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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小时候在寄养的人家里受苦,但并没有听过多少具体的事情,眼下听少年这样回忆,只觉得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他摸了摸师映川冰凉的脸蛋 ,道:那家人算他们走运,早已经死了,否则我定然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师映川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莫非还要去鞭尸不成。 宝相龙树笑了起来,二人继续逛着,宝相龙树见路上行人纷纷看着师映川,不禁皱眉,伸手替师映川罩上了兜帽,多多少少遮挡一下那秀丽的容颜,道:川儿,我不喜欢旁人看你,若要让我来选,我宁可你还是当年最 初时的普通相貌。师映川呵呵一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小气到家了。又翘了翘嘴角,手指一戳宝相龙树的眉心,倒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调皮样子:对了,你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却没见过你的,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都已经是大人了,真不公平。 宝相龙树有些好笑,道:我小时候有什么好看的?你是男大十八变,越来越美貌,我却是小时候生得不错,越长大了就越发寻常了。说着,见路旁正好有卖字画的摊子,便丢下一点碎银,问那摊主借了纸笔,在纸上 画了起来,他在书画方面倒也有几分造诣,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拿给师映川看:你瞧,这是我年少时的样子,和你现在差不多的年纪。师映川笑道:是么?我看看。说着,就将目光聚在了纸上。 哪知师映川不看则已,此时一见之下,顿时心中大震,惊异莫名,竟是生生怔在当场! ☆、一百七、却是旧相识 师映川见宝相龙树示意自己来看,心中也不觉生出几分好奇,想看看宝相龙树年少之际是个什么样子,便也仔细去看,十年,十年,没有错,真的就是那个人! 师映川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出来,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宝相龙树,似有无穷的深意,宝相龙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开玩笑道:怎么这样看我?莫非是嫌我年纪比你大太多了?傻瓜,难道你不明白, 找男人就是要找年纪大一点的,才会知道怎么疼你。 此时师映川心中却是五味俱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回答,很久以前在自己出口拒绝那人的那一刻,其实都已错过,并非是一个惋惜之词就可以完全参透师映川顿了顿,然后脸上就忽然露出了灿 烂的笑容,宛若鲜花开放,美不胜收,他不理宝相龙树的玩笑之语,只轻轻拧起眉毛,又看了一眼画上的少年,然后笑了一声,对青年道:宝相,我忽然发现,这个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很让人意想不到 师映川突然间哈哈一笑.并不向对方解释什么,只在心中暗暗感慨,他笑着再看宝相龙树一眼,当年那个人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知道对方长大之后的模样,现在想想,原来那人成年以后是这个相貌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当下又仔细看了一眼青年,不过转眼之间,心情就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有着千言万语,此时却说不出来了,也不知从何说起前世这人想必有着许多不甘,那么这一世就不离不弃罢,谁又能说得准呢?师映川如此想 着,却牵起宝相龙树的手,微微笑道:原来你小时候那么好看不过现在也一样很好。宝相龙树亦笑,不过他有些疑惑,便道:我怎么觉得你刚才好象很奇怪,在发什么呆?师映川自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笑道: 我只是在想,你年少时候的样子好象很熟悉,就好象上辈子见过一样我记得你也曾经说过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觉得对我很熟悉,仿佛是曾经认识我,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巧合? 是吗?宝相龙树拍了拍师映川的肩膀,心情十分愉快的样子,他很少会从师映川口中听到这样贴心亲密的话语,自然很是喜欢,师映川拉着他的手,淡笑着应道:是的。 两人说着话,在街上随意走着,师映川已经被宝相龙树用兜帽扣在了头上,略遮住一部分面容,但即使如此,效果也似乎不算很好,那秀丽的轮廓仍然很是醒目,行人被师映川的美貌所吸引,私下里暗暗指点,宝相龙树 见了,索性又给他竖起了领子,上面的绒毛密茸茸的,这下子就让人基本上看不清楚师映川的样子了,师映川被宝相龙树这种小心眼的做法弄得啼笑皆非,不过也并不阻拦,任他去摆弄。 等到月上梢头,两人便携手返回客栈,他二人虽然在一起的时候柔情蜜意不尽,但毕竟不是只耽溺于儿女情长之人,对于武者来说最重要的修行,他们两人是从来也不会耽误的,一时宝相龙树拨亮了烛火,然后在师映川 身旁坐下,师映川从怀里贴身的暗兜内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开来认真地,宝相龙树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和他一起看着剑谱,两人不时小声地讨论几句,后来夜渐渐深了,师映川打了个哈欠,合上册子揣进怀里,对宝相龙 树道:时候不早了,我去睡了。宝相龙树一脸似笑非笑之色,捏住师映川的掌心,道:跟我一起睡? 师映川轻轻一弹青年的额头,道:我才不和你睡一张床,你总没个老实的时候。宝相龙树哈哈一笑,道:川儿,你还真是个胆小鬼。任凭师映川抽回了手,走出房间。 师映川回到自己的房内,他坐在桌前,却并没有脱衣服准备睡觉,而是从怀摸出剑谱,就着灯光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夜已经深了,师映川这才看了看窗外,忽然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这才轻轻推开房 门,看看周围没有人,便身形一闪就融进了夜幕当中。 外面十分寒冷,天上只有冷月,周围是稀薄的月光,师映川身法飘忽,如同一道清风般吹过,很快,他来到城中的大牢,不一会儿就提着两个昏迷的人悄无声息地掠了出来,避过巡逻的守卫,转眼间就回到了客栈,来到 自己的房中。 室内一片漆黑,师映川将这两个死囚放在床上,挨个令昏迷的两人窒息而死,然后就盘膝坐在床上,准备开始动手试验,如今师映川在这方面的摸索已经到了很重要的阶段,近来他一路上每隔几日就要用上两个人,事实 上在先前的两年的游历中,最开始时师映川处于刚刚起步摸索的阶段,一天最多的时候甚至会用近十人,到如今为了这项实验,死在师映川手中的已有数百人。屋内静悄悄的,窗外不时有风声簌簌,师映川将手放在一具身体 还温热的死囚天灵盖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就准备施展这项他自己所创的法门,在这一刻,他美丽的面容突然显得有些狰狞,但是也可以说是显得雍容完美,总之这两者之间在这个时候,在师映川的脸上,却是古怪地 达成了和谐,师映川的表情有瞬间的冷漠,仿佛完全无情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