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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就此延续下去,然 而造化丹何等珍贵,其中一味主要原料乃是造化玉露,整个大光明峰三五年才能集满一瓶,而一枚造化丹就需要三滴造化玉露,师映川即便是宗子,也不可能为了燕太元这样消耗! 也不必多想,之将死,想的事情就简单了,这次让来,其实并没有别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罢了,毕竟是娘唯一的血脉燕太元服下造化丹之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再开口时,虽然不敢说中气十足,却也比先前 强上几分,师映川听了这话,有点意外于燕太元会说得这么直接,他观燕太元神情,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想什么,有什么目的,不过眼下看起来说话倒像是出自真心,不过师映川如今的城府又岂是寻常少年可比,无论如何都 还是抱有一定戒心的,因此听燕太元说归说,却并不会由此受到什么感动,只是不置可否罢了,燕太元也不以为意,道:娘当年住的地方都还,也可以去看看,现时日不多,留到丧事办完之后再走,如何? 这一刻,燕太元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正交代着自己身后事的垂死老者,师映川念头微转,到现为止也没有察觉到对方有什么算计内,便道:此事倒也可以。燕太元听了,脸上露出笑容,道:这性子和娘确实不 太像,想当初云儿她 谁也不知道师映川与燕太元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当天师映川就留了下来,住的便是从前燕乱云居住过的地方,这里不但外面的景致不错,内里的布置摆设也有品位,从内到外都看得出经常有收拾打扫,尤其所有的 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可以直接就住进去,根本不需要事先做什么准备,师映川大致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的。 师映川来到燕家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及至晚间,已陆续有本地其他家族以各种名义派送来了拜会的礼物,只不过师映川自然是不会见谁的,而这些家族本来也没指望什么,无非是以此结个善缘罢了。 这时师映川正练字,左优昙一旁磨墨,那傀儡却是里间打坐,等到师映川纸上写下宁静致远最后一个字时,左优昙忽然道:剑子这次虽然不曾答应什么,但既然来了,又要留这里一段日子,本身就已是正中他下怀 。师映川笑了笑,仍是低眉垂目看着面前纸上的字,神色平淡道:自然明白现登门,又答应留下,其他眼里看来,就已经是表明某种态度了,从前与燕氏从无来往,但天下都知道这是的母族,所以即便看起来对燕氏 冷淡,别也依然会顾忌这一层关系,而现,其他只怕是更会认为对这里多少有些血脉情分,这对燕氏一族十分有利所以,这位外祖父包括那位曾外祖父终究还是用软刀子算计了,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不会介意一个将死之 的这点小小利用,这一点和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两说着话,这时却听外面有道:君上,有客来访。师映川有些意外,就道:进来。当下就有一名青年进屋,师映川认出这是当时燕太元房中的燕家中的一个,看样子大概是自己的一个表哥,不过此刻这个青年的 神态却有些拘谨,一进来虽然震惊于师映川与左优昙容貌之美,但马上就垂眼不敢再多看,只拱手恭敬道:有客来访,乃是本地州牧,眼下就前院等候,家主让来问君上可要传他来见? 青州乃是大周治下,身为州牧,便是一方大员,师映川作为大周国师,这州牧听说燕家之事,自然就要立刻前来拜见,州牧身份不同,燕家便也通传进来,看师映川的意思。 师映川倒也没什么意见,从左优昙手里接过一条湿帕擦了擦手,很随意地道:那就让他过来罢。这青年听了,便出去迎客,对于师映川来说,即便是一州大员的身份也没什么,但哪怕是对于燕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 ,如此国之重臣也是不能怠慢的。 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一个身穿官服的英伟中年便来到了师映川面前,这中年青州为官也有二十余年,当年也是见过燕乱云的,所以这时瞧见师映川,除了震惊于母子二相象之外,倒也没有太过痴迷于对方的姿容, 但真正令此心惊的却并非是面前师映川以及左优昙的容貌,他身为朝廷镇守一方的大员,朝见天子也是寻常,各色物都见得多了,但平生所接触到的上位者威严,却都不及眼前这少年,而且这决不仅仅是因为少年高高上的身 份所致,不过转念一想就又明白几分,面前这年纪虽轻,但却已是半步宗师,而普通即便是权倾朝野,但说到底也不过凭借着外物外力罢了,哪怕再有权力,再心机百出,都建立势力的前提下,不是自己本身,一旦剥去了这 些外衣,又剩了什么?什么权臣,什么君主,也只是世俗力量,都可能转眼间便风云突变,成为无根浮萍,而眼前这少年自身就是根本,半步宗师之力掌握自己手中,完全归于自己,任什么局势变幻都可以从容应对,那种自 信是深入骨髓的,这就是武者与普通之间的分别。 思及至此,中年毕竟是朝廷中,情不自禁地就生出了一些厌恨,同时又有淡淡悲哀包括一丝无力之感,此突然间想起自己年轻时老师的感慨:天下武夫,皆可杀之!若昔时泰元大帝不曾败亡,则世间又是另一番光景! 此时中年回忆着这些,遥想千百年之前的那个时代,一时间不禁暗暗叹息。 ☆、二百二十六、人心 不过这中年虽然心情复杂,却也仍然要谨慎地压下这些想法,当下就见了礼,道:青州州牧李原,见过国师。师映川坐着喝茶,说道:既然是本地父母官,倒也不必太拘束,坐罢。他可以这么说,但李原却不会当真 ,再施一礼,道:国师当面,岂有下官的位置。 这李原身为一州长官,平时也是高高上,寻常世家门派并不如何放心上,对一些小家族更是眼皮也懒得夹上一下,然而此刻师映川面前却是恭敬谨慎无比,师映川出身断法宗,这断法宗是什么地方?一个哪怕原本毫无倚仗 ,出身微贱,但一旦成为宗门里面的真传弟子,那就立刻有了与世家大族联姻的本钱,出门外,也要被各方奉为上宾,又何况是宗子?这层身份已经是高不可攀,然而师映川偏偏又是弑仙山少主,且与万剑山联姻,季、千两 位平君之中的一极有可能成为日后的剑宗,另一位平君宝相龙树更是日后要继承山海大狱的,如此一来,师映川仅仅一,却是势力之大难有及,最重要的是,他自身的实力亦是骇听闻,以十六岁之龄晋升准宗师,日后成就不 可限量,这是何等本事! 这李原心中想着,越发暗暗叹息,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哪一个不是聪明勤勉的好孩子?一个勤奋修行,日夜不辍,一个埋首书海,辛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