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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驱赶着一般,无心恋战,纷纷四散而去。 是暴风雨吗?师映川皱着眉头,他想了想,忽然间沉入海中,向下潜去,他知道,在天地之威面前,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还是避一避才好,若是当真掀起风浪,巨浪的威势绝对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相比之下,海下 会安全很多。 师映川深深潜入海下,他自有一套闭气的功夫,可以在水下维持很久,足够等到海面上风平浪静,一时师映川百无聊赖地在水中慢慢游着,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开始谨慎地缓慢上浮,一边仔细感觉着水上的动 静。 未几,海面上冒出一个脑袋,师映川浮出水面,四下张望着,此时海上已经是风平浪静,天空也不再那样阴沉,两只海鸥鸣叫着飞过头顶上空,师映川环视周围,不由得苦笑起来,他独自一人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中,似乎 处境很麻烦啊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师映川只得顺着渔船从岛上离开的方向游去,应该不是太远,他有把握自己可以安全达到,一时间师映川奋力游着,一面调节着呼吸,确保体力的消耗维持在一定的程度上。 海面上风吹阵阵,天际飞着白色的海鸥,师映川不紧不慢地向前游着,忽然,远处平静无波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大船,师映川眼见有船经过,立刻加快速度游了过去,看来师映川此次的运气不错,正好处于这条船的路线 上,就见那船渐渐驶近,师映川当即喊道:喂! 他喊了几声,少顷,那大船来到近前,从船上抛下一条软梯,师映川连忙迅速游近,抓住软梯登上了船。 ☆、三十四、谋宝 师映川抓住软梯,浑身湿淋淋地迅速登上了船,他一抹脸上的海水,露出笑容,向四周轻轻一礼,道:多谢了。船上的人见他只是个孩子,而且还很是知礼,便消了原本准备立刻盘问一下的念头,此时一个面目 和善的老者正背着手踱过来,见状,叫过一个年轻人,道:带这孩子去换套衣服,再给他拿点吃的和水。年轻人答应着,便带了师映川下去。 师映川被带到一间船舱里,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裤,那衣裤自然是成年人穿的,在他身上就显得很肥大,只得挽起来,那年轻人又给了他一点清水和一只馒头,师映川先是谢过,这才吃喝起来,他先前在海里大杀一通,后 来又游了不小的一段路,也确实需要补充体力。 年轻人嘱咐他不要到处乱走,可以在这间船舱里休息一下,师映川含笑答应着,年轻人见他吃得很快,就又给了他一个馒头,这才出去,一时师映川吃罢,找了个角落开始运功调息。 那年轻人拿着师映川脱下的湿衣来到甲板上,老者微微眯着双目,看了一下那衣裳,外面的衫子是很普通的棉布所制,然而内衣的料子却是细腻柔滑,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显然价值不菲,老者沉吟一下,轻轻点头: 这么小的年纪,独自一人在这海上漂浮,方才这一片海域,可是有暴风雨刚刚过去此子又岂会是寻常人?他吩咐道:不要去打扰那孩子,不过我们船上如今有贵客,你嘱咐此子不要出舱胡乱走动。 那年轻人却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徐掌事,刚才那小孩换下湿衣裳,我见到他身上有一串珠子,和公子手上的那颗一模一样,我还怕看不准,就故意离得近些,结果刚靠近一些,就果然觉得遍体生凉老者眼中陡然 爆出一道精芒:果真?年轻人忙道:我亲眼所见,决不会有假。 莫非真的是寒心玉?这等宝物老者沉吟着,转眼间已作出决断:老夫前去禀明公子,尔等暂且不得轻举妄动! 一时老者来到一间门前,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室内却是传出一道惊喜之音:哦?果真是寒心玉?本公子所练功法若有此宝辅助,好处极大,父亲费了偌大工夫才弄到一颗寒心玉珠给我随身佩带,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居然有足足一串? 顿一顿,那声音当中已隐隐带出一丝冷意:此物对我大有用处,徐掌事,你去将东西取来,不论那小子要多少银子,都给他若是他不肯交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要记得,事情必须做得干净,不要惊动了船上 的贵客。 一刻钟之后,船舱内,师映川听了面前老者的话,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手串,道:哦?要买我这寒心玉?老者微微一笑,道:正是,小公子若肯割爱,我们姜家必然会作出补偿。师映川却笑 了,摇头说道:老人家,实话跟你说,刚才既然是贵船把我从海里带出来的,作为报答,如果这寒心玉是我从别的途径得来的也就罢了,拿出来作为谢意也无所谓,但是偏偏这是我师祖赐下来的,怎能用来买卖?我万不能 交给他人的。 老者听了,再看师映川的神色,便知道对方是一定不会把寒心玉拿出来交易的,他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露端倪,只笑了笑,道:如此,倒是老朽冒昧了。师映川也很有礼貌:老人家客气了。 送走了老者,师映川脸上的笑意便渐渐隐去,他轻轻一抚腰间的别花春水,眼中已多了几分警惕,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身怀寒心玉这样的宝贝,此时又是在别人的地头上,总应该谨慎些才好 。想到这里,师映川心中盘算着,重新坐下运功调息,心神却并没有完全沉浸进去,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不多时,师映川一双眼睛忽然睁开,鼻翼微微翕动几下,立刻就运功闭住了气,心念电转之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片刻之后,身体已作出一副不支之态,缓缓软倒下去。 少顷,船舱的门被人打开,几个精壮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师映川,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走过来直接伸手去取对方颈间挂着的东西。 手指刚刚碰上男孩的脖子,这汉子却忽然只觉得小腹一凉,是几乎渗入灵魂的寒意,他愕然低头看去,只见小腹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致命的伤口,正向外疯狂喷涌着鲜血,而面前的男孩却早已不见了。 与此同时,师映川却已站在了门口,手中紧握别花春水,地上其余几具尸首双目兀自大睁,似乎是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师映川面色冰冷,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这姜家为了得到他所持有的寒心玉,不惜谋宝 害人,他若是一个没有力量自保的人,眼下只怕就要着了道,在海里喂鱼去了。心念及此,师映川心中愤怒难平,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迅速离开了这处船舱,如今既然动了手,双方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这船上都是姜家的 人,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形势很不妙,只怕是要见个你死我活了。 师映川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