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医院/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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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个澡都能腻歪半天。 宁柏仁横抱起李娇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衬衫,修长的手指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到脖颈,让他本就清冷阴郁的气质衬的更加有压迫感。 身形挺拔削瘦,五官端正漂亮,下颚线清晰到能给人划两口子,李娇眼都看直了。 少年似乎也感应到这束炽热的目光,侧过头看向李娇,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他俯下身,薄唇轻轻点在她额头,委屈道,“一滴都没有了,娇娇。” 反应过来他话语间的调戏,李娇脸蹭的红了,“说什么呢,真不要脸……” 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浓,扣过她的小脸,低低说着,“明天再射给你,乖。” 他揉揉李娇的发顶,看着她乖巧羞涩的模样又微蹙起眉,这两天射的有点离谱了,之前也没这么敏感的,他在想要不要去割个包皮,或者去看看男科…… 宁柏仁拿起手机看时间,和齐鸿约定的时间比较晚,现在还有空去医院。 他和李娇吻别,便出了门。 ——— 男科医院。 宁柏仁说完自己的情况,医生叫他先去做个检查。 过了会他拿着jingye和前列腺检查报告回来递给眼前秃成地中海的医生。 老医生看了看报告再看看眼前满脸担忧的小帅哥,开口道,“能勃起吗?” “能,就是停在里面会一直射。” 老医生咳咳两声,说道,“你这个性功能是没有问题的,jingzi活性也高,一直射的话,你们情侣之间节制一点不就行了。” 宁柏仁皱了皱眉,觉得医生应该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于是说道,“动快了射的没那么快,是停在里面就……一直流。” 老医生听完他的描述,委婉道,“是不是弄的比较深?” 宁柏仁沉默半响才默默回了句,“嗯。” 老医生无语,现在的年轻人性个交恨不得插到胃里去,他语重心长道,“那你就不要弄那么深嘛,这对女方也不好啊,搞松了以后怀孕有危险的……” 怀孕…危险…宁柏仁精准捕捉到这两词,心里立马恐慌起来,“那有没有办法把我这个割短一点…” “……………”只有来填硅胶加长的,咋还有主动割短的,老医生心情复杂的开口,“没有,只能你自己控制一下。” 问题是他控制不住啊,不过知道自己这方面没问题,心里负担立马消失,宁柏仁走的时候开了几副补肾的药,路过超市还买了几盒大尺寸避孕套,娇娇的安全期要过了,他想等过个几年在让娇娇生孩子,毕竟他现在还在读大学,娇娇还小,也不是最佳生育年龄…… 回到檀木厂的时候,厂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齐鸿坐在露天棚下的茶桌上。 齐鸿抬起眼对他笑,说着,“他们都走了,以后就剩我俩相依为命了,嘿嘿。” “…………”宁柏仁默默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鸿哥,我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齐鸿给他倒了杯茶,回他,“搞点正经贸易。” “有多正经?”宁问。 齐鸿耸耸肩,回他“比如噶点腰子啊,人口拐卖啊,卖点假药什么的。”说完还对宁柏仁眨眨眼。 宁柏仁知道他在开玩笑,附和道,“挺好的。” 齐鸿哈哈笑了两声,才开始说正经的,“搞点房地产,基础设施建设来做做。” 宁柏仁皱着眉问道,“在中?” “怎么可能,上个月整个市成交的才八套,穷的一批。” 确实现在市场都饱和了,赚钱的选择少之又少,不过齐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接着说,“我过段时间去越南,我留个空壳子在这,你不是律师嘛,你帮我守好这边就行。” “我要四年后才能考到律师证……”宁柏仁回他。 齐鸿笑着说,“刚好呀。” 宁柏仁看着他的眼睛,大概读懂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既要又要,顺便找个替罪羊。 齐鸿拿出车钥匙递给他,说着,“我们走吧,开这个车。” ——— 一辆黑色迈巴赫开进一家地下山庄。 整个大厅中式的装潢,精致华丽,红木架上摆了很多昂贵的古董瓷瓶,明明都是些古雅之物,凑在一起却显得浮藻喧嚣。 齐鸿跟这里的老板似乎特别熟,他笑着对迎面走来的人说道,“李老板,搞的这么有品味。” 李富民摆摆手,笑的一脸褶子,“哪有哪有,都是找设计师做的。”他看到齐鸿身后的年轻人,问道,“这是?” 齐鸿揽住宁柏仁的肩,笑着说,“我老弟。” “宁柏仁。”他伸出手和李富民握手。 李富民带两倆去包厢,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打量宁柏仁。 ——— 暮色西沉,山头渐渐隐没。 霍世泽一身休闲服打扮,跟在一个西装男身后,弯弯绕绕走了大概十分钟,最后终于抵达包厢。 西装男敲了几声有节奏的门,应该是暗号,随后门被打开,西装男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霍世泽点头道谢,随后进了包厢。 一进门就被浓烈的雪茄烟气给呛到,包厢里嘈杂的80年代鼓点音乐震的他头疼,好几瓶茅台也歪倒在桌上,往下滴流着。 霍世泽稍微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好几个眼熟的,本市的,还有省里的。 “霍局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沙发座尾的齐鸿扑过去抱住他,霍世泽满脸黑线把他推开,“齐鸿,一把年纪了还撒娇?” 