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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转折,从妄境中回归现实,都在这一刻徐徐展露出来,无数过往好似重峦叠 嶂一般在眼前如水般流过,有什么东西似嫩芽破土,生机萌发,蠢蠢不可抑止,师映川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讥诮的味道也愈浓,只用余光瞥了一下连江楼,目光闪动,继而便失声低笑,在男人的注视下,轻启菱唇 ,缓声说道:我在想,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跨入宗师之境,但还是没有把握对你出手,想来等我日后当真决定对你出手的时候,应该就是我有把握一举将你击败的时候罢?当那一天到来之际,我会好好品味我应得的东西,享 受那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青年开口的时候,嗓音低柔磁性依旧,只不过语锋却是渐渐流利,唇角更是显出一丝嘲弄的弧度,这时连江楼杯里的茶水已经喝完,连江楼便伸手去拿茶壶,不防师映川却是与他同时伸出手去,手指轻轻一抖一抬,却是 按在了连江楼的手上,两人顿时目光相触,双双对视,师映川红眸流波,全无放开手指的意思,连江楼见状,手向后自然地抽回,然而却是抽之不动! 师映川莹白如玉的手按住连江楼的手,看他的样子,显然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唇角微微勾勒出一丝意味悠长的弧度,笑容却反倒淡了几分,轻叹道:我早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你明白吗?他的语 气带着一股奇异的韵律,声音压得很低,更有一种强烈要表明什么东西的味道,难以言喻,丝毫不假雕饰,自有一番迷离且悠叹不尽的意味,就在这一刻,仿佛时光倏然倒流,只不过那个曾经依附在师尊羽翼之下的男孩,如 今已再不是弱者的身份,连江楼看到青年此刻脸上的神情,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异样温度,一股奇妙又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悠悠泛了起来,他眼中突然间瞬息冰封千里,好似能够将人的灵魂也冻结起来,师映川却眯着一对 虚实难辨的红色眼睛,里面血色正浓,看得分明,又似火焰一般,他整个人如蹈血海,如在火焰之中,一望无边,眸光的每一次波动,都好象是无数条蜿蜒曲折的小溪,终将注入一片雄浑幽深的心湖中去,就像他今日透露出 来的性格一般,他缓缓握紧连江楼的手,声音变得微弱而嘶哑,好象是被其中滚滚的煞气所染,同时也大大地微笑起来,只是这次那唇边的冷冷轻诮之意,比之刚才却是再明显不过了:曾经我只能仰望你,而如今,我却终 于有了主动去抓住你的手的力量,世间是非变幻,颠倒变迁,真莫过于此啊 这声音干涸而粗砺,仿佛下一刻就会磨破人的皮肤,同时也存了几分极尖锐的嘲弄之意,棱角硌人,但也就是这一句话说出,仿佛是借此清除了心中那在层层重压之下的浊气,顿时心念清明起来,连江楼不知为何,脸上 却又徐徐平淡下来,自顾自地将眼皮微垂,似乎全不在意,说道:你要如何才会满足?是耳鬓厮磨,又或者一夕之欢?这话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似的,随意得令人发指,然而钻进师映川的耳朵里,却让他的 心冷浸浸地仿佛被埋进了冰碴当中,他看着连江楼一对黑眸,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封的荒原,一颗心一直沉下去,沉下去,他无法说话,只能看着男人纹丝不动地静坐在自己面前,英俊的脸上带着清澈无比的平静,他本 来以为自己早已经可以做到四平八稳地面对一切事情了,然而事到临头,他却还是忍不住,他有些神经质地哈了一声,道:一夕之欢莲座这是把我当作叫花子打发么?慷慨慈悲地赏我一点好处,让我赶紧远远地滚 开么?我就这么贱? 我就何至于此?师映川猛地站了起来,他嘴里吐出这句话之后,气息强行压抑才总算是喘匀了,他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洪流肆虐,血云漠漠,他的眼睛死死盯在男人身上,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只是冷笑道: 原来我最终也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真是冰冷无情啊,冷得让我快喘不上来气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莲座的慈悲?竟然肯施舍给我一次,咱们以往那些年的交情,还真的没有白费!连江楼看着青年已经有些微微扭曲的脸 ,浓黑的眉毛微扬,微抬眸光,气息无比清澈,就好象随时会离开人间,当然,也许这只是错觉:我平生只知求道、问道,因此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再如何强求,于你于我,都无非是苛求罢了。 师映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渐渐稳定下来,他眼中厉火幽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冷意直透进骨髓,但同时某种认知却是前所未有地清晰,此时此刻,他彻底明白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以 前他就知道的,但与眼下相比,那种感觉却完全不同,这真的是一场噩梦,而自己就**在噩梦之中,更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师映川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甚至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冷白如冰的扭 曲脸孔,男人的的眼神毫不躲闪,也完全不需要躲闪什么!那眼神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剑,狠狠破开了他自己编织的美梦,让现实粗暴地灌进他每一个毛孔,师映川突然哈地一笑,脸颊两边的肌rou微微抽搐,在这一刻他 真正地清醒过来,紧接着心情也出奇地稳定下来,他唇角微微翘起,双眸冷透,触目生寒,只咬牙喃喃道:好,好,一夕之欢是不是?我要了!现、在、就、要! 脑海中宁天谕突然大笑:正该如此!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什么情情爱爱,统统都是一厢情愿的可笑东西,今日你得偿所愿之后,他就再不是你的心魔!师映川置若罔闻,没有说话,他与连江楼的眼神相对,无 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神经质而又残忍的笑容,他加重了语气,用怪异的音调道:怎么,难道莲座又改变主意了么?还是说,刚才那番话,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对于这样的挤兑,连江楼冷冷抬眸,惜字如金: 自然不是。 话音未落,男人已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远处的大床前,毫不迟疑地抬手取下头顶的莲花玉冠,然后解开衣裳,他的动作从容无比,仿佛这仅仅就是一个单纯脱衣的行为,与其他无关,师映川稍稍滞了一下,即便他心中已 经千万次幻想过这样的一幕,但在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却发觉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怎么能不颤抖呢?他心心念念的完美男人,无数次意yin的对象,在今日,在此时此刻,却用这么一种再明确不过的方式表明他 的梦想即将成真,立刻就可以实现! ☆、二百六十三章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眼见着自己似乎立刻就能够梦想成真,一偿夙愿,师映川不禁激动得全身微微发抖,这个男人曾经是他一生为之追逐的目标,成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