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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知道了,只会再赏你一巴掌。青年轻叹一声,看向自己 的幼弟:你方才想要他的剑?那把剑的上一任主人曾用此剑斩下了前太子晏丹叔的左臂,先皇却未置一声,莫非你认为自己一个皇子会比储君还有分量? 晏狄童听到这里,忽然就打了个冷颤,他虽然年纪小,但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有几个是简单的?方才他是羞怒之下失了分寸,此刻他已经品出味儿来了:那个人来头极大,他惹不起! 本王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你也不要想着暗中派人去做什么,不然父皇也不会保你。晏勾辰语气之中是深深的警告意味:那人决不会因为你是皇子就不敢杀你。一时青年抬头看向天空,只见月色如水:断法宗 此子若是能为本王所用可惜 师映川回到客栈的时候,时辰还算早,但他第一次杀人之后精神上却多少有点疲惫,于是就脱了衣裳,早早**歇了。 屋外月色温柔,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师映川忽然含混道:师尊我错了!别打!猛然间全身一颤,顿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如此茫茫然四下一顾,无非是满眼昏暗,地上铺着一层淡淡月光,哪里有男子的身影? 一时师映川呆了片刻,不免失笑,伸了一个懒腰嘟囔道:看你这点儿出息他笑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翻身起来,去把桌上的蜡烛点了,如此一来却是再没了什么睡意,便在床上盘膝打坐,一面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燃尽,外面却天色渐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未几,伙计送来了热水,师映川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去楼下吃饭,不多时,热腾腾的包子小菜就送了上来,师映川一口稀饭就着一口rou包子,吃得倒 也舒服,等喝完了一碗小米粥,刚要叫伙计再添一碗时,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锦衣男孩身后跟着两个容貌阴狷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进了客栈。 ☆、十二、家书 那跨进客栈的男孩生得唇红齿白,却是那位九皇子晏狄童,师映川见了,心中略觉诧异,忽然却见晏狄童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拱手就是一礼,脆生生地道:狄童昨天莽撞,二哥已经教训过了,今日特地来给剑子赔礼 。 他小小的一个人,言行举止却是有板有眼,果然是帝王家那等所在才能耳濡目染出来的,师映川心想若我当真是个十岁孩子,只怕还远不如这皇子呢,当下笑了笑,把手里剩的小半个包子吞了,这才说道:小事而已。 师映川反应淡淡,晏狄童却甜甜笑道:除了这个,还有一件要紧事哩。小脸上一片天真之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面前这个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二哥说剑子武艺不凡,我便想着能拜师学艺才好,所以今 天就早早来了。 师映川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就轻轻嗤笑一声,说道:我自己才几岁的人,倒能收徒弟了?还是另请高明罢。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白缘师兄乃是金山公主之子,说起来,也算是这小子的表兄,若是太冷淡不客气 了,师兄脸上倒不好看。 晏狄童却毫不气馁,仍是天真笑道:我小时候就给宫里的供奉瞧过的,说我资质还好,并不差。师映川心中暗笑,这还好并不差的意思可就多了,若是这小皇子根骨当真好到一定程度,就好象当初白缘一样 ,那还不早就送进断法宗了?再凭白缘的一点香火情分,做个真传弟子甚至拜在哪个峰主座下,也十分容易,所以想来这还好的意思大概是说进宗门的水准是肯定够了,但一个皇子,如果只做个普通弟子,那还不如不去 。 因此师映川只是伸出手,轻轻搭上晏狄童的手腕,开始摸骨探察,这小皇子腕上戴着两个十香软玉福寿镯子,一碰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没一会儿,师映川缩回手,嘿嘿一笑,道:看来那供奉说得不错,这资质 拜入宗门倒是够了。说着,拿了一个rou包子咬了一口:不过我跟在师尊身边不过三年而已,只怕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师尊也未必会给我开始收徒的资格,而我宗派里的规矩,若是有人擅自将本门心法武功传授给外人,立 刻门规处置。 师映川见晏狄童嘴唇一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便一摆手阻了对方的话头,微微笑道:莫非九皇子是要我拼着违反门规也要收你为徒么?我若是在不得师尊允许的情况下就收你教你,到时候我师尊只怕就要亲手废了我的 修为,若是再严厉一些,那就干脆要关押在舍身崖一直到死,九皇子觉得我可会为了你,去冒这样的风险?不过如果只是想拜入断法宗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二。 师映川说话时脸上带笑,语气当中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意味,晏狄童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再怎么心思深沉也有限,眼下被当面不容置疑地拒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其实他拜师只是一个说头,真正的目的是想以此 替他二哥晏勾辰与师映川搭上关系,以后徐徐图之,昨夜晏勾辰后来细细地向他说了师映川这剑子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这九皇子回宫之后自己想了半天,到底是孩子心性,今早便干脆瞒着晏勾辰来见师映川。 只可惜这小皇子今天注定要碰钉子,师映川哪里肯卷进什么麻烦里面,尤其是皇位啊夺嫡啊阴谋啊什么的,最讨厌了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早熟的九皇子,回房把东西一收拾,结算了房钱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客栈,离 开摇光城前他把打劫来的东西统统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票,只留了些碎银子,这才悠哉悠哉地钻进马车,叫车夫上路。 马车又走了一天,师映川在车厢里闲着无聊,便写了一封家书,却不料中午的时候车辕竟坏了,没奈何师映川只得下了车,他把拉车的两匹马解下给了车夫一匹,然后摸了一锭银子并那封信一起交给对方,吩咐这中年汉 子快马把信送到断法宗,叫人传到大光明峰,到时候还会有人打赏,那车夫喜滋滋地接了银子和信揣进怀里,没口子地答应着,师映川这才跨上另一匹马,独自上路去了。 大光明峰上有大日宫。 白石甬路两旁各有一排粗如两人合抱、高达数丈的雪白高柱,一根根径直排列到底,几乎一眼望不到边,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根,男子一袭玉色长袍拾阶而下,长长的袍摆拖曳于身后,无声披散在地,上面绣满了鸟兽,活 灵活现,靴底纤尘不染。 当空玉磬之声悠悠,满山上下人等皆匍匐于地,密密麻麻,男子走过此处,不知多久,来到一片茂密的紫色竹海中,这里凉风习习,紫色的竹子映满了眼帘,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说不尽地浩淼清丽,男子手中一柄和光同 尘显露,随手淡淡一挽,竹海之中,突然剑气冲天。 半晌,有人踏入竹林,青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