男人听到他的打趣,脸上堆起委屈的表情。 两人聊了一会表面客套。 霍世泽的眼神对上坐在c位旁的垂暮男人,相顾无言,但也无需多言。 霍世泽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得体大方走过去寒暄,低声道:“张老,好久不见了。” 唤为张老的垂暮男人也很默契的将他拉至身边坐下,c位周围的人被这样一挤,面上都是笑着谦让,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娘,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小麻雀,都是平级,还能压人一等不成。 张老拉着霍世泽的手,给端坐在c位的男人介绍:“严书记,这就是我跟你经常说的小霍。” c位的男人头发往后倒着梳得一丝不苟锃光油亮,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拿着酒杯,正盯着包厢屏幕里播放的歌曲mv,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牌,普通的黑色夹克,年纪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眉又黑又锋利,整个人森冷威严。 霍世泽是知道他的,严华—是他大哥的大哥。 霍世泽咽了口口水,在心里做了做建设,低语尊敬的开口向他敬酒:“严书记,我是霍世泽,叫我小霍就行,听张老经常说起你的事迹,我内心里很是仰慕钦佩,希望自己再优秀一点能追随上您的脚步。” 张老也在旁附和:“是啊,小霍三十不到就干到正厅了,还是很有能力的。” 端在空中的酒迟迟未有人来碰杯,气氛也是降到冰点,旁边的人似乎也在等着看笑话。 他们攀不上的高枝,又怎么会希望他人攀上。 半响,严华才开口,声音缓慢低沉:“出来放松,就不要打这些官腔,很扫兴的,知道不咯。”严华后几句话带了点口音,拿起酒杯轻轻跟他一碰,发出清脆响声,然后一饮而尽。 霍世泽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陪着笑说:“书记教育的是,绝没有下次。”然后将酒倒入喉中。 每一次饭局,酒局,他的脑神经就得时时刻刻崩紧,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他就像走在刀尖表演的杂技演员,生怕哪天脚一滑,下场就是血rou模糊。 气氛破了冰,三人聊的很愉快,霍世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嘴上自然会来事,试探问了一嘴他儿子是不是喜欢唱歌,严华面上很惊讶,随后又是惊喜,话里几乎全带上口音:“是喔,我崽天天就搞这些名堂,我真是理解不了,书也不好好读,看他我脑壳就痛。” ——— 寒暄半天,局也到了尾声,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接下来该干什么。 坐在接近门口沙发上的李富明也是个人精,看了眼包厢里的情况,打开门,对外面拍了拍手,然后一群穿着暴露,脸上抹着脂粉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板好。”一群不像“男人”的男人排成一排齐声鞠躬喊着,重点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出头。 霍世泽皱了皱眉,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今天这个局全场是围绕那位大人物的口味来,难不成……他心里也是震惊了一下,上一秒还拉着他聊家常的人,没想到癖好如此独特。 心里的想法自是不能表露在脸上,霍世泽微笑着抿了一口白酒,扫视了一眼那群等着被挑选的人,有穿丁字裤的,穿白纱的,穿jk短裙的,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私密的部位,上面下面都若隐若现的,他扫了一眼就别开眼神,倒不是觉得恶心,只觉得大佬的品味过于猎奇。 李富明拍着手谄媚的介绍起来:“各位老板,这都是新进的特别货,有多特别,老板们品尝一下就知道了,都是干净的,来来来,你们依次介绍一下自己。” 站在李富明身边穿着白纱的“货品”开始介绍起来自己:“老板们好,我叫俊俊,今年20。” “老板们好,我叫……” 十几人依次介绍完,轮到最后一位男孩,那男孩的妆化的格外浓,唇艳的似要滴血,穿了一身齐膝水手服,相比其他人,身上的布料还遮的算严实,浓妆掩盖下的五官不难看出很清秀。 男孩开口,像是紧张而有点结巴:“老板们好,我……我叫小羊,今年19。” 严华抬起手指了指,那个叫俊俊的男孩立马跑到他身边,侧坐在他怀里。 宁柏仁默默看着,大致猜到了这种局的意义在哪,他和齐鸿交换了一个眼神,随便挑了两个小男孩,走出包厢。 霍世泽用余光瞥见严华的头忘情的埋进他怀中人的脖颈,猥琐的嗅吸起来,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着张老挑了个眉。 张老难堪的笑了几声,说道:“哎呀,我这把老骨头了,玩不动了。”说完,对着霍世泽使了个眼色。 他明白拉近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同流合污。 霍世泽对着那个被挑剩下的男孩勾了勾手指,男孩便怯怯的坐在他旁边。男人掐过他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霍世泽看到了男孩眼中闪过的慌乱,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子的轻颤。 严华看到此景,喉中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很满意,既然选择上船,生死的麻绳就得系在每个人腰上,这片浮沉的沼泽里,大家都是镀上金的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