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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子,我会派人去燕家一趟,到时候再详细商议婚事。从头到尾,没有人在意女孩父亲的态度,纵然这门亲事必然令其喜出望外,但事实上就算对方不愿意,却也由不得他 ,且不说师映川的意志不可违背,单论燕步瑶身为燕氏族长,家族里大小事务往往就是可以一言而决,更不必说族人的婚事,而作为原本最有资格决定女儿亲事的亲生父亲,在这时反而最没有话语权。 一时燕步瑶退下,师映川翻了一会儿公文,挑几件重要的先处理了,便打算回去,谁知还没等起身,正好却有武帝城送来的信,乃是城主白照巫亲笔所写,师映川拆开看了,信上的字并不多,略扫几眼也就看完了,而师 映川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原来白照巫前些日子占卜,卦相显示师映川有大凶之兆,白照巫左思右想之下,终究有些不安,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写信提醒师映川多加注意,师映川看过这信,纵然知道一向 爱好此道的白照巫的卦相总是很少灵验,因此并不相信,但心中到底也有些不舒服,当下把信收起来,就返回暖阁,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差不多停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师映川在曲廊中走着,心下想到正在等着自己的连江 楼,面上便泛出一丝微微的笑意,等到快要到了暖阁时,师映川却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有人身着青袍,容貌清隽,整齐的发髻上插着两支古色古香的玉簪,悠悠踏雪而来,正是潇刑泪,师映川与潇刑泪之间的关系不同 一般,潇刑泪视他如子,而师映川对其亦是极为信任,就站在原地,笑道:这段时间不见,潇叔父总算出关了。 潇刑泪见到师映川,面上就露出和煦的笑容,他走到近前,说着:这一阵闭关,略有所得,今日刚出来,所以就来看一看君上。师映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喝口热茶罢。便与潇刑泪一起进了暖阁, 在小厅里坐定,一时侍女奉上茶和点心,两人便随意说着闲话,师映川拈起一块点心放到嘴边,刚咬了一口,却突然间眉头大皱,一下就将嘴里的点心吐了出来,干呕不已,潇刑泪见状,顿时一愣,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便 欲近前查看,师映川摆了摆手,强忍着胸口涌出的一阵阵的恶心烦闷之感,道:没事,我很好。 说着,从怀里摸出帕子,用力擦了擦嘴,潇刑泪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师映川乃是大劫宗师,rou身强悍无比,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疾病问题,但修行上却也一样会遇到与其他武者一样的麻烦,而 且到了他这种境界,一旦出现端倪,往往就不会是小问题,因此也难怪潇刑泪会这样紧张了。 师映川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十分信任对方,就笑了一下,说道:潇叔父不必担心,我并非身体有恙,只不过是眼下有了身孕,所以才会如此,没必要大惊小怪。 果真?潇刑泪乍听此讯,顿时愣住,既而又是大喜,急忙追问道,师映川有点漫不经心又有点神情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道:的确如此。潇刑泪又惊又喜,哈哈笑道:这是喜事!又忙道:有多久 了?师映川淡然说着:时间也不长潇叔父之前一直在闭关,所以也没有机会说。潇刑泪面带笑容,眼睛看着师映川的腹部,发自内心地高兴,但他终究也是看多了世事的人,欢喜之余,立刻就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个 重要的问题,当下就收敛了笑容,沉吟道:此事虽然是天大的喜事,但同时也是十分危险之事。潇刑泪指的自然不是生产时的危险,虽说在这样的封建社会时期,生孩子算是在过鬼门关,但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 身体素质很强的武者以及权贵豪富人家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侍人哪怕生产时比女性更艰难,不过以师映川的修为来说,无非是忍些痛苦罢了,完全没有任何危险可言,因此潇刑泪真正所指,乃是师映川在怀孕后期以及 生产的这段时期内的人身安全问题,他的想法与师映川从前和连江楼说的基本一致,担心在师映川的虚弱阶段,会发生不可预测的意外。 师映川闻言,只是雍容平静,就道:我也正要与潇叔父说此事等到再过几个月,这肚子掩饰不住,我便会对外宣布闭关,直到孩子顺利降生,我恢复元气为止,在此期间,为了以防万一,需要有宗师级的高手在我 身边保护,虽然青元教不乏宗师,但我可以完全信任、将性命托付的,不过寥寥,而潇叔父就是其中之一,因此,这回就需要你为我做一次护卫了。 其实若说师映川心中绝对信任的,自然应该是那数名被师映川施以九转连心丹的宗师,比如傅仙迹等人,这些被下蛊之人受到师映川控制,一旦催动蛊虫,立刻就是傀儡,有这些绝对可控的大宗师守在身边,可以说是高 枕无忧,当然再保险不过,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分布各地,各司其职,或是一宗之主,或是一派掌教,若是在师映川闭关之际,这些人纷纷贸然离开各自的宗门,明眼人将事情联系起来,必然就会有所怀疑,从而采取什么不 可测的行为,因此师映川就要选择暗中行事,不能引人注意,如此一来,可以用到的人便是连江楼,傀儡及潇刑泪,有三名宗师战力在身边守卫,倒也差不多可以了。 潇刑泪听了,毫不犹豫地道:既然这样,到时候便如此行事罢。师映川言语淡然,道:总之,到时候就靠你们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两人接下来又说了一会儿教中的事务,末了,潇刑泪神色微黯,叹道: 转眼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我要去看看她,在那里住上几日再回来。 师映川也不以为意,只道:时间还有很多,潇叔父只管去罢。当下潇刑泪便告辞出去,师映川也觉得有些乏了,以他的身体情况,在激烈的战斗之外的时候,很难出现疲倦的状态,但如今随着腹中胎儿渐渐长大,不 免就受到一些影响,一时师映川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眉宇间微微舒展开来,就走出厅中,回到与连江楼所住的房间,连江楼正在打坐,师映川没有打扰他,自己脱了外衣坐下,倚在一堆软垫上休息,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等到师映川醒来时,窗外已是乌沉近黑,室内已点了灯,连江楼正在地上放着的一尊香鼎前站着,手里拿着装有香料的盒子,用一把银质小匙舀了香料,往鼎内均匀撒着,缕缕白烟飘散出来,如云似雾,师映川揉了揉眼 睛,道:什么时辰了。连江楼见他醒了,就道:马上就吃饭了,你若还不醒,我便打算叫醒你。 师映川伸了个懒腰,笑道:我这身体只要定期服用一些灵物就是了,又不需要非吃饭不可,叫我做什么。连江楼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