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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凝,就如同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矛盾交织构造于一体,这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奇诡诱人的魅力, 令人无法抗拒,连江楼凝视着他,伸手握住那滑腻如脂的雪白手掌,道: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师映川长笑一声,反掌抓紧了连江楼的手,柔声道:是啊,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在意,因为我愿意将一切珍贵的东西 与你分享江楼,我师映川平生唯一爱的人就是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愿意与你一起享尽这世间无边繁华,也愿意陪你一同**入地狱,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自己可以为大道而百死无悔,那么为爱呢?此时此刻,师映川终是有了答案。 连江楼微微俯身,望着面前高度只到自己胸口的师映川,他眼睛黑得纯粹,乍看是一片平静的墨色,细察之下却发现深处正有不知多少幽光交叠激荡,显示出此刻与平静外表并不一致的心情,他这样注视对方片刻,才忽 然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智之极的人。师映川明白他的意思,就蓦地一哂,他笑着,目光凝视对方英俊的面庞,道:我当然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在所有的时候都可以用 理性去制约,用利弊去衡量,总有聪明人会头脑偶尔发热,但往往正因为有这样偶尔的不理智与不计后果的行为,才让世间多了一种叫作情的复杂东西,而世间痴情之人,不论高贵卑微,不论强大弱小,不论男女,什么 也不论,这样的人,哪怕知道自己喜欢某个人是错的,却也还是愿意一辈子知错不改,更不要说你我这样的佳偶天成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心意。 连江楼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师映川的头顶,然后滑移到面部,掌心柔和地摩挲着那细腻温润的脸颊,师映川满足地叹息,微眯了眼,注视着对方,当年的意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扼杀了那个自己深爱着但却最终冷 酷无情的男人,但却至少又诞生了面前这个会回报以饱满真挚感情的人,这已是难得的补偿,这一次,终于没有让自己再失望。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秋风送爽,风中有淡淡萧瑟味道,师映川一手负在身后,笑道:现在正是蟹肥菊香之际,一会儿咱们回去蒸上一笼肥蟹,到园子里赏花。连江楼驭使着小船稳稳而行,闻言就笑 了笑:好。 正说笑间,师映川却忽然眉头一皱,烦闷道:怎么一说到螃蟹,倒突然有些恶心起来他如今虽然很少吃普通的食物,但这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身体需要罢了,而并非是因为他不喜欢甚至厌恶,不 然也不会偶尔吃些自己喜欢的食物来满足口腹之欲,这螃蟹就是他从前较为爱吃的东西,眼下却突然一说就恶心起来,胸口亦是微微烦闷,这显然不太正常,连江楼对此也觉得奇怪,便道:不舒服?师映川以手抚胸,纳 闷道:确实有点儿一时间突然心底某根弦一动,再联系这几日自己身上的异状,不免就有些变色,他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有过经验,此时一念及此,越想就越觉得很像,便对连江楼正色道:我最近这几 天是不是有些嗜睡?明明以我如今的体魄,根本没有睡眠的需要,怎么会忽然就有主动睡眠的想法? 连江楼听了,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经验,根本想不到那种方面,只当师映川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眼中顿时就露出关切之色,但还没等他开口,师映川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用手搭在腕上 ,皱眉细细探察,片刻,师映川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并非无的放失,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他抬起头,望着满面关切的连江楼,叹道: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说到此处,顿了顿,就握 住了对方的手,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忧虑,低声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么?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江楼,我们就要做父亲了。 这番话的威力不啻于晴天霹雳,正在驾驭船只的连江楼怔了一怔,明明是再明白不过的话了,他却仿佛没有听清楚似的,只隐约明白些,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犹豫着不敢相信,还是别的什么,紧接着脑海中突然就一下 子明朗起来,顿时脚下内力一滞,小船差点就被踩翻,连江楼立刻及时稳住,饶是他性情沉稳,此刻也不禁方寸大乱,一时间只见他神情古怪,目光死死盯住师映川的腹部,半晌,才缓缓伸出手去,迟疑着,最终小心翼翼地 碰上了师映川的肚子,不敢用上半点力气,只试探着以手抚摩,想说什么,偏偏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须臾,才有点犹豫又有几分希冀地道:你确定? 师映川原本心情复杂,但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反倒是莫名地放松了许多,就淡淡笑了一下,道:我虽然不是大夫,但孕脉这种最明显易辨的脉象,还是不至于会弄错的别忘了,我这个身体在数月前就已经真正具备 了孕育子嗣的能力,只不过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了。 连江楼闻言,放在师映川腹部的手急忙放开,好象生怕碰坏了什么,师映川见他这样子,实在滑稽,与平日里稳重沉着的表现几乎是天差地别,不由得哈哈一笑,心头阴霾也散了几分,打趣道:你这模样,怎么像是抓 了火炭似的。连江楼努力稳住心神,抓住师映川的手,目光钉死在对方的小腹上,就这么看着,片刻,突然朗声大笑,师映川极少见他有如此放肆开怀的举动,失笑之余,也有些受到感染,正准备说点什么,连江楼已一把 搂住了他,那平日里锐利的眼神忽然震荡,化作一池春水,此刻这个一向给人以锋锐挺拔之极的印象的男人,却像一个孩子一样,有着单纯的喜悦,一迭声地道:横笛,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做父亲了 河水温柔地拍打着船舷,师映川心中却是百味杂陈,有些乱,只抚着连江楼的背,喃喃问道:江楼,你很开心啊。连江楼却不回答,忽然就将师映川拦腰抱起,下一刻,就已消失在原地,等到再出现时,两人已是身 在帝宫之中,连江楼抱着师映川一路进到寝殿,将师映川放在床上,这时连江楼似乎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梳理好了心情,不像一开始时那样无措,重新沉稳起来,他站在床前看着师映川,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人才好, 停顿片刻,连江楼好象是在认真思考着合适的话语,然后就问道:想吃些什么?要不要喝水? 对方郑重其事地思索了半天,居然就想出这么一句话来,师映川顿时嗤地一下笑出声来,无奈道: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傻透了。连江楼不以为意的样子,蹲下来拿着师映川的手轻轻一吻,这才去抚摸 师映川平坦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