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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疏远你,甚至反目成仇。 岸边的柔柳在风中轻轻摇摆,水面上倒映着白云蓝天,飞鸟树影,宝相龙树听了少年这番带着隐隐警告之意的话,却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下,只笑道:当然,这个不必你提醒,我自会把握好分 寸。如此一来,师映川倒是没什么话可说了,他耸耸肩:好罢,随你的便。宝相龙树却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近了端详着,感叹道:知道我现在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吗?师映川奇怪地看了青年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他 也不继续钓鱼了,放下鱼竿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知道?我既不是神仙,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宝相龙树凝视着少年的眉心处,目光微带复杂,似乎是认真的,也有可能只是玩笑:我在想,如果你也是侍人的话,那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我会想办法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到那时,你也许就会留在我身边了 师映川愕然,紧接着就嗤笑起来,道:很遗憾,这种假设不成立。宝相龙树目光一闪,种种滋味忽然涌上心头,千言万语也都辗转在口中,却不知为什么没有说出来,末了,只化为一句话:是啊,不成立,反而是 别人现在有了你的孩子。 师映川伸了伸懒腰,发出一声无奈的悠悠叹息:我也没有办法有时候我甚至想过,等到日后我功力大进,便去那万剑山当面找沈太沧,与他狠狠打上一架,报他害我卷入这件事的仇,可是又一想,如果当时我处于 沈太沧的位置,我也一定会那么选择罢,为了救自己重要的人的性命,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这么一想,我往往就泄气了。 你其实很心软,映川。若我是你,定要与沈太沧讨个说法。宝相龙树一缕充满幽暗之色的火焰在眼中闪过,很快又敛去无踪,此时他站在师映川身后,忽然间弯腰将唇凑近师映川的耳朵,在少年耳边低语道:映川 ,你与玄婴虽然有一夕之欢,但想必你对当时的事情是没有印象的,也尝不到什么滋味 师映川的耳朵被青年呵出的温热呼吸弄得微微一痒,正待避开,宝相龙树却好象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手疾眼快地就按住了少年的肩,不让他闪避,继续低语呢喃:其实你若愿意的话,我也未尝不可玄婴那种性子, 只怕就算是勉强与你欢好,也是扭手扭脚,性情不够爽快,映川,你若试一试我宝相龙树,才定然让你知道究竟何谓** 这声音如同魔咒,浅浅散布在轻风中,撩拨着心神,仿佛直达内心深处,师映川的眼神不知何时微微迷蒙起来,神色怔忪,宝相龙树的手开始轻轻抚着对方的肩,不断在少年耳边缓声轻语,眼睛深处仿佛藏着能够将人吞 噬的漩涡,柔声道:才十二岁,这身子还没长成,不过你既然都已经能让人怀上了身孕,那就证明至少可以用了映川,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不喜欢男子,更不愿意对男人雌伏,不过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为了你没有什 么事情不能够答应,甚至雌伏于你也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日后慢慢来 他一边低声说着这些话语,一边眯着双目打量着师映川逐渐泛红的耳朵,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旖旎 你这家伙!蓦地,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喝瞬间打破了微妙诡异的气氛,师映川的眼神陡然清明起来,他猛地转过身,面色微愠地伸手推开宝相龙树,斥道:天魔音无相法?宝相你这家伙,居然对我用音惑之法! 我差点不知不觉间就着了你的道儿! 被人戳破,宝相龙树却毫无心虚之色,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嘴角带笑地叹了口气,满面可惜:果然,成功撼动你心神的把握很低啊师映川好气又好笑,忿忿道:你这家伙果然不可信。宝相龙树神色轻 松,微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起事来本就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师映川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捣了一拳,哂道:很好,你这样正好提醒了我,以后时时都要对你保持必要的警惕才行。 师映川说着,去拎起水桶,施施然沿着小路向不远处的清湖小筑走去,给宝相龙树留下一个背影:川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今天晚上我这里没你的饭了,自己回家吃去。 回到清湖小筑,左优昙正坐在石凳上用一块青色丝帕认真擦着随身的佩剑,因为是在没有外人的地方,所以左优昙并没有戴着那张掩去容貌的面具,这时见了师映川,便把剑和帕子放在石桌上,他显然是刚刚练过剑,脸 上还残存着淡淡的红晕,鬓发微散,但即使是这样,可无论怎么看,实际上他依然周身上下没有让人感觉到有半点不优雅的地方,还是那样的明丽不可方物,无论他雪白的额头上是不是有细细的汗迹,衣冠是不是打理得一丝 不苟,也仍旧是一处最动人的风景,师映川啧啧一叹,心想美男子就是美男子,这种级别的美人确实养眼,已经都看了两年了,居然还没有觉得看腻一边想着,一边已叫来一个下人,把手里的水桶交给对方,嘱咐到: 晚上这就是一道菜,做个糖醋鱼,多放糖。 这时左优昙已经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等师映川走来的时候便递上,他优美的薄唇微显红润,清泉般灵澈的容貌带给人一片清凉的感受,只需看上几眼,就觉得哪怕是身处酷暑之际,身边也立刻会变得清凉怡 人起来。师映川手里捏着杯子,把杯口凑到嘴边,惬意地喝了一口,感受着上等茶水在舌尖流淌过的舒适与清苦,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认真说道:今天好象要下雨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淡淡的香气,与早上相比,此刻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些厚了,看起来确实有下雨的可能,师映川仰头看天,精巧的下巴看起来十分优美,乌黑的头发从头顶垂落,很自然地在背后被发带扎 成笔直的一束,黑亮,丝滑,就如同落下来的一挂黑色瀑布,极为柔软,左优昙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忽然就生出一股淡淡的复杂感觉,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坚强而冷漠,尤其是在很多个黑黢黢的夜晚,他往往 就会感觉到自身的无力与弱小,虽然他一向有些拒人千里,然而在潜意识当中,他未必不希望拥有一个可以完全倾诉心声、互相能够照顾扶持的人,曾经他也想过某一天会有一个温柔可亲的女子出现,与自己组建家庭,一个 温暖的家,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像大多数男子这样期盼。 左优昙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微抿着嘴唇,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态度看着师映川,曾经还是魏国太子的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怀着充满矛盾的心情去刻意接近一个男子,这种行为甚至可以 说是有些下作,充满了目的性,为的只是让对方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