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垠予没说什么,朝沈槐走过去,沈槐这才发觉,笑嘻嘻地起身让座:“任先生别怪罪,我看这椅子空着,就小歇一下。” 他话说的客套,动作却亲密,直接伸手拉了任垠予,借着把人按回到椅子里的空档,在任垠予的手心里挠了挠。任垠予面无波动,坐下来喝水,并不搭腔,沈槐老远奔波过来,是想看任垠予冲他脸红的,结果任垠予脸红是红,但那是被晒的,看上去并无喜色。 老胡给沈槐找来个椅子,沈槐就在任垠予和袁喊中间坐下,继续和袁喊说话。 任垠予默默喝完一杯冰水,原小军脚步踉跄地回来了,任垠予站起来刚要去站位,被斜刺里一只手拦住。 “坐下休息。”沈槐的声音不容拒绝,任垠予回过头,看看沈槐,又看看坐在一旁的袁喊。 袁喊站起身,对助理说:“今天恐怕要提前收工了。”便不着痕迹地走开了。 果然,原小军屁股挨到椅子,就又站起来小碎步跑走了。 沈槐噗嗤笑了一声。 任垠予看向沈槐,这个打扮花哨的贵公子脸上的神情分明是邀功请赏,得意洋洋地扬着下巴:“原导儿那身形,也该减肥了不是。” 任垠予抿了下嘴唇,坐下来,沈槐再次伸手过来,他就在宽阔的广袖下握住了沈槐的手,十指相扣,那么热的天,不一会儿就汗津津的了,在剧组百来号人的眼皮底下,两个最打眼的男人像初中生似的,借着层叠的古装戏服遮掩他们牵在一块儿的手。 当然广袖底下的光景并不是初中生该有的尺度,沈槐觉得任垠予还没领教到自己的手指有多厉害,是个遗憾,便借机发挥,汗液仿佛成了润滑,沈槐在任垠予指间柔嫩的皮肤处反复摩挲,手掌水母游动一样收放,自己的手指便在任垠予的指缝里模拟□□,间或夹紧任垠予的指骨。任垠予被他一只手挑逗起来,猛然用力,发狠扣住沈槐的手掌,那只水分充足,轻盈饱满的水母被任垠予捏在手里,却还是蛰得他掌心发痒,哪里都痒。 沈槐的手被任垠予禁锢,也不恼,五指虚张着,真像垂死动物的肢体一样乖顺示弱,任垠予轻轻捏他因为娇生惯养而十分细嫩的手掌,和修长的,指节都透着贵气的指骨,沈槐缓缓与他互动,两人的手掌在垂坠的布料底下相抵纠缠,脉搏战鼓一般敲。 沈槐的二郎腿纹丝不动,西装裤有些发紧,他稍稍靠近任垠予耳边,轻声说:“佩佩说你腰伤了,今晚就别勉强了。” 任垠予笑了一下,这么半天,他终于笑了,还是梳着长发丰神俊朗的一张脸,沈槐看得目眩神迷,全然忽略那笑并不温存,只想这时候就把人推倒。 副导演跑过来看了两条回放,说:“过了,导演拉肚子,今天提前收工。”大家纷纷表示对导演关心的同时,抱怨了一番剧组盒饭,沈槐便让潘麒宣布,今晚去附近最大的酒店,他请。 大家高高兴兴去吃海鲜自助,便没发现男主角和请客的人一齐消失。 沈槐跟着任垠予到了他酒店房间,一进门就饿狼扑食,可任垠予顶多披了层羊皮,沈槐扑上来,他反而搂紧沈槐的腰,伸手一捞,将沈槐的腿弯捞起来,顶在墙上吻。 “我一身汗,先去洗个澡。”任垠予咬着沈槐的嘴唇说。 “一起。”沈槐想从任垠予身上下来,但还是被抱进了浴室,他伸手摸任垠予的腰窝,“佩佩是不是谎报军情了?” “没有,确实是伤了。”任垠予打开莲蓬头,水花洒下来,把他的头发浇湿,水流从柔软的额发上倾泄,像是一层朦胧水帘,任垠予就隔着这水帘,望向沈槐,“但抱你还是抱得动的。” 沈槐如今已经不抵触任垠予把他抱来抱去了,特别是事后疲惫,他发觉比自己走舒服许多。 任垠予见他仍旧心情愉悦地笑着,抿了抿嘴唇,把额头抵到沈槐的额头上,故意说得不清楚:“cao也cao得动。” 沈槐扬扬眉毛,手当即绕后赏了任垠予屁股一巴掌,听着声儿响,其实不疼,任垠予一把抱住他,反而被打欢实了似的,使劲亲他的脸。 两个人一边rou贴rou地蹭,一边总算洗完了澡,辗转到床上去,任垠予手肘支在沈槐身侧,细细密密地吻沈槐的脖子,沈槐拍拍他的背:“躺下吧。” 任垠予不理会,沈槐就伸手推他,任垠予第一次被沈槐一脚踹下床,来不及感受,眼下就清晰地认识到,沈总大约从未疏于锻炼,施力平稳且难以抗衡。任垠予不敢太强硬,于是他不仅被推开了,还被按到了床上。 “小予的腰那么漂亮,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沈槐伸手在任垠予的腰腹处按揉,“今天沈总疼你。” 任垠予脑子里不由得绷紧了,连着身上的肌rou,从腰开始,现场表演石化一样僵硬过去。 沈槐一边缓慢地摸他,手法流氓得不行,一边笑,但笑得特别温柔。任垠予被这两相夹击,受够了,只有闭上眼睛。 沈槐这下干脆笑出了声,从鼻腔里跑出来的调皮气音,好像行刑前的最后一壶酒,说不清是安抚还是嘲弄。 然后任垠予感觉到沈槐轻托起他早就硬透了的地方,紧接着,被对准了某处紧致的入口。 在被纳入的过程里,任垠予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向沈槐。 “赔给你的。”沈槐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知道你不高兴,我提前跟娱记和财经板块都打了招呼,哪里想到会被时尚杂志捞了底。” 任垠予注视着沈槐,瞳仁追寻着他绵长的眼波,感觉到自己被一点点吞进了只潦草润滑过,还很干涩的地方。那有另一种味道,有点儿疼,有点儿狠,但十足的宠溺。 沈槐长长舒了口气,坐在任垠予身上,慢慢动起了自己的腰。 任垠予捉住他的双手,挤开他的指缝,掌心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沈总……沈槐?” “唔……嗯?” “你喜欢我吗?” 沈槐垂下头来,那双迷蒙的桃花眼摄魂夺魄,让人无心去辨真意。 “喜欢啊。” 第十八章 “喜欢啊。” 沈槐的声音也像昂贵的红酒,粘附在杯壁上,醇稠多情。然而任垠予感受不到这些,他只觉得那三个字是轻快动人的,像一把糖,叮叮咚咚撒到了他身上。 “我也喜欢你。” 他像是嗜甜又被糖分蚀坏了身体的人,恍惚地对那把糖说。 沈槐爱惜地摸了摸他的脸。 任垠予这才惊醒过来,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骇然,六神无主了半刻, 沈槐俯下身咬他的下巴:“走什么神。”说罢好像惩罚他一样,后xue使劲收缩,任垠予轻喊出声,那声充满磁性的呻吟从又突又尖的喉结滚出来,听在沈槐耳里助兴