的公子。”有知情的人立马说起来。 “哦,那之后呢?” 那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据说那县尉府公子登门钱府去看钱小姐,接过人还没见着,被不知什么东西吓了个半死,疯疯癫癫的被家里人接了回去。” “那估计是他羊癫疯犯了,赖人家钱府做什么。”有人嗤笑着说。 大厅众人哈哈哈大笑,起先说话的那人立马急着反驳,“行行行,那后面中镇将家的公子的事又怎么解释?” “中镇将家的公子又如何了?”不知情的人急忙追问。 刚刚被辩驳的人立马又得意起来,“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说话的人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酒。 “快说,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