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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只剩了最后一厘米,纪承乐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跟刚刚在门口一样。 这个节奏,怎么看都像是…… 纪承乐吻住了我,咬断面条的同时轻轻咬了一下我的上嘴唇。 我就说纪承乐这崽子绝对居心不良!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秒,可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纪承乐笑着说:“哥哥,真好吃。” 这是在说面条吧?一定是在说面条。 可我下意识地捂住了我的嘴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纪承乐跟长歪了一样?明明之前都还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小朋友。短短一天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各种cao作让我应接不暇。 这真是我养大的那个崽吗? 申请退货可不可以啊? 好吧,退货是不可能的。自己养大的崽,哭着也要养到老。 我刚刚在想什么?养到老?我一定是疯了。 等我再去看纪承乐的时候,他已经解决掉了两个荷包蛋,正夹起第三个。 见我看他,纪承乐把荷包蛋往我面前送了送,“要陪我吃吗?” 不了不了,你还是自己吃吧。我惊恐地站起来摆手。 这种陪吃再来一次我的心脏会爆炸的。 似乎预料到我会拒绝,纪承乐也不叫“哥哥”了,自己一口一口慢慢吃起来。 感谢上苍,还好他没叫哥哥,要是叫了我八成就答应了。 我怎么这么没骨气啊? 为了避免纪承乐再次作妖,我决定溜之大吉。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碗放到厨房我明天来洗。” 我到底是怎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后面这句话的?他自己不会洗碗吗? 好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先溜。 一口气上了六楼,怕纪承乐在后面追我,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进了家门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心跳如雷,我得洗个澡冷静一下。 脱衣服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穿的是纪承乐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纪承乐在江边说的那句“很合适不是吗”? 合适个鬼啊!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这是在嘲笑我矮呢! 明天我非得打他一顿不可。哦,我打不过他,行吧,我忍。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纪承乐亲我的那两次,越控制自己不去想那种感觉在脑海里就越清晰。 他的嘴唇温热、柔软,他…… 我在想些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梦见纪承乐崽疯狂地敲我家的门,一边敲一遍可怜兮兮地叫“哥哥”。 然后我就真的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一点五十三分。 不会真的是纪承乐吧? 我急忙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打开门一看,果然纪承乐站在外面,靠着门框一脸痛苦。 我还没说话呢,纪承乐就直直向我倒过来,我赶紧接住他,“怎么了崽?” 纪承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nongnong的委屈,“哥哥,我难受。” 第7章 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半扶半抱地把纪承乐从门口弄到我的卧室,让他躺到我的床上。 又俯下身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还好没发烧。我松了口气。 可一扭头看见纪承乐正捂着肚子小声地哼哼唧唧,一副“我好难受但是我要忍住”地委屈样子,我的心立马揪成了一团。 “崽,是肚子难受吗?是不是胃疼了?” 我干脆上床跪坐下来,一手顺着他的头发,一手帮他轻轻揉着肚子。 纪承乐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 “嗯?”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试图听清他的话。 结果纪承乐又不说话了。只余他的呼吸在我的耳畔,一下又一下。 我的耳朵本就敏感的很,纪承乐的呼吸差点没让我一个激灵从床上掉下去。 不行,我还没听清呢。 我稳住身形,又摸摸他的头发,轻声叫道:“崽崽?” 纪承乐的头在我的掌心蹭了蹭,嘴唇直接贴着我的耳朵擦了过去。 浑身一阵酥麻。 为什么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能折腾人? 看来是说不出来什么了。我只有继续帮他揉肚子。万一是胃疼或者肚子疼这样也能缓解一些。 结果没揉两下,纪承乐又开始作妖了。 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裤腰。 我猜他一定是想抓我的衣摆抓错了地方。 于是我抓住他的手,“崽,我在呢。” 下一秒,纪承乐松手。 “啪”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如果纪承乐眼睛是睁开的,一定可以看到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是故意的吧? 这一定是故意的! 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再一次俯下身。 “乐乐?” 纪承乐抓紧了我的手,呢喃道:“哥哥。” 好吧,看在他难受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崽,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哥哥,我好撑。”纪承乐的声音已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也快要哭出来了。 纪承乐你真的找打!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好撑是什么鬼? 为什么肚子撑会搞得跟要进医院一样? 还大半夜来敲门!自己不知道找点消食片吃吗? 我又气又笑,掰开他的手认命地去给他找消食片。 没想到纪承乐死活不肯松手。 “崽,松手,我去给你找药。” “哥哥别走。” “我不走,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你乖乖的,好不好?” 我无奈,只得一声声的哄。 纪承乐一旦生病就会变得又娇气又黏人,还好他这些年生病的次数少,不然我非得被他折腾死。 但凡他生一次病,我的脾气就要下降好几个度。 我觉得我对他的忍耐度应该都是他生病的时候磨练出来的。 可肚子撑能算是病吗? 能算吗? 行吧,不管算不算,反正我说了不算。纪承乐今天肯定是不打算回家了。 纪承乐堵气一样甩开我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怎么还生上气了? 等我找到消食片回来,纪承乐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把兑好的温水和消食片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拍拍纪承乐。 “崽,起来喝药,喝完药再睡好不好?” 纪承乐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用行动表达着抗拒。 都十八岁了,还这样,中药西药,药丸冲剂不管是什么,都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