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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火山,一旦让 对方恢复了行动能力,也就意味着这次袭杀的彻底失败,在这种情况下,六大宗师被激起了狠性,各自施展绝技,不再顾忌一名大宗师的拼命之举,哪怕拼着付出不小的代价也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障碍,顺利完成任务! 六大宗师不计代价施以狠手,谁人可挡?绝对力量所掀起的风暴与冲击,肆虐着附近的一切,将一切都摧毁,连江楼在第一时间就遭到了极其沉重的打击,虽然他让对方也付出了代价,但随之而来的,则是胸腔被轰击至 塌陷,再无一战之力! 大雨依旧如瓢泼一般,连江楼单膝跪地,微垂下眼皮,一只手按在塌陷的胸膛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冷漠地看着六道身影临近,伤痕累累的身体早已被泥水鲜血与雨水搅拌得不像样子,六人疾速而来,其中受伤最轻 的一人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刹那间气息凝聚,一拳轰向几乎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连江楼,目标却并非是要将对方毙于拳下,而是男人身后那恰好从他颈侧露出的一颗秀美头颅,分明是要将其生生打爆,而就在这最 危急也最凶险的关头,连江楼所做的,则是最后将身体挪动了一下,想也不想地就准备用自己为背上的人挡下所有攻击!那种面对生死关头第一时间做出毫不犹豫的选择,并瞬间付诸行动,那种果决与冷静,震人心魄! 拳风呼啸中,凶悍无比的一拳直击而来!骤然爆发出最歇斯底里,最一往无前的悍然一击!拳风所及之处,泼天大雨生生搀杂着泥浆变成以拳头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溅射的泥水箭,誓要将对手灭杀,然而就在这时,视野中 却突然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珠,既而整个眼前仿佛都被一片血色所蔓延,似无穷污浊的滔天血海,刹那间已浑身寒意顿生,与此同时,只听一个声音陡然炸开,声如雷霆:给我滚! 仅仅三个字而已,却仿佛天崩地裂,无法想象一张优美小巧的嘴巴里究竟是如何爆发出堪比雷霆一般的声音,吐气开声之间,面前的空气陡然压缩爆炸,巨大的气浪中,有人披头散发,衣衫脏乱湿透,面目一片狰狞,疯 狂的嘶吼彻底压住了天地之间的所有声音,在大雨中轰荡如雷,仿佛绝代魔神降临人间,随之而来的,则是气吞山河的暴戾一拳! 这是何等暴烈的一击,是对于自己绝对自信的狂猛一拳!两拳相撞的刹那,那名大宗师的护体真气就在恐怖的崩裂声中粉碎,那只纤小的拳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直撞而去,在对方狂暴的厉啸中,令其右拳齐腕而断,整 个人如同利箭般倒飞出去,在雨幕中扯出一道不带半点弧度的线条,生生撞进了远处的山壁之中,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五人竟是在那人断腕的同时,当机立断,骤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去,根本没有试图进行围攻,显然是在 事前就已计划好了一切应对的方式,这并非贪生怕死,任何一个能够成为大宗师的人都决不会缺乏战斗的勇气,然而勇气并不意味着冲动,在目标恢复之前,他们可以不惜代价将其杀死,然而一旦对方恢复,就已经意味着此 次行动的失败,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六名宗师面对一位大劫宗师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绝对不可能留下对方,哪怕对方身边还有一个累赘,也不行! 五位宗师从不同的方向急速飞遁,甚至那名被一拳打入山壁之中的宗师也在第一时间内负伤遁离,如此一来,即使是大劫宗师,也不可能将六人全部拦下,不过至少留下一两个还不是问题,但此时师映川却没有那么做, 他甚至没有看那六人离去的方向一眼,只将倒在泥水中的男人抱在怀里,原本美丽绝伦的面容微微扭曲着,近乎狰狞,他撕开连江楼的衣裳,那强壮的胸膛深深凹进去,胸骨塌陷,此时连江楼嘴里正不断冒出近乎黑色的污血 ,这是伤了内脏的表现,这样的伤势若是放在一般武者身上,早已毙命,而大宗师强悍的生命力却让这个全身伤痕累累的男人还顽强地呼吸着,但如果不尽快救治的话,后果也是不难预料,这也是师映川没有任何迟疑就放弃 了追击袭击者的原因,对于他而言,比起连江楼的安危,六个刺客已经无关紧要。 一天一地的大雨中,师映川给连江楼喂下一颗随身携带的造化丹,先吊住生机,随即放出北斗七剑,抱着连江楼转瞬消失在天际。 再次拥有知觉的时候,连江楼只觉得身体沉重得厉害,心中忽明忽暗,恍惚间,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唇,一股苦涩的汁液就被哺进口中,不由自主地吞咽下去,并且这种行为被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到最后 ,苦涩的汁液没有再被继续喂进来,但双唇却被辗转而深切地吸吮着,反复纠缠,连上颚都被一点也不放过地舔舐了一番,如此颠倒迷离,也不清楚身在何处。 等到真正清醒之际,已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身下一片绵软,能感觉到空气中有轻微的药味儿,应该是正躺在床上,即使现下还没有睁开眼,但也已经确定了身边那熟悉的气息是来自于谁,连江楼没有睁眼,只道: 横笛?刚发出声音,一只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伴随着一声虽柔和却又隐隐透出焦灼与欢喜交织的低语:醒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说着,不等他回答,就又继续说道:来,躺好别动,你需要休息。话音 未落,柔软的唇瓣已落在连江楼的额头上,细碎的吻一直绵延到鼻梁,那人叹息着,是犹带稚气的声音,道:你伤得很重这几日我很担心好在已经没事了 连江楼微微睁开眼,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张洁白如玉的面容,师映川穿着一件武士袍,挽道髻,脸上是柔和关切之色,见连江楼看他,就笑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青色药丸,说道:身上很疼么?若是难 受得紧,就先吃一丸止疼。连江楼微微摇头,示意不必,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薄被下的身体是不着寸缕的,一些受伤的地方被仔细包扎过,不过对于这些他只是略微注意了一下,目光便在面前的师映川身上细细审视,在并没 有发现明显的伤处之后,他才用了微哑的声音以确定的语气道:你没事。 当然没事。师映川嘴角的微笑仿佛夜色中的不知名小花,幽幽绽放,伸手轻抚连江楼的唇角,道:有你护着我,怎么会有事?顿一顿,又收敛了笑容,眉宇间现出一抹寒意,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转眼就挥去种种 杂念,重新展颜微笑,说道:是我连累你。连江楼不以为意,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你我夫妻一体,何必说这些。师映川听了就是一笑,又见男子坦然亲厚的目光,心下不禁柔情微荡,叹道:我知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