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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诸位,我想问个问题,如果我跟一个在一起还没有一天的人提分手,会不会被打得半身不遂? 关键是,这个在一起,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如果会的话,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提分手才不会被打? 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 昨天,是我发小纪承乐的生日。哦,对了,我叫迟星光。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的草率,甚至让我一度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据说我是在半夜出生的,满天星光那叫一个熠熠生辉,对,那时候污染还没这么严重。 所以我叫迟星光。 多么敷衍的名字。 好吧,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四个小时前,九点,我在纪承乐的床上醒过来了。 虽然我们不是没一起睡过,但是这样赤身裸体面对面是头一次啊! 当我醒过来看到他的脸时候,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惊慌,但是等我发现我们俩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我承认,我真的慌了。 然后我从床上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用什么遮一下,我就看到纪承乐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为什么这么蠢?我直接悄悄地走不好吗? 这么尴尬的场面我一点也不想面对啊! 这是我发小,兄弟,老铁,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儿!我们俩就差认对方的妈当妈了。 为什么生活这么魔幻? 下一秒,我听见纪承乐说:“你怎么掉下去了?怎么这么蠢?” 要不是我身上疼我早就跳起来打他了,但是他一如既往欠扁的语气让我瞬间忘记了这种尴尬的场面。 “你才蠢!拉我起来。”我朝他伸出手。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纪承乐上上下下扫了我几眼,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嫌弃。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一凉。 我tm是光溜溜地坐在地上啊。 身体先于意识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我自己,可能是过于激动,我扯过头了,于是更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纪承乐也是光着的。 我大脑当机了三秒,我们面面相觑了十秒。 估计纪承乐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裸露”在我面前。 最后纪承乐开口了,“还坐在地上干什么?不冷吗?” 不是,老哥,重点不在这里好吗? 估计是我的表情太过懵逼,纪承乐懒得理我,从床上起来光着身子去了浴室。 只不过,怎么看他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儿……奇怪,而且背上和腿上,有几块青紫。 我熟门熟路地打开纪承乐的衣柜,找了件睡袍套上,然后瘫在沙发上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下去的时候,我感觉到屁股一阵刺痛。 可能是刚刚在地上摔的吧? 一定是刚刚在地上摔的。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纪承乐也喝多了,可按理说,我现在应该是在自己家,而不是纪承乐的卧室。 想到这里我给宋津打了个电话。 “星子?你醒啦?昨晚上可累死兄弟我了,背着你上五楼啊?你知道你喝醉了有多沉吗?沉就算了,还不停的在我背上扑腾,要不是我下盘稳,今儿我们俩就在医院当病友了!” 我还没兴师问罪呢,宋津倒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我家住六楼,你把我送五楼干嘛?” “爬不动了。再说,你住你家,和住在乐子他家,有区别吗?” 对,我和纪承乐算是上下楼的邻居,我六楼他五楼。因为我爸妈工作的关系经常不在家,我在他家住几晚是十分平常的事。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 我该怎么和宋津说早上这个尴尬的状况啊? “对了,还有个事忘记和你说了。其实昨天是你自己闹着要去乐子家的,走到人家门口,扒着门框不肯走,好家伙,门框都快被你扒烂了。” “反正你在乐子家住也不是一回两回,我就直接给你送进去了。” “你们两个醉鬼在一起相互折腾,省的来折腾我们。” 听着宋津在那边絮絮叨叨,我只觉得前路一片灰暗。 我,迟星光。 扒着人家门框不肯走。 睡了人家床。 话说回来,纪承乐身上那些青青紫紫,不会是我干的吧? 我昨天喝多了把他给打了一顿? 怎么可能? 纪承乐可是一人单挑五个大汉都不带喘气的。 想当初我们打架的时候,带上纪承乐,绝对稳赢。虽然纪承乐本人是个爱好和平,一点也不喜欢打架。但是只要我叫他,他就一定会去。 因此从小到大跟别人约架我就没输过。 这也是我不敢惹纪承乐的原因。 他可是我的金大腿。 可是现在,我可能需要思考一下我该怎么才能活下来了。 不管了,先回家再说。 趁现在纪承乐在洗澡。 还没等我的手碰到卧室门把手,纪承乐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你要去哪儿?” 我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尴尬地笑道:“我这不是看你在洗澡吗?我也想回家洗个澡。”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死之前也让我先洗个澡干净地走好吗? 纪承乐皱了皱眉,“就在这里洗。你这样出门是个什么样子?” 在纪承乐的威压之下,我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去了卫生间。 苍天啊,为什么我要这么怕他啊? 浴室里刚刚纪承乐洗完澡的热气还没散去,镜子上也蒙着一层白雾。 我伸手把镜子擦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了身上的青紫。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真的和纪承乐打了一架? 看来我今天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 爸,妈,儿子不孝,来生再报答你们。 我怀着悲痛的心情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纪承乐坐在床边玩着ipad,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那个,我先回去换衣服了。”趁着他心情好,我准备说完就溜。 “等等。”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声音,怎么听都像是浸了冰水的刀子。 “还……还有什么事吗?”我觉得我的声音都在开始颤抖了。 “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他拍拍床,示意我过去。 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为了保持尊重,我只坐了个床沿。 我敢说,宫里的娘娘都不一定有我坐的标准。 嘶,屁股疼。 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纪承乐扔过来一个枕头,“靠着。” 他是大爷,他说什么我都照做。 “你昨天……” “我昨天不该扒你家门框,不该要在你家睡觉,”我痛哭流涕,“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